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張老三結婚——酒席(求追讀,求收藏)
- 1977:我自學高考驚艷所有人
- 只會亂碼
- 2671字
- 2025-07-13 19:01:00
張耀祖登上人民日報的事情熱鬧了好一陣子,期間村里旺財出門,有屎也是第一個吃。
跟著他名氣提升,公社在附近鄉鎮賺足了臉面,出門誰不說一句,“我們公社有名人!”
因為這事,張耀祖他爹又跑去董家給張老三說親,硬是把彩禮談低了200塊。
張耀祖知道后,大罵老東西不要臉。
好在,這次張德旺怕惹惱張耀祖,轉手補償了100塊錢,才讓他消氣。
當然,張耀祖不會因此放過張老三。
他在等大年三十。
一直到月下旬,臨近新年,熱度才慢慢退去。
轉眼,臨近大年三十。
經過快一個月的休養生息,張耀祖已經恢復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在沒有旁人照顧下,他已經能自由運動了。
走動一兩里地完全沒問題。
不過,按照醫生的建議,他起碼還要再休養一個月,才能徹底恢復。
今天,張耀祖終于是能出院了。
“明天就是年三十,確實該回去了。”
張耀祖深深吸了新鮮空氣。
算算時間,今天該是張老三結婚的日子。
云省各地的婚禮習俗大有不同,多分兩天酒席。
禮席、正席。
第一天早上,在女方舉辦,是禮席。
女方宴請各村各寨、親戚朋友聚在一起吃飯,為第二天的正席做準備,當天晚上還會聚在一起“打歌”“作對子”;大概情況就是,晚上的時候,幾百號人聚在一起唱歌跳舞,要一直唱跳到天亮,寓意長長久久。
第二天一早,親戚朋友天沒亮開始殺豬、宰羊、燉魚....為早上的正席做準備,等新娘打扮好,開擺真正的酒席,全村開吃;
此時,男方新郎家為禮席。
新娘吃完正席,新郎開始闖關。
比如,高山流水關,就是喝酒,先是一口,然后兩口,三口……以此類推,要是新郎沒伴郎擋酒,喝到最后能喝趴下。
新郎接到新娘,帶回家。
等新郎帶著新娘回到家里,男方正席開始,同樣大魚大肉,各村各寨的親戚朋友聚在一起,晚上繼續“唱跳”。
如此,一場正式婚禮才算結束。
而現在算算時間,應該是女方禮席階段。
今天晚上,大家會在新娘家唱跳。
那時候幾百號人,甚至可能更多人聚在一起,這種熱鬧的情況下,董玉花絕對會做出出格舉動,正是他清算的好機會。
“胡老師,咱們先別回村大隊,去隔壁公社。”
張耀祖喊了一句。
前面趕牛車的胡偉回頭看了眼:“大隊長讓我帶你回去來著,今晚新郎家人不興去新娘家里。大隊長說會壞規矩。”
“不用管,你聽我的就行。”
張耀祖可不打算放過機會。
這次不搞掉董家,那以后就沒機會了。
正好趁著人多,把董家私吞糧食的行為公之于眾,再把董玉花搞破鞋的事情抓出來。
這可是威脅到絕大多數人的利益了。
到時候整個公社,豈會容得下他董家。
“對了,正好可以去一趟黑市,剛好帶大家一起去熱鬧熱鬧。”張耀祖提議。
明天大年夜,黑市買賣更頻繁。
畢竟,誰家都想過好年。
要是把這些黑佬全叫上,絕對爆炸,不用一天,一夜就能讓董家罪名傳遍整個縣。
“行,聽你的!”
胡偉按照張耀祖的話,先在本公社等待。
等夜深,他們再去黑市叫人。
董家在舊城公社,以前是個小縣城規模的地方,屬于整個縣最大的公社,距離安康公社不算遠。
兩家公社鄉鎮點緊貼對方,就一里地左右。
要不然張老三和董玉花也不能天天見面。
此時,各家各戶走出來不少人。
他們今晚要去董家“打歌”,把年紀小的孩子丟給家里老人,年紀稍大的就帶著去見見世面。
“大家挺熱情啊,這么早就過去了。”胡偉還是第一次參加南方婚禮。
準確來說,是云省婚禮。
因為這地方婚禮真和他認知的不一樣,竟然要一群人聚在一起唱跳rap。
張耀祖靠在牛車上,指向遠處,那里正傳來一道道彈弦聲。
“知道那幾個老家伙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不?”
