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詛咒佛像
- 末世東京,叫我振興?
- 一木閑
- 3074字
- 2025-07-25 18:30:00
沿著神社內部的樓梯往下走,曲折回環。
“矢田巫女,你們之前一直都是走這么遠的嗎?”周陽向身旁舉著燈籠的矢田莉桃發問。
地下水的深度在約莫平地下20多米的位置,但冰川神社在一百米的小山上。
沒有伏見稻荷大社兩百多米那么高,但加起來也是總高120米,總計接近七八百級的臺階。
雖然這點臺階對于他來說沒什么問題,但對于需要將糧食打包好再拉到地下河里去投放的他們來說,未免有點太浪費人力了。
“嗯,是的,很累。”回憶起之前的行動,矢田莉桃仿佛手臂上還隱約傳來了一陣酸痛。
這是冰川神社以前修建好的臺階,其中并沒有什么便于運輸的斜坡,就只有一級一級的石質臺階。
那時為了不損傷用防水布打包好的糧食,他們甚至不能將其拖拽著走,而是兩兩抬著或者自己背著慢慢走,非常累人。
“看不出來,矢田巫女你還挺有勁的。”雖然看起來非常瘦弱,但周陽沒想到她居然還真能干這個活。
“嗯!對了,周陽先生,之后這里我也沒辦法呆下去了,那我能申請加入您的社區嗎?別看我這樣,我很有力氣的!”
想著自己今后的可能性,矢田莉桃向周陽提交了申請。
對此周陽自然是歡迎的,“自然是沒問題的。”
【社區成員:40-->41】
【成員:矢田莉桃】
【元能:冰川】
【希望值:30/100】【崩潰值:70/100】【忠誠度:75/100】
【狀態:虛弱/詛咒】
‘嗯?居然還掛著詛咒的buff么?’
本以為自己將她與佛像的聯系切斷,問題便已經得到了解決,如今看來倒是還沒有啊。
感嘆著,周陽想起來之前矢島羽月在匯報時跟自己聊起過,東野惠子發燒了。
‘不知道她好了沒有——?’
隨手一個劃拉,卻發現了問題。
【成員:東野惠子】
【元能:光線折射(一階)】
【狀態:病毒侵蝕中】
病毒侵蝕中是什么情況?流感病毒的話,不至于特意標識出來吧?
周陽臉色凝重起來。
子基地那邊估計之后是得要過去一趟了。
一來看看東野惠子那邊的狀態,二來也為先前提交了能力開發兌換的兩名小隊長高木儒、山本良一進行能力開發。
“周陽大人,我們到了。”矢田莉桃帶著周陽,走下臺階,踏足用石子鋪就的小路。
在地下二十多米的此處,溫度已經回升到了零上,地下水系并沒有凍結,依舊在潺潺流動。
感受著這個溫度,他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將基地或者說保障房建立在地下,是不是都直接就能回到溫暖如春的時候了?不過地下基地的問題同樣也突出。
一則通風是個很大的問題,二則面對來襲的尸潮不好防守。
在這種環境中的基地,總溫度等級并不低,如果沒有足夠的機關與強大的能力者相互配合的話,在大量的尸潮沖擊下,怕不是失守得更快。
思緒如火花閃爍而過,周陽將注意力重新撥回眼前。
而后,在矢田莉桃緊張的掃視下,他鎮定自若地來到了河邊,將埋在沙石之間的一尊木質佛像取了出來。
那是一尊看上去非常普通的佛像,雖然他并不認識這上面刻畫的具體是誰,
但看那一足盤起,一足垂落的半跏趺坐姿態,雙手疊放腹前掌心朝天的禪定印,垂目微闔寶相莊嚴的面容,以及那光溜溜的頭顱,不是佛像還能是什么像呢?
【詛咒佛像:一尊普通的佛像,被煉化做了某種儀式媒介,不可使用,可分解】
被煉化用作媒介的佛像,那么是誰將其煉化的呢?
從對方的種種行動上來看,有可能是一早就瞄上了冰川神社,畢竟如果矢田莉桃所言不虛,那么冰川神社的神主確實是做過開倉濟糧的舉動的。
只是后來他們全都被扭曲了認知,下山要求接受救濟的人將糧食返回來惹了眾怒,導致神主身死而已。
那么完全可以合理推斷,有人在知道神主的舉動后,想要將糧食據為己有的同時還不想拋頭露面,于是使用佛像扭曲了眾人的認知強征糧食,并通過地下水系將糧食運輸了過去。
這種操作,事實上他也能做,只不過不屑于此而已。
感受著詛咒佛像中的靈能波動,其似乎仍在虛空中牽連著別人。
還掛在矢田莉桃身上的詛咒要如何解除呢?
