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祖拿槍在原地等待，沒幾分鐘，剛剛離開的那個M區人就帶著三四個人返回，他們沒拿工具，兩手空空。

“壞了！這家伙真想黑吃黑！”張耀祖微微握緊槍柄。

說是拿貨，卻沒裝貨的工具，這不明擺著想直接搶嗎？

“肉呢？”剛剛那個矮個子沒見到牛車，臉色一下子慌張起來，眼神躲閃的瞥向身旁高大身影，后者手里拿著一把M16。

槍都用這么好.....張耀祖基本可以斷定幾個人不是啥好人了。

這年代M16不是什么人都能用，要么是走私集團，要么是販賣違禁品的人。

那時候，西南地區....尤其云省的大人嚇唬小孩，可不是說人販子，直接就說小孩亂跑會遇到這些人，小孩子聽了就哭。

也正因為這些人的存在，導致經濟發展緩慢，所以這種人不能放過。

好在，他張耀祖重生了。

這一切興許還有得救！

現在還沒到罪犯們真正猖獗的時候，一些人僅僅是探路先鋒，準備開闊市場。

可以掐斷他們源頭。

張耀祖深吸一口氣，沒有露出破綻，笑著上前：“兄弟，這邊挨著路，容易讓巡邏隊發現，我讓我兄弟去那邊林子里，咱們一起過去。”

他沒上過戰場，面對手持槍械的人，內心還是有點緊張。

聽了這話，幾個人低頭嘰里咕嚕說個不停，時不時看向張耀祖，那眼神十分不對勁。

好一會兒，那個懂中文的小個子道：“兄弟，帶我們過去吧！”

“不急！”張耀祖抬手阻攔，打算邊拖延一些時間，邊觀察清楚他們的狀態，于是開口：

“咱們得先談好價格，然后交付一部分定金，做生意相互信任嘛。”

“可以！”那人沒猶豫，似乎覺得張耀祖的話有道理，就問：“你要現金還是黃金？或者玉石？”

M區最不缺玉石，現金他們拿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華國幣，黃金保值。

“現金吧！一塊五一斤，車上有八百斤肉，可以賣你們五百斤！”張耀祖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

要黃金太冒險，這東西在什么地方都是稀缺貨，真要了，只會加速敵人動手時機。

至于肉，實際也就五百斤不到。

“可以，五百斤我們全要了。”

那人似乎不想節外生枝，爽快掏錢。別說，拿出來的還是大團結，給張耀祖數了十張。

“跟我來！”

張耀祖收錢，在前面帶路，順帶側眸觀察幾人裝備。

除了矮個子，全拿著槍。

走了四五分鐘，進林子，遠遠望見老木場煤油燈閃爍，所有人放慢腳步，沒了開始的急躁感。

“阿咕！”正走著，一個M區人突然發出一聲低吼。

張耀祖心臟驟停，因為他清楚這是M區人動手的吼叫，當即腳步飛快，身影消失在黑夜。

下一秒——

“突突突！”

M16的槍口在夜里宛如金蓮綻放，子彈劃破黑夜飛向前方，硝煙味頓時彌漫開，幾個M區人行動敏捷，沖向煤油燈亮的地方。

“呼～呼～”

張耀祖一臉心有余悸，他不清楚幾個人為什么突然動手，更不明白他們怎么為了區區百斤肉，就要火拼。

但他清楚，這群家伙，絕對是罪犯！

砰！槍聲炸開，子彈驚醒昏昏欲睡的老牛。

胡偉早有提防的沒入黑暗，等幾個人沖上前時，只有一車豬肉擺放在原地，早沒了人影。

“??????????：????????? Ng?a??????????????????????????！”

拿槍的M區人喊了一句，小個子快速沖上前去牽牛，伴隨著，數道手電筒燈光照耀開。

照亮黑夜，也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好啊！”張耀祖勒嘴，“正愁沒瞄點！”

他抬槍對準牽牛的小個子，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砰！槍聲再響起，子彈擊穿小個子大腿，鮮血噴灑，M區人立刻圍在一起戒備，胡亂朝周圍掃射。

“喔喔喔！開槍！開槍！殺了人我來擋！”張耀祖吼了一嗓子。

猛然——

砰砰砰！

獵槍在黑夜里炸響，黑暗里飛射出無數子彈朝M區人打去。

械斗，一觸激發！

77年禁槍不嚴重，邊境地帶時常會發生械斗情況，而且密林居多，山間隔音效果好，槍聲很難傳開，更是導致一些罪犯肆無忌憚。

“咕咕咕！”

M區人沒料到張耀祖有幫手，發出野人似的叫喚聲，幾個人挑起肉跑進林子，其余人開槍掩護。

唯有那個矮個子落在原地，獰著臉大哭。

張耀祖從林子里沖出來，撿起對方掉落的手電筒，一槍托砸暈了那小個子。

“張大哥！”胡偉滿臉惶恐的跑出來，他整個人都在發抖，說話都不利索。

“看緊貨，我去追！”張耀祖把手電筒丟給胡偉，就要跑出去追。

今天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別去啊！”身后跑出來四男一女，勸道：“他們裝備好，你去追要吃虧的！”

“我對地形熟悉，山里有豹夾子，有優勢！”張耀祖氣喘吁吁，嘴里吐出來的不是吐沫，而是悸動下的口水：

“我懷疑他們是販賣違禁品的走私團伙，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黑吃黑問題了！”

聽到這話，眾人一愣。

“等天亮，我們去民兵部找人進山圍剿！”女人提議。

張耀祖搖頭：“不行，這次暴露，他們只會連夜逃走，或者轉移陣地，下次想要摸到他們老巢，很難！”

說罷，他抓緊胡偉的肩膀，叮囑一句。

“你馬上下山去公社民兵部，找林衛國主任，讓他帶人進山！”

“好，我現在就去！”

胡偉收拾好槍和一大麻袋動物皮毛，飛奔下山。

“我們跟你去追人！”那女人的三個哥哥站出來。

“可以！”張耀祖沒拒絕，又看向女人和她四哥，“你們去給黑市吼一聲，別到時候全讓逮到了！”

“知道了，你們小心點！”

幾人三兩句話說完，各自行動起來。

張耀祖和另外三人熟悉附近山林，完全不用手電筒，借著月光就追上去。

沒走多遠，就看到遠處的手電筒光束。

“開槍！”

張耀祖喝了一聲，沖上前去。

那幾個M區人嚇一大跳，有個落后的人不小心滑倒地，趁他病要他命，四個人沖上去治住他。

“打斷腿，留個人盯緊他！”張耀祖拿起對方的M16，繼續追擊。

“把他們往左邊趕，那邊有老虎夾！”一個人叫喚道。

“可以！”

三人立馬散開，將他們圍剿向一個方位，不知道這群人是不是餓瘋了，就是舍不得丟掉挑在肩頭的野豬肉。

幾乎沒用多大力氣，剩下三人就被往左邊山林趕去。

追擊間，一個人掉進陷阱，一個人被老虎夾夾斷腿，兩個人留下來盯緊他們。

只有張耀祖繼續追擊最后一個M區人。

不知道奔跑多久，張耀祖雙腿已經發酸，期間他沒開槍，就一路尾隨對方，直到對方放松警惕，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終于等到你回老巢了。”張耀祖呼了口氣，邊追邊在樹干留下記號。

如果對方還有同伙，自己就等待民兵部，如果對方人少，自己就一個人沖。

這群人走私東西，手里一定有好東西，錢、黃金、玉石……他們的東西，張耀祖都很期待收進口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