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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妙玉被騙

再說另一邊的妙玉,小碗回來說,老爺晚上會過來。妙玉差點(diǎn)以為自己聽錯了,再三確認(rèn),才知道秦墨那邊就是這么說的,這讓她心里有點(diǎn)慌。

晚上過來是什么意思?

小碗和小碟見妙玉一臉驚慌,突然生出了惡趣味,“這是好事啊!萬一您入了我們老爺?shù)难郏院罂删褪歉锏哪棠塘恕?

兩人被打發(fā)到妙玉身邊這些天,她們有點(diǎn)受夠了妙玉的態(tài)度,她們是下人不假,但又不臟,妙玉的許多東西都不讓她們觸碰,偶爾還會流露出嫌棄的神情。府里的老爺都不會那么對她們,一個假和尚,哼!

妙玉此時根本不知道被兩個丫鬟給騙了。

她讓小碗去請秦墨過來,是想為剛才的事情道歉,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給推出去,多少顯得有些失禮。

可秦墨晚上過來,怎么看都好像要做更失禮的事情。

望著院外的大紅燈籠,她恍惚間有種誤入賊窩的感覺。

貴族后院里的荒唐,她自然早有耳聞,這佛堂豈能保得住她的清白?

怎辦,是認(rèn)命還是逃出去?

要不是癩頭和尚的那些話,她根本不會來汴京;來到汴京也不會輕易接受邀請;接受邀請,可就算秦墨是她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她還沒做好準(zhǔn)備……

妙玉陷入了糾結(jié)和掙扎之中,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又不知該與誰說。

這高墻大院的,還有兩個丫頭看著,她想逃也逃不掉。

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癩頭和尚為何稱這為“孽緣”,果然不會如她想象中的那般美滿。

跪在佛像前,妙玉這一刻無比虔誠。

秦墨晚飯和何貴兩人小酌了幾杯,喝到有些微醺,經(jīng)蘇宓提醒,他才想起來還要去后院佛堂見妙玉。

蘇宓才不是好心,她是想早點(diǎn)帶走她男人。

何貴被“蘇姑娘”拎著耳朵提走,秦墨搖搖晃晃向后院走去。

二月二,龍?zhí)ь^,秦墨仰頭看了眼院外高懸的燈籠,心里念叨著,明天可以把燈籠摘下來了。

“老爺。”小碗和小碟見到秦墨趕緊過來攙扶他。

“不去正堂了,滿身酒氣省得佛祖怪罪,去偏殿坐坐。”秦墨沒有拒絕兩個丫鬟的攙扶。

東偏殿里亮著燈,秦墨進(jìn)了門才發(fā)現(xiàn),比起以前是大不一樣。

秦墨前幾次來,總覺得黑漆漆的,不透亮。如今在燭光的映襯下,古香古色,讓人很舒服。

進(jìn)門的右手邊是一張三尺寬一丈長的矮桌,兩側(cè)放著幾個蒲團(tuán),后邊一面面屏風(fēng)擺放得錯落有致;左邊是一個巨大的書架,上邊擺放著書籍和一些裝飾物件;正前方是一個伏案,伏案后頭的架子上都是一些壇壇罐罐。

秦墨走到伏案后頭的蒲團(tuán)上坐了下來,盡管已經(jīng)是二月二,但晚上這會兒還有點(diǎn)冷。

小碗和小碟往火盆里填了一些木炭,然后互相擠眉弄眼地悄悄退了下去。

秦墨知道妙玉就在屏風(fēng)后頭,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動靜,側(cè)耳細(xì)聽,好像在抽泣?

秦墨打了個寒顫,書生夜宿破廟遇到了聶小倩?

怎辦,過去不?