簡單,把詛咒佛像給拆了。
直接手上發力,狠狠一折,“咔”地一下,詛咒佛像便被分做了兩段。
其中原本存儲著的靈能開始暴躁起來,正欲爆炸開來,便直接被周陽將其引導到了地下河內。
暴躁的靈能在水中極速膨脹,但終究抵不過水壓,僅僅只是炸出了一個空腔,發出一聲悶響,驚擾了在一旁守候的矢田莉桃。
“誒!?”手上凝聚了淡淡的靈能,隨時準備應對戰斗,她緊張地四處掃視,不過終究一無所獲。
【成員:矢田莉桃】
【狀態:虛弱】
狀態欄中的詛咒已經被消除。
暴力雖然不一定能解決問題,但起碼這一次,它奏效了。
反正都是要被回收的東西,是完整的還是斷成兩節的,都一樣。
將掰成兩截的詛咒佛像扔回背包中,帶著矢田莉桃,周陽離開了地下水道。
‘只會偷糧食的老鼠,上不了臺面。’
不過,按照以前的水道流通情況來看,沿著冰川神社底下的地下水系往下走,其方向是:祖師谷——經堂——國士館大學
‘祖師谷那邊的人搞的事?還是說,是國士館大學那邊?’
雖然祖師谷那邊的勢力多半是工科學生,但不能就此認為他們就不會搞詛咒這種東西,為了活下去,人有時確實會做出一些難以想象的事。
而且從信息傳播方面來說,有機會接觸并獲悉冰川神社神主的慷慨舉動的,也只有他們那邊了。
雖說昨天才接觸過一個遭到國士館大學右翼打壓的國人,對于那邊的社區氛圍不報以任何期望,同時這種陰損的招數也很像那群人能做出來的事。
但多少還是需要避免先入為主,影響對事實的認知。
萬一找錯方向,沒能及時抓到罪魁禍首,可就有點麻煩了。
這種詛咒已經可以作用于一階能力者,從其靈能波動強度來看,始作俑者最多不會高于二階。
但假如可以影響、操控的能力者上了兩位數,相互配合起來,不說傷害到他,但給他的社區整點麻煩還是輕輕松松的。
‘鄧子昂昨天說今天帶他老婆孩子過來,到時候問問他們那邊得了糧食供應是個什么情況吧’
對此周陽并不報以多少期待。
畢竟會通過這種手段偷取糧食的,不大可能會愿意將自己的糧食分給眾人使用。
但在如今詛咒儀式已經被自己破除的情況下,如果真是那邊的人搞的事,那么多少應該也會有點動靜,屆時如果能有信息最好,沒有也隨便。
反正這些搶掠他人而得來的糧食,現在歸他所有了。
作為一個公平公正又寬容的首領,他會廣泛地吸納周邊的勞動力,并將這些糧食烹煮過后返還給他們,這種精神,難能可貴。
另一邊。
將老婆孩子塞進自己新找到的一輛電車,鄧子昂準備離開國士館大學。
“鄧哥,你真的要走?”門口的一位中年男子向他遞了根煙。
鄧子昂沉默著將其接過,點起,煙霧繚繞。
“呼”,呼出一口白煙,他嘆息道:“是啊,不走也不行啦,再這么待下去,我怕到時候不只是我自己,我的老婆孩子都得遭殃。”
“你也知道,那家伙,現在越來越瘋了。”話雖未明,但意指之人他們都清楚。
“你也小心點,雖然現在他還不至于對你這樣的下手,但之后很難說。”鄧子昂意有所指。
男子聞言,無奈而苦澀地扯起嘴角,“唉,兩面不是人。”
不欲繼續這個話題,男子轉而問道:“鄧哥,你昨天沒讓她們過去醫院那邊,現在又要走,是不是已經?”
面對他的打探,鄧子昂搖了搖頭,“呼,不好說。老鄉見老鄉,背后捅一槍,我不知道他那邊究竟是什么情況,只是我清楚這群人肯定沒安什么好心。”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那是個好去處,之后如果順利也能給你一個指引。”煙已盡。
將煙頭扔入雪地之中,他重重呼出最后一口白煙。
“如果我回不來的話,記住,不要往西南方向走。”
終究是有著一份同鄉情誼,鄧子昂沒有明說地址,但也指出了方向。
“走啦!”
坐上駕駛位,關上車門,鄧子昂發動能力,令電車啟動,而后緩緩沿著道路往經堂方向駛去。
目送車輛遠去,一個青年的手拍在了中年男子的肩上。
“喲,大叔,那家伙跟你聊了什么?怎么這么深情追望?你們不會是那種關系吧?那就有點惡心咯~”
“滾滾滾,什么玩意亂七八糟的。”
回到門衛室,將門關上。
青年的嬉皮笑臉收斂了起來。
“我們恐怕也要早做準備了。”
“那些被送去三軒茶屋第一醫院的人,全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