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出幺蛾子
- 重生老太一發(fā)威,三兒一女齊下跪
- 墨夕夏
- 2047字
- 2025-06-06 19:27:13
自那天后,莊鈺君就仿佛是抓到了怎么訓(xùn)戒裴伯臨的訣竅,只要她每次教導(dǎo)裴蓉蓉,都必然會叫上裴伯臨一起。
明面上說是讓裴伯臨指導(dǎo)指導(dǎo)自己的妹妹,實則是想讓裴蓉蓉時不時打壓一下這個心高氣傲的兒子。
久而久之,在這種高強度的打壓逼迫下,裴伯臨也日漸端正起了態(tài)度,開始刻苦努力了起來,幾乎天天過上披星戴月的日子。
按他的話說就是,他讀書十幾載,怎能被自家妹妹比下去?
那僅剩的自尊心讓他幾乎刻不容緩。
就這么過了一個月后,果然大有長進。
一個月的期限已到,當天,莊鈺君就親自把裴伯臨送到了青山學(xué)院。
“先生,先前乃小兒大逆不道,做出那種忤逆尊長一事,這一月以來,老身已然好生訓(xùn)斥過他了,保管今后他尊師重道,刻苦努力,絕無二心!”
莊鈺君在李宏儒面前將姿態(tài)放低,待這當世大儒很是尊敬。
她到底是侯府老太君,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姿態(tài)已然是給足了李宏儒面子。
李宏儒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聞言回了一禮道,“老夫人言重了,當時若非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令郎重傷夫子一事說什么也不會再讓他留在青山學(xué)院的。”
“當初老夫既已同意這一月之約,那必然踐諾,只不過希望如今令郎當真已然教化好,不然……”
他神色忌憚,瞥向裴伯臨的目光中仍舊帶著不滿,冷哼了一聲。
裴伯臨這一個月在莊鈺君“刻苦努力”的教化下已然十分會來事兒,聞言當即就跪下去行了一個大禮,“先生,先前是學(xué)生口出狂言忤逆尊長,是學(xué)生的錯,以后學(xué)生必然刻苦努力讀書,不負先生和夫子的教導(dǎo)。”
“云夫子那邊,學(xué)生也定會努力求得夫子原諒,還望先生再給學(xué)生一次機會。”
莊鈺君很是滿意兒子的機靈,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李宏儒見裴伯臨態(tài)度還算誠懇,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這一月來你夫子那邊可沒少給老夫告狀,你那一打,他半條命都險些沒了,若再有此事發(fā)生,老夫必然上報官府,可不會再像上次那般輕拿輕放了!”
他語重心長教訓(xùn)。
“學(xué)生謹記,決不再犯!”裴伯臨乖巧應(yīng)下。
李宏儒點了點頭,揮手讓他退下了。
過了李宏儒這關(guān)后,莊鈺君又帶著裴伯臨去了一趟云夫子那兒。
雖說她先前已然親自賠禮道歉過了,但是如今裴伯臨重回青山書院,免不了還要再去走一趟。
好在夫子看在莊鈺君的面子上并未怎么為難裴伯臨,且裴伯臨態(tài)度誠懇,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這才終于掀過了此事。
心口的大石頭落了地,莊鈺君好歹是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她前腳才剛踏出青山學(xué)院的大門,后腳就被侯府的下人給堵住了。
“老夫人!不好了!二公子在外面跟人打架的時候把承王府小世子的腿給打斷了!”
“什么?!”莊鈺君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wěn),幾乎兩眼一黑。
旁邊的丫鬟手疾眼快攙扶住了老太君,面色很是擔(dān)憂,“老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莊鈺君擺了擺手,旋即咬牙怒吼,“沒事個鬼!那兔崽子人呢!在哪兒?!帶我過去!”
這一個兩個真的是從來沒有讓她省心過!
這一個月她以為那兩個兔崽子終于安分了,誰曾想老大這邊的事才解決,就又給她搞出幺蛾子來了!真是氣死她了!
她真的遲早會被這三個兔崽子氣死!
老太君的反應(yīng)委實嚇人,下人不敢多說,徑直就帶著人去了長樂巷那邊。
到了長樂巷后,莊鈺君一眼就看見了渾身掛彩的裴昭景。
他梗著脖子瞪著對面的那幾個人,怒氣未消,大有一副再打一架的氣勢。
而另一邊承王府小世子哀嚎著,身邊也圍了不少人。
只一眼,莊鈺君就知道自家這傻兒子是中計了。
她記得上一世就有這一件事,她突然聽聞自家老二把承王府世子打了,匆匆趕去后發(fā)現(xiàn)事已成定局,沒有看透其中陰謀到處奔波賠禮道歉,結(jié)果后面還是因為世子腿傷救治不及落下病根,然后被承王給記恨上了。
侯府后面走下坡路也有承王府暗中打壓的原因在。
后來她也是好幾年后才發(fā)現(xiàn)那件事裴昭景根本就是被人栽贓嫁禍的,裴昭景雖然孤勇易怒,但絕非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的人。
那些人就是利用他這個性子,妄圖讓他再也翻不了身。
想到這兒,莊鈺君沉沉吐出一口氣,走過去就一巴掌打在裴昭景的頭上。
“怎么,還想打一架?!”
裴昭景怒氣沖沖的神色在看見自家老娘的時候瞬間偃息旗鼓,他縮了縮脖子,心中這時候才開始后悔。
把自家老娘給惹來了,這不純純完蛋嗎!
“裴老夫人來的正好,裴二公子把齊小世子的腿給打斷了,這事兒侯府該給承王府一個交代吧?”
說話的人是平常與齊世子一起玩樂的世家子弟,好幾個聚集在齊世子周圍,譴責(zé)裴昭景的同時還不忘假惺惺的安慰著齊世子。
現(xiàn)在見鬧大了,更是當面定下裴昭景的罪行要侯府給個交代。
莊鈺君不動聲色掃了他一眼,神色未變。
她并未搭理那人,而是看向齊世子身邊的仆人,“不論前因后果如何,世子既然受傷了,難道不是第一時間去找大夫醫(yī)治嗎?若是因此耽擱落下病根,你們擔(dān)待得起嗎?!”
她到底是侯府老太君,肅穆起來不怒自威,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所有人鎮(zhèn)住了。
承王府仆人聞言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忙不迭就去抬自家世子。
方才世子的朋友說要侯府二公子給個交代,他們就沒動,現(xiàn)在想來,要是因此耽擱了醫(yī)治讓世子出了事,他們可是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仆人后背頓時落下冷汗。
這當事人都離開了,其他人到底還都是毛頭小子,可不敢跟侯府老太君對著來,見狀也只能悻悻離開。
莊鈺君也不動聲色的把裴昭景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