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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黑風林畔,試煉驚魂

  • 解碼天命
  • 青言曦與
  • 4739字
  • 2025-06-27 18:51:00

晨光如利劍般刺破濃稠的薄霧,在百草堂分堂的青瓦上流淌,折射出細碎的光暈。林辰盤膝坐在藥圃旁的青石上,掌心緊握著天命羅盤,虛幻的指針在“黑風林”方向劇烈震顫,與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頻率驚人重合。昨夜系統連續發出三次紅色警告,顯示黑風林深處的天命能量波動已達臨界值,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若不及時探查,后果不堪設想。

蘇清月蹲在藥圃中,纖細的手指靈巧地將最后一株回春草塞進藤編藥簍。發間金雪蘭發飾隨動作輕晃,在她清秀的眉眼間投下細碎陰影,宛如一幅靈動的水墨畫。藥草特有的清香混著她身上淡雅的氣息,縈繞在四周。

“清月,時辰不早了?!绷殖降穆曇衾飵еy以掩飾的急切,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擺上的草屑,目光望向遠方黑風林所在的方向,那里被一層詭異的灰霧籠罩,仿佛是一只巨獸蟄伏在大地之上,“再不走,天黑前就到不了林邊了。”

兩人剛邁出房門,便與匆匆趕來的劉嬤嬤撞個正著。老堂主拄著的桃木杖重重杵在青石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震落階前藥圃里綴滿的晨露,宛如一場突如其來的小雨?!罢咀?!黑風林豈是你們能去的地方?”她的聲音沙啞而嚴厲,仿佛帶著歲月的滄桑與對未知的恐懼。

蘇清月急忙上前扶住老人顫抖的手臂,感受到那手臂上傳來的冰涼與脆弱:“嬤嬤,林師兄的羅盤顯示……”

“羅盤?”劉嬤嬤渾濁的眼珠里翻涌著恐懼,枯槁如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攥住蘇清月的衣袖,仿佛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前日獵戶王二在林邊拾到半截帶血的銀鐲,鐲面上還刻著……”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點點血沫,在晨光下顯得觸目驚心,“老身守著這片林子二十年,那些樹夜里會睜眼,會抓人!上個月,李家小子誤入林緣,再找到時只剩半截腿骨,上面爬滿了……”她的聲音漸漸顫抖,仿佛回憶起那可怕的場景,連身體都止不住地戰栗。

林辰擋在蘇清月身前,周身金色紋路在掌心若隱若現,散發著神秘的光芒:“劉堂主,我與清月已做好準備。我有辦法應對這些危險,清月的靈草法術也可自保?!彼脑捳Z堅定有力,試圖說服眼前這位固執又擔憂的老人。

“自保?”劉嬤嬤突然扯開蘇清月的衣袖,露出她小臂上尚未愈合的尸煞抓痕,那猙獰的傷口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驚險,“上次對抗尸煞就傷成這樣,黑風林深處的尸煞王,連筑基期修士都不敢輕易靠近,更何況是你們!”她的聲音陡然拔高,驚飛檐下筑巢的麻雀,鳥兒撲棱棱的翅膀聲更添了幾分緊張的氣氛,“清月是我看著長大的,絕不能讓她去送死!”老人眼中滿是痛心與堅決,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蘇清月反手握住劉嬤嬤的手,玉笛在晨風中輕響,仿佛在安撫老人激動的情緒:“嬤嬤,林師兄說的沒錯。我們發現尸煞王的蘇醒與一股龐大的能量紊亂有關,若不阻止,整個落霞鎮都會遭受影響,后果不堪設想……”

“夠了!”桃木杖狠狠砸在藥圃圍欄旁的地磚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驚得藥苗簌簌發抖,仿佛也在為即將發生的事情感到害怕,“既然你們執意要去,除非你們能通過我的試煉,證明有活下去的資格!”劉嬤嬤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眼神中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

林辰與蘇清月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堅定,兩人同時點頭。

劉嬤嬤冷哼一聲,從袖中取出三枚漆黑令牌,牌面刻著猙獰的尸頭,仿佛在散發著詭異的氣息:“子時三刻,帶著令牌去鎮西亂葬崗。記住——若敢遲到,或有任何異動,休怪老婆子翻臉無情?!闭f罷,她轉身離去,蒼老的背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孤寂。

夜幕如同一張巨大的黑幕籠罩落霞鎮時,林辰與蘇清月已潛伏在亂葬崗的枯槐樹下。月光穿過殘破的墳頭,在他們身上灑下斑駁暗影,仿佛為他們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亂葬崗彌漫著刺鼻的腐臭味,混合著潮濕的泥土氣息,令人作嘔。蘇清月的玉笛泛起微光,溫潤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柔和;林辰看著如鏡花水月般的蘇清月,不由的想起了與她的初見。

那是第一次見,時值暮春,青嵐鎮外的青石溪漲了春水,林辰蹲在溪邊磨著柴刀,十四歲的少年身形略顯單薄,袖口還沾著昨日砍柴時的草屑。他望著對岸叢生的野薔薇,想起臥病在床的福伯,聽說用薔薇根煎藥能緩解咳嗽,便偷偷揣著柴刀溜出林府。

忽然,上游傳來女孩的驚呼聲。林辰抬頭,只見三個挎著彈弓的少年正圍著一個蹲在溪邊采藥的綠衣少女,為首的胖少年搶過她的竹籃,將里面的草藥拋進溪水里:“小叫花子,這是我們王家的地盤,敢來偷采藥草?”

