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訓(xùn)斥三兄弟
- 重生老太一發(fā)威,三兒一女齊下跪
- 墨夕夏
- 2034字
- 2025-06-06 19:27:13
裴昭景和裴宸遠(yuǎn)在祠堂老遠(yuǎn)就聽說了這件事。
一聽到自家老娘發(fā)狠把大哥打了個半死,他們頓時嚇得什么心思都沒了。
兩個人唯唯諾諾的,生怕被自家老娘逮住受到牽連。
對此莊鈺君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老大這事兒著實給她氣得不輕,上輩子就是因為裴伯臨被青山學(xué)院因私德敗壞逐了出來,導(dǎo)致整個侯府的名聲都跟著被連累。
再加上另外兩個逆子各種惹事,侯府獨木難支,讓她不得不想方設(shè)法挽回侯府聲譽。
才有了后來那些破事。
“娘,別嘆氣。”
裴蓉蓉小心翼翼伸出纖細(xì)手指撫了撫莊鈺君的眉間,妄圖撫平那道皺褶。
她臉上仍有病氣,不過此時卻是顧不上自己,軟著聲音替裴伯臨求情。
“這其中必然有什么誤會才是,大哥平日里從不好賭,這次又怎會在書院里就犯下這等大錯。”
“想來其中定有隱情。”
是了,連蓉蓉都能看出來這其中不對勁。
莊鈺君瞇了瞇眸,不過她并不想讓小女兒憂心這些事,因此并未多說。
只是冷哼了一聲,替她掖了掖被角。
“你不用替那個逆子說話,即便是開設(shè)賭局不是他干的,那毆打夫子呢?這事兒我總不至于錯怪他!”
“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反了天了!現(xiàn)在能做出毆打夫子的事,以后指不定會做出什么出來!”
“要是現(xiàn)在不給他個教訓(xùn),等以后悔悟就晚了!”
莊鈺君眉眼冷厲,與以往很不相同。
裴蓉蓉怯怯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為裴伯臨說話。
現(xiàn)在的莊鈺君雖然嚇人,但她卻很是喜歡。
不僅是因為莊鈺君不再慣著那三個哥哥,更是她感覺到了自家娘親的在意。
這讓裴蓉蓉很是欣喜。
想到這兒,裴蓉蓉也覺得娘說得對,當(dāng)即就乖乖喝藥不再多說。
瞧著眼前乖巧的女兒,莊鈺君冷硬的神色又柔和了下來。
好在除了那三個混賬外,她還有蓉蓉這個女兒,也算是讓她心中有了份慰藉。
“老夫人,大公子醒了。”
門外下人小聲稟報著。
莊鈺君淡淡應(yīng)了一聲,然后溫柔的摸了摸裴蓉蓉的頭,叮囑。
“有事就叫人,娘還有點事要處理,晚點再來看你。”
裴蓉蓉小雞啄米點了點頭,彎著眼乖乖應(yīng)了一聲。
黑白分明的笑眼彎彎如月牙,讓莊鈺君心中柔軟一片。
離開后莊鈺君就直接去了裴伯臨的院子。
才進(jìn)院子,她就聽到了一聲殺豬般的叫聲。
“啊啊啊痛痛痛,老二你輕點!這是想痛死我嗎?!”
裴伯臨叫得聲音都破音了,隨之傳來的還有裴昭景和裴宸遠(yuǎn)的聲音。
“大哥,你也太勇了,連夫子也敢打!”
“是啊,我聽到的時候都驚呆了,不過那賭局誰贏了?”
三個人沒一個正形,莊鈺君險些被氣笑。
她揮手杜絕了下人問好的聲音,面無表情走進(jìn)去,目光落在床邊的那三個人身上。
“這么關(guān)心誰贏了,不如來問問我。”
話音一落,整個屋子頓時寂靜無聲。
床邊的三人齊齊僵住,老二跟老三更是臉色凝住,滿眼欲哭無淚。
早知道就不過來了!這下被抓包了!
老大干脆閉眼裝死,心里一直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吳嬤嬤跟在莊鈺君身后替她搬了根凳子過來,莊鈺君坐下來后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睨著那三人。
“讓你們反省自己犯的錯寫下來交給我,都寫好了?”
老三比老二快一步反應(yīng)過來,小跑過去討好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
認(rèn)錯態(tài)度十分良好:“娘,請過目。”
老二遲了一步,瞪了一眼老三后也掏出了一張紙。
莊鈺君接過掃了一眼,瞇了瞇眸。
“受人蒙騙不該聽信讒言?”
她看了一眼裴宸遠(yuǎn)。
“不該不管不顧帶小妹出去?”
她又看了一眼裴昭景。
冷笑。
這兩人還真的是認(rèn)知不到自己的錯誤!
老二老三各自咽了咽口水,看著自家老娘面無表情的臉,心中發(fā)怵。
還不待他們說話,莊鈺君就呵斥了一聲。
“跪下!”
這陣子跪得委實有點多,兩兄弟早就熟門熟路的滑跪了下去,十分流暢。
兩人不知道做錯了什么事,皆惶恐的看著莊鈺君。
莊鈺君看著裴昭遠(yuǎn)呈上來的紙上寫的東西,愈發(fā)生氣。
她看著這三個不成器的兒子,一口氣上不來又下不去,險些被氣死。
許久,她才用拐杖用力杵了杵地,斥聲。
“受人蒙騙?那個妓子與鄒二郎的事我一個半截入土的人都聽說過,你當(dāng)真半點風(fēng)聲沒聽見?”
“你究竟是受人蒙騙還是不愿相信?”
“亦或者你覺得侯府家大業(yè)大,區(qū)區(qū)五千兩銀子罷了,喜歡便給了,不夠就再要。”
“覺得侯府的銀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裴宸遠(yuǎn)有些心虛的躲了躲眼神。
莊鈺君越說眼神越冷,“來人!把賬簿拿來!”
管家很快就把侯府的開支賬簿拿了過來。
莊鈺君接過后直接就扔在了裴宸遠(yuǎn)面前,冷笑,“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仔細(xì)看!”
裴宸遠(yuǎn)咽了咽口水,顫巍巍撿起賬簿翻看了起來。
他雖然學(xué)業(yè)上不成器,但是賬簿還是看得懂的。
“侯府人口共計二百五十七人,每月支出白銀三千余兩,這還只是保守估計,加上其他支出,你自己看看有多少!”
莊鈺君冷漠:“而進(jìn)項便只有侯府名下的那些鋪子,一間鋪子幾百兩盈余,十幾間甚至幾十間鋪子加起來,你或許覺得數(shù)額頗多。”
“但你考慮到田賦與丁稅了嗎?”
“那些上下打點的又該如何算?”
“養(yǎng)這碩大的侯府又該花多少?”
莊鈺君垂眸,眸子晦澀,語重心長。
“我本不愿讓你們知曉這些,但是這段時間你們著實讓我失望,一個兩個,惹事上身,毫無建樹!”
“自從你們爹去世后,侯府光景大不如從前,你們知道這背后有多少人的目光都在我們身上嗎?”
莊鈺君嘆了口氣,頗為恨鐵不成鋼。
“你嘴皮子一張就要五千兩銀子,讓你自己去賺這五千兩銀子你又何時能賺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