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自己命運的權力？”王不凡聽著這番話，心中差點沒笑出聲來。

“好家伙，這臺詞，這調調，簡直就是從哪個三流反派培訓班里批發出來的吧？”他內心瘋狂吐槽，“還‘覺醒者的歸宿’，‘新時代的黎明’……這套洗腦話術，跟我大學時在校門口遇到的那些‘創業導師’說的簡直一模一樣啊！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讓我交會費，拉人頭了？”

雖然心中百般戲謔，但王不凡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甚至還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了一絲恰當的“茫然”與“好奇”。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眼前這個黑袍人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陰冷氣息，絕非虛張聲勢。那是一種混雜了強大能量與血腥殺伐之氣的危險味道，比他之前遇到的任何情況都要來得真實和致命。

在不清楚對方深淺和那個所謂“破曉”組織底細的情況下，硬碰硬顯然是最愚蠢的選擇。

“敵強我弱，猥瑣發育，順便……看看能不能套點情報出來。”王不凡迅速在心中定下了行動方針。

他緩緩地走到窗前，與那黑袍人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對視，臉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困惑與警惕，開口問道：“閣下所說的這些，恕我有些不太明白。我只是一個略懂些祖傳手藝，靠直播混口飯吃的普通人罷了。”

“普通人？”黑袍人發出一聲沙啞的嗤笑，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普通人能在一念之間，催發生機，令枯萎的蓮子綻放出花朵？普通人能以朱砂黃紙，畫出蘊含著真實守護之力的‘符箓’？王不凡，你不必再偽裝了。你的每一次‘表演’，都在‘破曉’的觀察之下。你身上的‘力量’，雖然微弱，但騙不了真正的‘同類’。”

王不凡心中一凜！

對方竟然對自己了如指掌！從“一念花開”到畫制“金剛符”，他們一直在暗中監視著自己！

這個“破曉”組織，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測！

王不凡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他知道，再裝傻已經沒有意義了。他索性換上了一副凝重的表情，沉聲問道：“‘破曉’？很有意思的名字。聽起來，像我們這樣的‘覺醒者’，還有很多？”

他巧妙地將自己代入了“覺醒者”的身份，試圖以此來降低對方的戒心。

黑袍人似乎很滿意王不凡的“上道”，語氣也緩和了一絲，帶著一種施舍般的口吻說道：“當然。這顆星球上，沉睡的靈魂正在蘇醒，古老的力量正在回歸。像你我這樣的‘覺醒者’，如同雨后春筍般，在世界各地不斷涌現。而‘破曉’，便是其中最古老、也最強大的組織之一。”

“我們致力于發掘和聯合全球所有擁有超凡力量的同類，在即將到來的‘大潮汐’中，引領所有覺醒者，走向屬于我們的輝煌！”

“大潮汐？”王不凡敏銳地抓住了這個關鍵詞。

“沒錯，大潮汐。”黑袍人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狂熱與期待，“你沒感覺到嗎？這個世界正在發生變化。空氣中那些沉寂了千百年的‘能量’——你們東方稱之為‘靈氣’的東西，正在以一個前所未有的速度復蘇！這就是‘大潮汐’的前兆！一個神話再臨，凡人退散的時代，即將來臨！”

靈氣復蘇！

雖然王不凡早有預感，但當這個事實從一個神秘的“同類”口中得到證實，并且被賦予了“大潮汐”、“神話再臨”這樣宏大的定義時，依舊讓他的心臟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他終于明白，自己之前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這場宏大變革來臨前，濺起的幾朵小小的浪花而已！

“那么，你們‘破曉’，又在這場‘大潮汐’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呢？”王不凡繼續試探道。

“我們？我們是引導者，是秩序的制定者，更是……未來世界的主宰！”黑袍人的聲音再次變得高傲起來，“力量，就應該掌握在有資格擁有它的人手中。那些愚昧的凡人，只配在我們的庇護下，或者……在我們的統治下顫抖。而你，王不凡，你展現出了不俗的潛力，有資格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聽起來……確實很誘人。”王不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過，我這個人，自由散漫慣了，不太喜歡受組織的約束。”

他一邊說著，一邊暗中評估著對方的實力。雖然隔著玻璃和陣法，但他依舊能感覺到，眼前這個黑袍人的能量強度，恐怕遠在自己之上，至少也是煉氣三層，甚至更高！

看來，今天這“入伙”邀請，恐怕不是那么好拒絕的。

果然，聽到王不凡這句略帶推脫的話，那黑袍人身上陰冷的氣息，瞬間又濃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