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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感謝笑是癡人大佬月票)

此情此景讓廟祝臉色煞白,指著巨狼顫聲道:“住手!何方狼妖,敢毀祖師廟宇!”

巨狼身形一晃,化作青衣道人,正是齊源。

他手持山神印,神光微綻:“吾乃花果山山神齊源!地脈之水在此廟之下,欲解大旱,必動此地基,吾承諾,旱災過后,當為魯班祖師另建新廟,香火更勝往昔!”

他身旁的土地爺也附喝道:“老朽以神職擔保,山神所言非虛!祖師慈悲,必不忍見爾等渴斃!”

“再者說,你家祖師不過是挪了個地方,那小廟也是承了他徒孫手藝,須知窮則變,變則通!”

“但這不符合規矩。”

廟祝頗為動容,兩位神靈做出的犧牲著實太大了,然他心中的那個坎依舊過不去。

他身后幾個老匠人囁嚅道:“動了祖師根基,萬一祖師降罪…”

“肅靜~”

老村長掃過眾人,最終落在齊源身上,猛地跪倒,額頭重重磕在青黑石板上:“小老兒代王家村上下,叩謝山神老爺活命之恩!拆廟引水,勢在必行!一切因果,老漢愿與山神共擔!”

“村長!”眾人驚呼,但見老村長伏地不起,終是紛紛跟著跪倒一片,嗚咽聲起。

“造化弄人,今日居然是那易移廟的天時,也許真如土地老爺所說,變則通!”

廟祝長嘆一聲,頹然閉目,膝蓋微曲,也跟著跪了下來。

至此,拆廟再無阻礙,村民們主動上前,磚石木梁紛紛剝離。

土地爺小心護持著魯班金身,移往他處。

不多時,廟基盡露,顯出下方堅實的夯土層。

齊源凝神感應,喚出腎神玄冥,只見他手持玄水寶鏡,很快便探照出最適合引水的地方。

“這才三個月,水位竟然降了這么多!”

然而寶鏡顯示位置的顯現,齊源眉頭卻越皺越緊。

那原本感應中三十丈深處奔涌的暗河,此刻最淺處離地面足有五十丈!

更棘手的是,地脈因久旱變得極其脆弱紊亂。

若強行以神通抽引,稍有不慎,非但水引不上來,反而可能撕裂地脈,引得地下水狂暴倒灌,頃刻間將此地化為澤國!

“糟了!”齊源心頭一沉,收起神通,面色凝重地將實情道出。

“五十丈?!”老村長倒吸一口涼氣,“凡俗水車,莫說五十丈,十丈已是極限!”

“完了…全完了!”人群中爆發出絕望的哭嚎,“廟也拆了,水卻引不上來!沒了祖師爺庇佑,廟周圍這點土都要種不活東西了!”

“都是你!王老頭!”有人將矛頭指向老工匠,眼含怨恨,“當年這廟就是你領頭建的!偏選在這地脈之上!如今害得我們連最后一點指望都沒了!”

“就是!早知今日,當初就該聽老廟祝的,另選他處!”

老工匠佝僂著背,一言不發,似是默認了他們斥責。

他在想當年如果堅持要拆掉那選錯風水的廟宇,或許如今又是另一番光景,頭便埋地更低了。

老廟祝見老伙計自責模樣,吼道:“夠了!當年是村里為了省那幾塊磚瓦錢,死活不肯挪地方!如今倒怪起巧手來了?祖師爺在上,你們摸摸良心!”

人群一時啞然,沒有了發泄口,籠罩在他們身上的陰云更加濃厚。

“師父教我打水車吧!”虎寅突然開口,露出了個釋然微笑。

老工匠臉上露出驚愕:

“不行!!娃兒,你和這傲來國不沾親帶故,師父可是聽說這修仙最重要的是機緣跟腳,凡人才幾多春秋,不能斷了你的根!”

吼~

“師父,俺哥沒了,您對俺好,便是俺的根,您的根在這兒,俺的根兒也就在這。”

虎寅怒吼一聲,化作虎軀,在場的人卻沒一個人害怕,一來山神與土地皆在場,二來剛才那番話,他們聽的真真的。

站在同一片土地下,人心是不會騙人的。

周圍人的表現讓虎寅更加堅定了這份選擇,他此刻徹底明白了他那兄長為何當初會做出那般選擇。

他不能辱沒了那份銳氣。

“五金并非俺心中所求,俺想守護住咱師徒二人的根。”

“孽緣!”

老工匠仿佛消耗盡了所有精氣神,一屁股攤坐在地上,攤著手,“娃兒!是老朽害了你,那日見你便覺虎有銳氣,易傷人傷已,當以規矩框制,如今看來還不如讓你吃齋念佛,壓了本性,也好比這般斷了根。”

“師父!一看您就老糊涂了,祖師爺賞俺吃飯的家伙在手上,他不認也得認。”

“好!好!徒兒,你出師了!!”

虎寅將隨身攜帶的吃飯家伙,擺放在空地前,五金放于普通的鍛造臺上,竟舉重若輕。

“鐺——!”

巨錘砸落,火星泵濺出幽藍的光芒。

那五金在陰金之力的捶打下,竟如水銀般流動變形,發出沉悶的嗚咽。

那平平無奇的鍛造臺此刻承載豈止萬斤!!

虎寅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起,汗水瞬間浸透衣衫,卻不管不顧,一錘緊著一錘!