少女約莫十三歲,梳著雙丫髻,額前碎發被溪水打濕,正踮著腳去夠漂走的藥草:“那是止血草,不是偷的……”她話音未落,胖少年一腳踢翻竹籃,水花濺了她一身。

林辰攥緊柴刀。在林府他常被林浩欺負,見不得別人以強凌弱。他將柴刀別在腰間,深吸一口氣跑過去:“住手!欺負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三個少年聞聲轉頭,見是林府那個不受待見的庶子,頓時哄笑起來。胖少年叉著腰:“林辰?你也敢管小爺的事?”他比林辰高出一個頭,推搡間林辰踉蹌著差點掉進水里。

“把籃子還給她!”林辰紅著臉喊道,揮拳打向胖少年。他只跟府里的老仆學過幾招粗淺把式,拳頭被對方輕松格擋,反被抓住手腕擰到背后。“哎喲,還敢動手?”胖少年獰笑著,揚手就要打。

“別打他!”綠衣少女突然舉起手里的野薔薇,刺向胖少年手背。胖少年吃痛松手,惱羞成怒地一腳踹向少女:“小賤人!”

林辰趁機掙脫,撲過去將少女護在身后,卻被胖少年一腳踹中后背,摔倒在濕滑的鵝卵石上,額頭磕在石頭上,鮮血頓時流了下來?!澳懔餮耍 鄙倥@呼,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里面是剛采的草藥。

胖少年見他流血,有些慌亂,帶著同伴罵罵咧咧地跑了。林辰撐著地面想站起來,卻眼前一黑。少女連忙扶住他,從布包里拿出一株帶絨毛的草葉,放在掌心揉碎,敷在他額頭的傷口上:“這是蒲公英,能止血消炎?!?

她的指尖冰涼,帶著草藥的清香。林辰這才看清她發間別著一朵剛摘的小雛菊,鼻尖還有淡淡的泥點:“你……你沒事吧?”

少女搖搖頭,從溪邊撿起半片荷葉,舀了溪水幫他沖洗傷口:“我叫蘇清月,跟著爺爺來采藥。你額頭傷得有點深,得用更好的藥?!彼龔谋淮蚍闹窕@里翻出一株開著小白花的草,“這是龍牙草,止血效果最好?!?

林辰看著她認真包扎的樣子,臉頰發燙:“我叫林辰,謝謝你,蘇清月?!彼麖奈幢蝗诉@樣細心照顧過,連福伯也只是粗糙地抹點傷藥。

“你剛才好勇敢?!碧K清月系好最后一道布條,抬頭對他笑,眼睛彎成月牙,“不過下次別這么沖動了,他們人多?!?

“我……”林辰的聲音卡在喉嚨里,像被溪石擋住的水流。

蘇清月忽然抬起頭,睫毛上還沾著剛才濺到的水珠:“你怎會在這里?”她說話時,發間的雛菊隨著動作輕輕晃動,鼻尖的泥點在暮色里若隱若現。

林辰這才發現夕陽已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他慌忙指向對岸的野薔薇叢,柴刀在石面上磕出清脆的聲響:“福伯咳嗽……聽說薔薇根有用……”話音未落,額角的傷口突然滲出血珠,順著臉頰滑到下頜。

“呀!”蘇清月連忙放下草藥,從布包里翻出干凈的麻布,“剛才包扎的龍牙草被你蹭掉了!”她踮起腳尖湊近,林辰能聞到她發間混著草藥香的氣息,像溪邊初生的艾草,清冽又柔軟。當她的指尖觸到額頭時,林辰猛地一顫,柴刀“哐當”掉進溪水里,驚起一圈圈漣漪。

“別動,”蘇清月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她從竹籃深處掏出一小團金瘡藥,“這是爺爺配的‘玉露散’,比龍牙草管用,平時連我都舍不得用,這次可不要在蹭掉了?!彼幐嗄ㄔ趥谏蠜鼋z絲的,林辰卻覺得臉頰比剛才更燙了。

他盯著少女低垂的眼簾,看她長而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忽然想起剛才她舉著野薔薇刺向胖少年時,那副倔強的模樣。

“其實……剛才我也很害怕。”林辰忽然低聲說,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要不是你拿出草藥,我……”

“可你還是沖過來了呀?!碧K清月打斷他,將包扎好的麻布又系緊了些,嘴角揚起個小小的弧度,“比林府那些只會欺負人的少爺好多了?!彼f到“林府”時,指尖微微一頓,抬眼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些探究。

她從竹籃里挑出幾株完整的草藥,用荷葉包好遞給他,“這個給福伯煎藥,比薔薇根效果好。”

林辰驚訝地接過:“你怎么知道……”

