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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山壁石刻,開導心結

程知遠只覺得好笑,這廝果然臉皮夠厚。

他也懶得繼續(xù)爭辯,不就是彈石子嘛,真當誰不會似的。

他躲開射過來的石子,伸手一撈,一塊碗口大小的石頭,已被他抓在手中。

令狐沖驚叫道:“喂,耍子而已,不至于如此吧?”

程知遠也不理他,仔細觀看他跳躍之處,一聲大喝,向前拋出。

令狐沖變換方位,伸腳踢出同樣大小的石頭攔阻。

他連續(xù)踢出幾腳,掃飛數(shù)塊石頭砸向對方。

程知遠左右閃避,連續(xù)躲閃開來,直到最后一塊石頭來臨,他一口真氣用盡,再也無力變換身形方位。

他深吸一口氣,剛緩過半分氣息,石塊臨頭,他勉強側過半邊身體,聚起剩余無幾的真氣一推,那石塊斜斜飛出,重重砸在山洞的側壁上。

令狐沖的真氣再加上一部分程知遠的力道,石塊砸上山壁,瞬間四分五裂。

可是那山壁,同樣被砸穿,留下拳頭大小的孔洞。

令狐沖頓時愣住,那么厚的山壁,怎會被自己兩人砸穿?

自己現(xiàn)在變得這么厲害了?

程知遠表面上一臉懵逼,不知所措,實則心中樂開了花。

既然拜入衡山劍派,華山思過崖后洞的失傳劍法,他又怎么可能放過?

衡山派的至高絕學“衡山五神劍”,這石壁上可是也有記錄。

兩人蒙圈過后,一起動手,逐漸擴大孔洞。

兩人都不是安分守己的性格,震驚過后,一致決定進去一探究竟。

待到孔洞足夠進人,兩個家伙便一前一后,進入察看。

程知遠舉著火把,進入后洞,先一步進入的令狐沖,面對著石壁,不知為何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程知遠輕聲叫了他幾句,他眼神迷離,一臉茫然,也不知道是否聽到。

程知遠搖搖頭,不去管他,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衡山派的劍法,記憶下來再說。

至于令狐沖,這里畢竟是華山派的地盤,就算耽誤一些時間,早晚都有他觀摩的時候。

五岳劍派的劍法,各有特點,尋找衡山劍法的記載,并不困難。

程知遠顧不得參悟,直接囫圇吞棗,全部記憶下來。

衡山劍法記憶完畢,他開始游走洞內,把其余四派劍法,一一記在腦海中。

劍法記憶過后,就連那些魔教長老的破招之法,他也不曾放過。

好一番折騰過后,他返回孔洞入口處。

令狐沖此時挪了站立的地方,神情萎靡,失魂落魄,好似失了神智一般。

程知遠伸出雙手,晃動他幾下,輕聲叫道:“令狐師兄,你這是怎么了?”

令狐沖如夢初醒,看了程知遠片刻,才低聲說道:

“程師弟,我們華山派的劍法,全給人破去了。”

“我一直以為本門劍法冠絕天下,不料竟是如此不堪。”

“我們修煉的再是勤奮,到頭來終究只是一場空。”

程知遠心中好笑,面色一正,口中安慰道:

“令狐師兄,盡數(shù)破去華山劍法的人,現(xiàn)如今卻在何處?”

令狐沖四周張望一下,伸手指著地上的兩具骸骨。

程知遠笑了,“令狐師兄可曾想過,既然他們如此厲害,為何會在華山派的后洞中,化作一堆尸骸枯骨?”

“門派劍法盡數(shù)被人破去的華山派,如今可曾斷了傳承?”

令狐沖一愣,“當然沒有。”

“我們華山派雖然勢力不顯,上有師父師娘坐鎮(zhèn),下有一干師兄弟在山。”

“縱使勢單力薄,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的正義之舉,鄙派從不敢忘。”

程知遠點點頭,“這就是了。”

“華山派劍法被人破去,似乎也不曾門派破亡;”

“就算華山劍法一無是處,難道真的影響令狐師兄你行俠仗義不成?”

令狐沖思慮片刻,“卻是我令狐沖眼光短淺,心胸狹隘了。”

程知遠繼續(xù)勸說道:“武功招式是死的,使劍的人卻是活的。”

“他能破去死板的劍招,難道就一定能勝過活生生的使劍之人?”

“今日既然得知此事,有人曾破去貴派劍招,誰能肯定華山派中,日后一定不會有人,可以創(chuàng)出更加厲害的劍招?”

“山無常勢,水無常形,吾輩劍客用劍,又豈能拘泥于劍招,畫地為牢?”

令狐沖眼中漸漸浮起光彩,他心中桎梏已去,整個人頓時活潑起來。

“不錯,既然有人能破了華山劍法,我令狐沖就要創(chuàng)出別人破不去的劍法,才是正途。”

程知遠大聲贊同道:“不錯,劍招無分別,功力有深淺。”

“難道陸大有師兄的華山劍法,和岳師伯使出來的,威力豈是一模一樣的?”

“根本不可能嘛!”

令狐沖瞬間笑出聲,“陸猴兒不肯用功,他的劍法,嘖嘖,還是被師父揍得太少。”

“程師弟,令狐沖多謝你一番開導,不然我沉淪迷海,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脫出?”

“武功且不去說,單是這一份見識,令狐沖便自愧不如。”

程知遠搖搖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不起令狐師兄的夸獎。”

令狐沖朗聲大笑,然后詢問道:“程師弟,我欲待走完全洞,看一看魔教長老,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膽敢瞧不起我們五岳劍派?”

“你意下如何?”

程知遠搖搖頭,“令狐師兄,洞壁石刻關系重大,此時卻不是參悟的好時機。”

“這等大事,總要報給師門長輩知道,你覺得呢?”

“等到岳師伯定下章程,洞壁總歸在你們華山派,還能少了令狐師兄的參悟機會?”

令狐沖一愣,大叫道:“哎呀,卻是我糊涂了。”

“這等重要的事情,正該讓師父來決定。”

“我如何只顧著參悟劍法,反而忘記了先向先師父報告呢?”

“程師弟,我們一起下山,請得我?guī)煾干仙健!?

程知遠搖搖頭,“此事關系重大,不宜聲張。”

“莫若令狐師兄繼續(xù)守在這里,我去山下請得兩位掌門上山。”

“總要兩位掌門拿定主意,才好決定下一步如何行事。”

令狐沖甚是贊同,他一勁兒道催促道:

“既然如此,程師弟你速速下山,請的你我?guī)煾傅絹恚纯创耸氯绾问呛茫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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