整整一天一夜。

當晨曦再次升起時。

一架通體烏黑、結構繁復到令人目眩的巨大水車骨架,赫然矗立在原本的廟基之上!

龍骨般的粗壯軸承,層層疊疊的巨型葉片,無不透著一股非人的力量感。

然而,虎寅面色慘白,靠在骨架旁,指著水車一處關鍵連接點,向齊源救助道:“還差一塊火流金作軸心,師父沒有騙我,這本就是做風車的。”

一宿沒睡的眾人向山神投去期望眼神,卻見他搖頭,皆面面相覷。

“嗬…拆了祖師廟,就換來這么個動不了的鐵疙瘩?”

“白忙一場!白歡喜一場!”

“王家村的根…斷了啊…”

怨懟之聲再起,比之前更甚,絕望徹底化為戾氣,矛頭再次指向老工匠。

然當所有人的目光望向那干涸井邊時,卻發現老工匠合著眼,嘴角露出淡淡笑意,沒了聲響。

“老哥哥……”

“爺!您別嚇我們,是我們嘴賤…”

“畜生啊!”

更甚者含著淚,當場抽起了自己大嘴巴子。

生死之間,所有的怨恨、隔閡煙消云散,他就倒在了那口旁邊篆刻著吃水不忘挖井人的井水旁。

“老人家……”

齊源猛然回頭,觀他三魂已離體,七魄正游形,心里咯噔一聲。

他立馬將四位身神全部喚出,然后毫不猶豫催動了白虎鎮煞印,只見純正的五行之氣從天際引來,牽引著老工匠那將要逸散的魂魄。

“師父!”虎寅回頭,看著那魂魄,發出絕望呼聲。

老工匠嘴唇微動,雖無聲,二人心有靈犀,虎寅立馬讀懂了他的點拔。

那化腐朽為神奇的巧勁是心!!

他猛地一咬牙,低吼一聲,將體內殘余的陰金之力,毫無保留地盡數灌入那尚未完成的巨大水車骨架之中!

“嗡——!”

烏黑的水車骨架驟然亮起玄光。

表面浮現出無數細密的、流轉不息的符文。

那陰金之力主變化,此刻強行催動水車本身蘊含的金行本質,竟隱隱勾動了五行相生之理!

一股奇異的波動,從水車中心散發開來,水車在眾人面前肉眼縮小了一圈,但那缺少了一塊火流金,卻在流光影轉間,由乙木精金橫分化出一塊不大不小的火流金。

“成了!”虎寅顯然元氣大傷,癱倒在了地上。

然而,水車雖在陰金之力下勉強補全,通體流轉著幽光,卻紋絲不動。

它顯然缺少能讓它動起來的力量。

“動啊!怎么不動啊!”有人急得捶胸頓足。

“看著唬人,還是死物一個!”

“完了…徹底完了…”

天邊飄來幾塊厚厚的烏云,雷聲不作,然而卻不下一滴雨,讓本就沉悶的氛圍變得凝滯。

就在這當口,齊源體內,那四縷沉寂已久的庚金之氣,毫無征兆地,猛地一顫!躁動了起來。

“嗯?”齊源心中一動,不及細想,那躁動的庚金之氣竟自行破體而出!

“嗖!嗖!嗖!嗖!”

四道凝練如實質的金光自他指尖激射而出,并未飛遠,而是在半空中驟然變形、凝實!

一柄金光燦燦的丈量玉尺!

一柄銘刻著奇異符文的開山神鑿!

一把鋸齒寒森的墨斗金鋸!

一柄纏繞著雷霆的鍛造巨錘!

四件由純粹庚金之氣凝聚而成的工具,懸浮于半空,散發出凜冽而神圣的氣息,將所有人的目光牢牢吸引!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齊源福至心靈,瞬間明白了它們的用途。

他深吸一口氣,神念引動,那四件工具化作四道金色流光,精準無比地射向巨大的水車骨架!

玉尺丈量,金鋸切割,神鑿開孔,巨錘鍛合!

“叮叮當當——!”

一陣密集如驟雨的金鐵交鳴之聲驟然響起!

那四件庚金工具圍繞著水車骨架上下翻飛,速度快得只留下道道殘影。

原本依靠陰金之力強行補全、略顯滯澀的水車骨架,在這四件庚金神器的雕琢與鍛打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渾然一體!

烏黑的骨架表面,流淌起淡淡的金色光暈,與虎寅注入的幽暗玄光交融,正好達成了平衡之景。

“祖師爺顯靈了!這下,我們有救了!”

村民們皆目瞪口呆,希望再次燃起。

當最后一聲清脆的鍛打聲落下,四件庚金工具驟然崩散,重新化為四縷精純的庚金之氣,瞬間沒入齊源體內。

而場中,那架通體流轉著烏金光澤、結構完美無瑕的巨大水車,靜靜地矗立在破曉的微光中。

轟地一聲,清澈甘泉的地下水從井口猛然沖了出來,仿佛找到了釋放壓力的出口。

孩童們光著腳丫沐浴在清涼之下。

“水!!娘,有水了!”

“爹!俺們以后也種桃子。”

大人們則是喜極而泣!

還沒等齊源高興多久,卻見云層愈來愈厚,密集的鼓點聲在他耳邊炸裂開。

一道喝聲讓他渾身出了一身冷汗。

“區區山神,竟敢冒犯天威,當拿下至南天門處,鞭數百,壓入天牢,聽后發落!”

轉身看去,乃是雷部眾將攜四大天王兵臨傲來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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