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公堂對峙
- 重生老太一發(fā)威,三兒一女齊下跪
- 墨夕夏
- 2036字
- 2025-06-06 19:27:13
“你說這是何人告的官???鄒二公子真的殺人了嗎?”
“你管是誰告的官,難道之前那件事你沒聽說過嗎?”
“鄒二公子跟一個妓子鬧得滿城風雨,搞黃了跟夏家的婚事,我猜啊,殺人這事八九不離十,不然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病死就病死了?我看蹊蹺的很!”
“噓!你小聲點兒!”
京兆府門口聚集著一大群人,各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時不時往里頭眺看著,擺明了是來看熱鬧的。
而在里邊,京兆尹一聽說對方狀告的是鄒家二郎,當即就馬不停蹄趕了過來。
“堂下之人所告何事?”京兆尹心中多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早在來之前,他就聽手底下的人說有人狀告鄒家慘無人寰,殺害外室婦子,特來討個公道。
先前鄒二郎跟那怡紅院妓子的事他也聽說過,當時他還嗤笑鄒家這是越活越過去了,沒曾想這才一天就出事了。
京兆尹心思活絡著,垂眼看著下方的人。
報官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男子,自稱是春秀的兄長,將鄒家二郎殺害春秀的罪行說得有模有樣的,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京兆尹沉思了一會兒,就大手一揮。
“來人!去把鄒二郎請過來!”
他眼神暗示,帶著隱喻。
鄒老爺子好歹是朝廷正二品官員,身居禮部尚書一職,他再不喜歡鄒二郎,也得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做做樣子。
不一會兒,就有鄒家的人過來了。
為首的驀然就是鄒大夫人跟鄒二郎。
他們身后還跟著不少鄒家的人。
他們一聽有人狀告他們殺害春秀,當即大呼冤枉。
“冤枉啊大人!那春秀分明就是感染了風寒醫(yī)治不及這才病死的!”鄒大夫人辯解,“當時去莊子上的大夫可是親眼目睹,若大人不信,盡可傳那大夫來問話就是!”
鄒二郎附和,義憤填膺,“是??!那賤人分明就是病死的!與我有何干系!我看這人就是在我們鄒家撈不到好處這才跑來這里血口噴人!”
他眼神冒火,乍一聽確實像被冤枉的。
人群中侯府的人悄然看了半晌,沒過多久就離開了。
被污蔑的男子頓時臉氣得通紅,指著鄒二郎的鼻子罵:“鄒天尚!你敢對天發(fā)誓你沒有殺春秀嗎!前兩天我還去看過春秀,她分明好好的!結果第二天你們鄒家就說她病死無藥可醫(yī),連帶著她腹中的孩子也一尸兩命!”
“若真是感染了風寒,又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內無藥可醫(yī)死亡!”
他梗著脖子質問。
鄒天尚冷笑,不慌不忙:“大夫說她這是由風寒引起的急癥,這才沒救過來,我鄒家已然盡心盡力,她命薄承受不住我鄒家的福分這與我們鄒家有什么關系!”
“我看倒是你古怪得很!春秀可從來沒有與我說過她還有個兄長!你說你前兩天去看過她,是何時去的?誰放你進去的?可有人證?”
男子被這么一問,眼神瞬間有些慌張閃躲。
他這個反應被鄒天尚敏銳捕捉到,眼神冷了下來。
“人證物證都沒有!就來狀告我們殺害春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王大人!現在什么情況您還不明白嗎?這人擺明了就是來訛人的!”
他怒斥,抬頭看向了堂上的京兆尹。
京兆尹擰著眉頭望著下邊的幾人,手指無意識在案幾上敲打著。
鄒大夫人亦是閑庭自若,根本不把這個男子放在眼里。
男子被鄒天尚的話堵死,有些不知所措,目光下意識就往京兆府外邊看去。
外邊的侯府管家恨鐵不成鋼的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走了進來。
“草民裴想參見王大人?!?
京兆尹有些意外。
裴想這個名字他還是耳熟的,侯府的管家,曾經與老侯爺上過戰(zhàn)場,后來因為落下腿疾這才當了侯府管家,一直打理侯府。
這下連侯府也參與進來了,京兆尹的神色很是微妙。
畢竟之前那個妓子跟裴三郎也曾有過牽扯。
不過這樣一來,他也想通了這其中的貓膩。
這哪是兄長替自家妹子討回公道,分明就是侯府跟鄒家的對抗。
“裴管家可是有話說?”
京兆尹臉上不動聲色,心中的天平卻在左右搖擺思索考量。
裴想不卑不亢上前,身側手指動了動,立即就有人拖著一個人過來。
“這人是鄒府護院,春秀出事那天他正好在莊子里當值,據他所說,當天夜里鄒二郎一反常態(tài)的去了春秀的院子,還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因著春秀身世的緣故,鄒家對她很是不喜,鄒二郎也對此不聞不問,很是厭惡,但那天,鄒二郎卻去了,還提著一把刀。”
“結果第二天早上,鄒家就稱春秀病死。”
管家目露沉痛,滿眼譴責。
“那春秀肚子里懷的可是鄒二郎的孩子,他居然能慘絕人寰到這種地步,殘害枕邊人,親手殺死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真是聞所聞未、見所未見!”
“你放屁!”
鄒天尚這下什么貴公子的教養(yǎng)都沒了,他漲紅著臉跳了起來,聲音尖銳,“我那天根本就沒有去過莊子!你別在這兒含血噴人!”
鄒大夫人臉色也是難看的很,自從裴想出現后,她就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侯府在暗中做局。
這男子只不過是侯府的一把刀罷了。
她也沉了臉色,攥緊了手中的手帕,“大人明鑒!那天我兒一直待在府中,哪里曾去過什么莊子?!”
“大人盡可傳府中下人前來問話!”
鄒大夫人眼神冒火,頗為咬牙切齒。
裴家到底是想干什么!
“是嗎?可是除了這個護院外,似乎有不少人都曾看見鄒二郎離府?!惫芗医z毫不慌,對他們的質問置若罔聞,“而且草民還有物證?!?
說著后邊的人又扔了一把刀過來,上邊還帶著血跡。
這下所有人都驚了。
“這便是那天鄒二郎殺春秀的那把刀!”
“不可能!我沒殺她!這把刀不是我的!”鄒天尚快被氣死了,他雙眸噴火,恨不得撿起這把刀殺了裴想。
那天春秀分明是被捂死的,怎么可能是他拿刀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