他問。
胡偉視線看過去,微微瞇眼。
那奏樂的樂器像大錘子,一條長棍加一坨小鼓,上面拉著四根弦線。
乍一看,挺像吉他。
“呃……”胡偉遲疑一下,道:“有點像吉他,莫非是民間吉他?這聲音有點像,又不完全像啊。”
作為北方人,他的確沒見過。
那樂器上面的裝飾,應該是少數民族專有。
“以前插隊的知青,也以為是吉他。”
張耀祖搖頭:“不過這東西不是吉他。
我們叫它弦子,有好多種類型。
像那老頭手里的大盤弦,有四根弦,就叫龍頭四弦琴;另外一個脖子較長的,有三根弦,叫龍頭三弦琴。
老家伙們熱情,全是去炫技,看誰彈琴彈得好,辦酒席的主人家會給彈弦的人,和熬到天亮的人一筆報酬。”
“這還有錢拿?”
胡偉眼熱了。
最近他作息白天困,晚上睡不著,正好合適熬夜啊。
“當然有錢拿,過了十二點,還在現場的人,主人家管夜宵,熬到天亮的人給錢。”
張耀祖拍拍胡偉,“你要真行,也可以拿一塊錢。”
這種習俗自古以來沒變過,起初漢族人入住并沒有此習俗,后來慢慢就融入其中了。
“明天晚上你們家不也要熬嗎?”
胡偉忽然想起,笑道:“我明天晚上再熬。”
“好小子,光想著賺老張家錢了是吧?”
“還不是董家錢不干凈,晦氣!”
“矯情!”
兩人逛了逛公社。
不知是不是晝短夜長的緣故,一天過得賊快。
呲溜一下,天黑了。
“張大哥,咱們好久沒去打獵了。”
胡偉有點手癢的開口。
這幾天沒錢賺,他心氣都丟了大半。
“咋滴,上次不是賺了400多,你全給寄回家了?”
張耀祖驚訝。
“一分沒留。”胡偉聳聳肩,無奈道:“我家里情況有點特殊,最近就靠村里分的糧食勉強對付幾口。”
嘿!
這小子忒狠了些。
張耀祖望著黑夜,思了思,道:“最近兩個月,我肯定是沒辦法進山打獵了。等過完年,咱們這片地方回暖快,山里蛇獸變多,有的是野味給你打……過年就先休息吧。”
“行,我一個人也怕,就不冒險了。”
胡偉其實是嘗試過一個人進山,但林子里太陰森了,沒走幾步就讓他停下。
總覺得有雙眼睛盯著自己。
于是,他打算等張耀祖康復再一起進山。
兩人干等著。
不知道過去多久,林子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踩枯葉聲,胡偉急忙打開手電筒,并且拿槍對準過去,稍有不對,就開槍。
那走路聲停下,好一會兒傳來一嗓子:
“夜里趕路!”
“同行!”
張耀祖示意胡偉收起槍,“從這里過,應該不是咱們公社的人,喊他們過來瞧瞧,能不能有買賣。”
胡偉照做喊了一聲。
“咦?”
對面聲音輕易,緊接著腳步加快,沒幾秒雙方碰面。
手電筒光芒照射下,一張熟悉面容出現在張耀祖和胡偉面前。
“老金?”
兩人有點意外。
張耀祖自上次受傷后就沒和對方交易過了。
“果然是你們,我還以為你們不打獵了呢!”老金顯得很興奮,拿出一包煙遞給兩人。
“不抽。”
張耀祖指了指身上的傷。
老金也不勉強,自己點上火:“上次見你都快沒了,恢復力挺不錯嘛!對了,你現在可是上報紙的大名人了!”
老金去看望過張耀祖。
“上次你讓我買的書本,我又買了不少,不知道你還要不要?”他問。
張耀祖擺手:“暫時用不著,幾百冊已經足夠了。”
“我就搞不懂,你非要買那些書本干什么?就算要學習,也用不著幾百冊吧?”
“山人自有妙用。”
張耀祖沒解釋。
老金左右看了看,發現他們沒獵物,頓時疑惑:
“今天沒山貨?”
“沒,今晚準備搞點別的事情,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玩玩?”
“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