“你剛才喊福伯了呀?!碧K清月背起竹籃,“我家在鎮東頭的百草堂,你要是傷口發炎,就來找我?!彼龘]揮手,踩著溪水往上游走,綠裙子上的水滴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林辰摸著額頭上柔軟的草藥包扎,聞著殘留的藥香,忽然覺得額角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他望著少女消失在溪彎后的背影,握緊了手中的荷葉包。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草藥不僅能治病,還能帶來比挨打更深刻的溫暖。

回憶一閃而逝,林辰緊握著蝕骨母蟲甲殼,金屬般的涼意從掌心傳來,系統界面不斷彈出警告:【檢測到陰氣濃度超標 300%】【未知生命體接近】。

“來了。”林辰突然低聲說道,敏銳的直覺讓他汗毛倒豎。他一把拽著蘇清月滾入旁邊的墳坑,動作快如閃電。三支淬毒弩箭擦著樹梢飛過,釘入后方墓碑,濺起細碎的石粉,在月光下如同揚起的煙塵。月光下,十二個黑衣蒙面人從四面八方圍攏,他們步伐僵硬,每一步都仿佛帶著沉重的枷鎖,瞳孔泛著詭異的幽藍——赫然是被操控的尸傀!

“小心,他們是活人煉制的尸傀!”蘇清月玉笛橫在唇邊,靈草符文在笛身流轉,散發出淡淡的綠色光芒,“心臟位置有朱砂封印,擊碎才能……”

“噗嗤!”破空聲驟響。林辰猛地推開蘇清月,一支透骨釘擦著他耳畔飛過,在身后石壁上炸出深坑,碎石飛濺。他眼中金紋暴漲,《磐石訣》運轉至極致,周身泛起金色的光芒,拳風裹著天命之力轟向最近的尸傀。只聽“砰”的一聲,尸傀胸口的朱砂封印應聲而碎,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水,彌漫在空氣中。

蘇清月的音波法術也同時發動,悠揚的笛聲響起,無數靈草虛影從笛聲中飛出,如同靈動的精靈,纏住尸傀的四肢。然而,這些尸傀竟無視疼痛,生生扯斷被束縛的肢體繼續撲來,斷裂處涌出黑色的液體,場面令人毛骨悚然。林辰在系統提示下,專找尸傀關節處的弱點攻擊,甲殼每次刺入,都能帶起腥臭的黑血,濺在他的衣衫上。

戰斗正酣時,為首的尸傀突然發出尖銳哨聲,如同夜梟的嘶鳴,劃破寂靜的夜空。其余尸傀紛紛停下動作,從懷中掏出黑色陶罐,狠狠摔在地上。黑色煙霧瞬間彌漫開來,如同一頭黑色的巨獸,吞噬著周圍的一切。林辰的天命感應瘋狂預警:【劇毒瘴氣,接觸即亡】!

“屏息!”林辰大喊一聲,扯下衣襟蒙住口鼻,同時將另一塊布巾遞給蘇清月。他運轉靈力在周身形成防護罩,金色光芒與黑霧碰撞,發出滋滋聲響,仿佛在進行一場激烈的對抗。

蘇清月則施展新創的“碧葉屏障”,無數靈草葉片組成濾網,在毒霧中艱難地阻擋著毒氣的侵襲,葉片在毒霧的侵蝕下漸漸發黃。

就在防護罩即將崩潰時,林辰突然發現煙霧中有道若隱若現的紅色絲線——那是操控尸傀的蠱蟲氣息!他咬破舌尖,一股血腥味在口中散開,將帶血的靈力注入蝕骨母蟲甲殼,全力擲向絲線源頭?!班邸钡囊宦晲烅?,黑霧中傳來凄厲慘叫,所有尸傀同時倒地,仿佛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月光重新灑落時,林辰與蘇清月已是狼狽不堪。蘇清月的裙擺被毒霧腐蝕得千瘡百孔,如同被戰火洗禮過的旗幟;林辰的手臂也被尸傀抓出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不斷涌出,染紅了衣袖。但他們的眼神依然堅定,緊握著手中泛著冷光的令牌,仿佛那是他們勇氣的象征。

“不錯?!鄙n老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白發老者拄著鑲嵌紅寶石的木杖,不知何時已站在最高的墳頭上,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神秘而威嚴,“能在我的‘百傀陣’與‘幽冥瘴’下活下來,確實有資格進黑風林?!?

劉嬤嬤的身影也從暗處走出,眼中既有欣慰又有擔憂:“這位是百草堂的客卿,玄淵前輩。當年正是他從黑風林活著帶回尸煞王的消息。”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感慨,仿佛回憶起那段艱難的歲月。

玄淵老人的木杖輕點地面,一道金光閃過,林辰與蘇清月身上的傷口瞬間愈合,仿佛從未受傷過一般?!懊魅粘綍r,來此地會合。記住——黑風林里,比尸煞更可怕的,是人心?!闭f完,老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淡淡的光芒在空氣中閃爍。

亂葬崗的晨霧漸漸散去,遠處黑風林傳來低沉的嘶吼,仿佛在召喚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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