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并靈田(求追讀,求月票)
- 長生從百藝滿級開始
- 別動我的春日青
- 2018字
- 2025-06-28 17:05:00
突破至練氣五層后,丹田內(nèi)的法力迎來質(zhì)變,靈識亦隨之提升。
當他以靈識掃過洞府內(nèi)的物件時,感知較以往更為清晰敏銳。
甚至連隔壁洞府,此刻也能將靈識探入其中。
那洞府內(nèi)彌漫著老孫頭臨終前殘留的衰敗與死氣,陳年的灰塵厚重地覆蓋著每一寸空間,盡顯蕭瑟。
清晨,吳久安起身推開自己洞府的大門,微涼的空氣瞬間涌入,驅(qū)散了洞府內(nèi)殘留的焦糊味、藥味與汗味。
他行至老孫頭的洞府前,見那扇門依舊虛掩著,便伸手輕輕一推。
只聽“吱呀——”
一聲輕響,陳舊的木門緩緩開啟,已經(jīng)有些腐朽的門軸發(fā)出略微刺耳的摩擦聲。
一股混合室內(nèi)著揚起的塵土、霉變和淡淡腐殖質(zhì)的氣味撲面而來。
但那股冰冷的腐朽氣息,在開門的瞬間,似乎被流動的空氣沖淡了些許。
陽光此刻從門口斜射進去,照亮了飛舞在空中的塵埃。
老孫頭洞府里面空蕩蕩的,那張破舊木板床上也只剩幾根發(fā)霉的稻草。
墻角的老舊農(nóng)具還在,鋤頭依舊倚著墻,裂了縫的木桶倒在地上,床邊的小木桌也蒙了厚厚一層灰。
吳久安在洞府里細細打量了一番,又靜立片刻,隨后轉(zhuǎn)身走出洞府,將那扇木門緊緊鎖好,朝著街道的另一頭走去。
他和老孫頭洞府的房東,是個干瘦的中年漢子,住在丁字巷另一頭,靠收租和倒騰點低劣礦石過活。
吳久安找到他時,他正蹲在自家門口,就著一碗稀粥啃著硬邦邦的雜糧靈谷餅子,指節(jié)粗大,指甲縫里嵌著些黑色的礦粉。
“老孫頭那屋?”房東抬起眼皮,有些渾濁的眼睛在吳久安洗得發(fā)有些發(fā)白的袍子上掃了掃,又低頭吸溜了一口粥,“人都沒了,空著也是空著。你想租?”
“嗯?!眳蔷冒矐艘宦暎斑B著外面那塊田。”
房東嚼著餅子,腮幫子一鼓一鼓,沒立刻回話,似乎在掂量。
丁字巷位置差,靈氣稀薄,如今的黑山坊市又亂,租客不好找。
過了數(shù)息后,房東終于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帶著點刻意拿捏的腔調(diào),“田也荒了。你要租的話......一個月,就還是三十靈砂吧。押一付三?!?
三十靈砂。
跟吳久安自己那間一樣的靈砂價格,且這洞府還連帶了一塊面積不小的靈田,遠比他洞府旁的那塊要大上許多。
這處靈砂地的售價在坊市中算得上公道價位,甚至可以說有些低廉。
細究起來,約莫是因當下坊市局勢動蕩不安,又或是那“老孫頭殞命于此”的說法,多少讓這地價打了些折扣。
吳久安沒還價,從懷里摸出一個小布袋,數(shù)出一塊下品靈石和十五粒靈砂,遞了過去。
房東渾濁的眼睛亮了一下,飛快地接過靈石靈砂,掂了掂,又用牙齒咬了咬那塊下品靈石,確認無誤,這才從油膩的懷里摸索半天,掏出一塊刻著簡陋符文的木牌,丟給吳久安。
“喏,門牌禁制。自己弄去。租約......老孫頭那份還在,算你接著。”房東說完,不再看他,低頭繼續(xù)吸溜他的粥,就好像做成了一筆微不足道的買賣。
吳久安握著那塊帶著對方體溫和油膩感的木牌,回到老孫頭的洞府前。
他站在門口,沒有立刻進去。
目光越過破敗的門框,落在洞府后面那片荒蕪的靈田之上。
田壟因沒人打理,早已被雜草淹沒,枯黃的草莖在風中無力地搖晃著。
幾株僥幸殘留的靈谷苗,也蔫頭耷腦,葉片枯卷,透著一股衰敗之氣。
他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再次走了進去。
他并未觸碰老孫頭那些蒙塵的舊家具,只是緩步走到墻角,俯身拿起那把豁了口的鋤頭。
木柄入手粗糙冰涼,卻在掌心接觸處因老孫頭透著常年摩擦形成的溫潤光滑。
他又順手拎起旁邊那個裂了縫的舊木桶,桶身被草繩七扭八繞地捆著,裂痕里還嵌著未抖落的泥土。
拿著這兩樣東西,他走出洞府,來到那片荒田邊。
深吸一口氣,練氣五層的靈力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帶來充沛的力量感。
他掄起豁口的鋤頭,狠狠刨向板結(jié)的、布滿雜草根系的土地!
嗤啦!
泥土翻卷,草根斷裂!
遠比從前渾厚的力量順著鋤柄傳來,震得手臂微麻,卻也帶來了開墾的暢快感。
他沉默地揮舞著鋤頭,動作沉穩(wěn)有力。
泥土在鋤刃下翻開,露出深褐色的內(nèi)里,混雜著枯草根和碎石。
在揮舞了數(shù)十下后,汗水很快浸濕了后背,緊貼在皮膚上,混合著翻起的泥土氣息,卻有種說不出的好聞。
他沒有用任何法術,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一鋤頭,又一鋤頭,清理著這片荒田。
將瘋長的雜草連根掘起,堆到田埂邊曬著。
將板結(jié)的土塊敲碎、耙平。
木桶破了,就去不遠處的廢棄礦坑積水處打水,一桶桶澆在翻好的土地上,浸潤著已經(jīng)干渴的泥土。
日光從頭頂漸漸西斜,在他身后拉出長長的影子。
新翻的土地濕潤,散發(fā)著泥土特有的腥氣。
荒蕪被一點點抹去,取而代之的是規(guī)整的田壟。
將最后一塊板結(jié)的硬土敲碎耙平后,吳久安終于直起有些酸痛的腰背,將豁口的鋤頭插在新翻的田壟邊。
他走到田埂旁那堆曬蔫的雜草前,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袋。
里面是飽滿的黃芽米靈谷種子。
他抓了一把,沿著新開墾出的田壟,彎下腰,手指捻著種子,一顆顆,均勻地摁進濕潤溫熱的泥土里。
夕陽的余暉給新翻的土地鍍上一層溫暖的金邊,也落在他沾滿泥土的手指和沉靜清秀的側(cè)臉上。
身后,是那間依舊死寂空洞的洞府。
身前,是剛剛播下種子的、屬于他的又一大塊靈田。
他沉默地撒著種子,動作不疾不徐。
當最后一顆種子沒入泥土,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目光掃過這片新田,又望向自己原本那三塊長勢正旺的靈田。
七塊靈田連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