秦墨甩了甩腦袋,他又不是嚇大的。

但是老話說得好,敵不動,我不動。

足足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屏風(fēng)后頭終于又有了動靜。

聽不大清腳步聲,不過風(fēng)帶來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秦墨一只胳膊支撐著腦袋,懶洋洋看向風(fēng)來的方向,屏風(fēng)后走出一人,雖一襲白衣,不過肯定不是聶小倩,隱約好像有幾分《尋秦記》里琴清的影子,尤其是頭上帶著白紗巾。

看著妙玉端著酒壺,秦墨一頭霧水,“不是喝茶嗎?”

原本沉浸在自憐自哀中的妙玉,緩緩抬起頭,迎著秦墨那雙充滿疑惑的眼睛,她醞釀了一下午的狠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腳步也有些凌亂。

見妙玉好像被嚇到了,秦墨放緩了語氣,“酒壺放下,去煮茶吧!”秦墨揉了揉太陽穴,他有那么嚇人嗎?

“蘇,蘇姐姐說,秦,秦老爺不喜歡品茶。”妙玉可是下定了好大的決心才打算喝個一醉方休的。

“我不喜歡的事情多了,客隨主便,除非你舍不得好茶。”秦墨還不喜歡當(dāng)孫子呢,明早去上朝,該跪他還不是要跪?

“秦老爺想喝,我去煮就是,哪有舍不得……”妙玉小小反駁了一下。

秦墨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這妙玉實(shí)在是奇怪,有時風(fēng)雨有時晴,還真是脆弱而又敏感啊!脆弱的人秦墨見過不少,像妙玉這般脆弱的,還是頭一個,也不知道過去都經(jīng)歷了什么。

經(jīng)歷了什么?被鬼精鬼靈的兩個丫鬟嚇唬了一下午。

其實(shí)此時此刻妙玉內(nèi)心也十分矛盾,剛剛在屏風(fēng)后頭,她為自己準(zhǔn)備了三樣?xùn)|西,剪刀,剃刀,一壺酒。

秦墨若不管不顧直接闖進(jìn)來,她就打算自我了斷;若秦墨用語言輕薄于她,她就剃掉頭發(fā)正式皈依佛門;如果秦墨愿意好言相說,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是孽緣,躲又躲不掉,全了這份孽緣,最不濟(jì)不過是青燈古佛了卻殘生,總比深陷污穢的泥潭里死不瞑目強(qiáng)。

一壺茶煮了好一會兒,等到端上來,秦墨已經(jīng)哈欠連天。

看到茶盤,茶壺,茶碗,各個都很精致,秦墨看不出其中的名堂。

“聽說你有潔癖,別人用過的東西你都會丟掉。招待完我,你不會把這些都扔了吧?”秦墨好像故意要刺激妙玉似的。

“這都是我心愛之物。”妙玉才舍不得扔,要扔就不會拿出來用。

“行吧,我雖不懂,但并不影響你做講解。從茶,到水,再到這些器具,你可以講講它們的故事,畢竟就算被糟蹋了,至少也要讓我這個俗人知道犯了多大的罪。佛前懺悔的時候,省得鬧笑話。”秦墨與人溝通最大的法寶就是讓對方說話,說什么都行,只要肯開口。

他最怕的就是對方不說話,那你就猜去吧,累死你。

雖不太喜歡秦墨的比喻,可要說到這茶,這水,還有這些器具,妙玉還是有許多話要說的,“這是之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著,收的梅花上的雪,共得了那鬼臉青的花甕一甕……”

妙玉從水說到了茶,又說到了茶具,最后說起玄墓蟠香寺和師父。

秦墨必須澄清一下,他對玄墓蟠香寺和妙玉的師父絕對沒有任何不敬,都是妙玉主動提起來的。

直到妙玉不經(jīng)意間提到癩頭和尚給她批命,算到她有此劫,秦墨才恍然大悟,原來根源在這。

秦墨轉(zhuǎn)念一想,那和尚應(yīng)該說的不是他吧?不過好像并不重要,拯救金釵,我輩義不容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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