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反擊
- 重生老太一發威,三兒一女齊下跪
- 墨夕夏
- 2010字
- 2025-06-06 19:27:13
裴宸遠怔怔,心中不甚理解。
看著他這似懂非懂的模樣,莊鈺君毫不留情一拐杖過去。
“滾去那邊看!”
這三個兒子的性子早已養成,非一時能糾正。
她也不急于這一時,今日只是想在他們心中種下一個種子,等待開枝發芽,也不枉她重生一場。
把人攆過去后,莊鈺君又看向了跪著的老二。
迎上莊鈺君極具壓迫力的目光,裴昭景抖了抖。
“娘……”
他訕訕叫了一聲。
看著面前的這個兒子,莊鈺君蹙了蹙眉。
其實較于老大和老三,老二性子則更為耿直一些。
耿直好聽點是性子直,難聽點就是沒腦子,容易被人利用。
上一世裴昭景就是被人利用,到處惹事,只能她跟在后面擦屁股。
結果到后面,受小人挑唆,裴昭景竟真相信了小人的話與她斷絕往來,讓她心寒。
想到上一世的光景,莊鈺君的神色越來越冷,心也硬了起來。
“你們帶蓉蓉出去的時候可曾想過她會受欺負?”
“你們可還曾記得她是你們的妹妹!”
莊鈺君訓斥,“當日那鄒二郎不過提了那妓子兩句,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是故意的,可你們呢?一點腦子都沒有!”
“解決的方法這么多種,你們偏偏卻選擇動手!”
“若是你們當眾打了他,可曾想過明日朝堂上有多少人會彈劾侯府?!”
“你們倒是逞一時之勇出了氣,侯府呢?你們妹妹呢?蓉蓉的名聲又該如何?”
莊鈺君越說越氣,“難道夫子沒有教過你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嗎!我跟侯爺怎么生出了你們三個不成器的東西!”
為解氣般,莊鈺君一拐杖又打了過去。
反正裴昭景習武,抗揍。
裴昭景齜牙咧嘴揉了揉被打的地方,頭越垂越低。
瞧著這兩兄弟這般不中用的模樣,莊鈺君十足生氣。
“你也滾過去!”
裴昭景連滾帶爬的就跪到了裴宸遠身邊。
床上的裴伯臨聽了這么久,察覺屋子里陡然安靜下來,裝睡的眼睛一顫,閉得更緊了。
可莊鈺君此時正在氣頭上,哪里還有半分心疼。
“來人!把大公子給我潑醒!”
她說這話也只是故意嚇一嚇他,下人們也聽懂了,故意磨蹭著出去,給裴伯臨留足了時間。
果不其然,裴伯臨這么一聽,當即就麻利的睜開了眼,虛弱訕笑。
“娘!不必、不必……我醒著呢……”
莊鈺君冷笑。
“我且問你,你平日里并不是好賭之人,為何會在書院與人設下賭局?一五一十都說清楚!”
莊鈺君這副模樣不怒自威,裴伯臨一點猶豫都沒有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經過全說了出來。
聽后,莊鈺君瞇眸。
果然。
她的猜想是正確的。
有人故意設局害裴伯臨。
“娘,那人興許也不是故意的,平日里他與兒子頗為要好,此次開設賭局也是無意,主要是那夫子實在冥頑不寧,還出言不遜,我一生氣就……”
裴伯臨為自己的同窗開脫。
“不是故意的?”莊鈺君哂笑,像看傻子似的看裴伯臨,恨不得再把他拉出去打一頓。
忍下心口的怒氣,莊鈺君一字一句。
“那開設賭局一事受罰的怎么沒有他?”
“為何偏偏是你與夫子動手,他卻沒有?”
“動動你的蠢腦子,哪天被人賣了還等著給別人數錢呢!”
裴伯臨并不是愚笨之人,經過莊鈺君提點,他一瞬間便想通了來龍去脈。
為什么平日里從不好賭的同窗突然提議開設賭局。
為什么明明是他們幾個頂撞夫子,但動手的卻只有他一個。
越想裴伯臨臉色越發難看。
這時莊鈺君揮了揮手,示意管家進來。
“有結果了嗎?”
管家點了點頭,稟報,“回老夫人,我們派人去查后發現跟大公子交好的那幾個學子私下都跟鄒家二公子有過來往,其中一人甚至拿過鄒二公子給的好處?!?
“那人叫什么?”莊鈺君問著話,眼神卻是看向裴伯臨。
管家實話實說,“張遠正?!?
“張兄……怎么可能!”
裴伯臨驚得一下坐了起來,又牽扯到背上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后又跌了回去。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莊鈺君覷了他一眼,接過一旁丫鬟遞過來的熱茶抿了一口。
“現在你可明白了?”
“你待人家稱兄道弟,人家可未必領你的情。”
她說得直白又刺耳,裴伯臨臉色霎時慘白一片。
見他這樣,莊鈺君也沒了說教的心,她看著這三個不成器的兒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今日我說的話,你們回去都好好想一想?!?
說完后她就走了。
“老夫人,那祠堂那邊……”管家試探。
之前莊鈺君為了讓這兩兄弟跪祠堂反省,可是無情的下了不少命令,現在里邊還陰風陣陣的。
“撤了吧。”莊鈺君擺了擺手。
“那青山學院那件事呢?”管家再問。
別人都欺負到他們頭上來了,他們總不至于還含著血往下咽吧?
莊鈺君聞言冷笑,眼中冷然一片。
“鄒家。”
“既然他們這么喜歡背地里放暗箭,那么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讓人將鄒二郎跟怡紅院那個妓子茍合還懷了孩子的事放出去,我就不信他們還坐的??!”
她冷哼,瞇眸。
“記得,鬧得越大越好!”
管家點頭后默默退了下去。
……
興許是那日的一番苦口婆心起了點用,之后的兩天三兄弟都待在府中規規矩矩的。
就連一向脾氣火爆的老二都收斂了不少。
但是莊鈺君沒有想著光憑這些就徹底改變他們,砍柴并非一日功夫,還得繼續磨一磨。
除此之外,其余時間莊鈺君都將重心都放在了裴蓉蓉身上。
雖然那天救得及時,再加上侯府許多名貴藥材不要錢似的養著,但到底還是留下了一點后遺癥。
莊鈺君為此心疼不已。
雖說并不像上一世這么嚴重,但是她還是為此自責。
若是她當時再多注意一點,裴蓉蓉也不會再遭這一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