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葉凌感覺到臉上濕漉漉的，還聽到小妮專屬雌狐的撒嬌聲，葉凌也是無奈的笑了笑，輕輕拍開了小妮的頭，起身洗漱。

“別舔了，你主人的臉都被你舔趕緊了。”

小妮邊追著葉凌邊委屈的大聲發(fā)出委屈的“嚶嚶”聲。

甚至葉凌洗漱的時候還在一邊咬著褲腿，氣的葉凌吐了一口嘴里的泡沫，一腳把小妮踢了出去。

葉凌洗漱完后，看見妮子蜷縮在沙發(fā)上面，一雙桃花眼委屈巴巴的看著葉凌。

葉凌微微一笑，坐在沙發(fā)上，從空間里拿出實現(xiàn)準備好的雞腿，伸到妮子眼前。

妮子歪頭看著眼前戲劇性的一幕，歪頭好奇看著眼前一幕，雖然是不知道葉凌到底是怎么憑空變出一只雞腿，但還是興奮的撲了上去，大口吃著。

葉凌微微笑了笑，下樓買了清淡的早餐上來，邊摸著妮子的腦袋邊吃。

吃完后稍微都弄了一下妮子后，來到陽臺上面，拿起手機給老馬打去。

“誰啊，哪個吊毛，大清早上，不知道我是個大忙人嗎”

老馬特有的公鴨嗓中帶著沙啞在電話另一頭大聲叫嚷。

“老馬，是我啊，一個月前買鐵貨的那個……。”

葉凌嚇得趕緊捂住聽筒，滿頭黑線的提醒老馬。

“我記得了，你是那誰來著？記得了，就是買硬貨的那個？”

“對，就是我。”

“那打電話干嘛？”

“老馬，我需要抗生素、止血劑、鎮(zhèn)痛片、燒傷膏、破傷風疫苗，還有靜脈營養(yǎng)液。“葉凌捏著手機在陽臺踱步，晨風掀起他洗得發(fā)白的襯衫下擺，“所有品類都要，越多越好。“

電話那頭傳來打火機咔嗒聲，老馬拉長聲調：“我說小葉啊，你這是要開私人診所？上個月剛買完鋼管，現(xiàn)在又要醫(yī)藥箱...“

“家里老人需要長期用藥。“葉凌低頭避開小妮試圖抓他鞋帶的爪子，“慢性病，得囤貨。“

“慢性病？“老馬突然笑出公鴨叫，“那你該去醫(yī)院掛號，找我這黑市販子算什么事兒？“

葉凌沉默片刻，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手機邊緣：“老馬，你清楚我要的不是普通藥。“

對面?zhèn)鱽頍熁腋卓脑诓Ａ系拇囗憽＠像R壓低聲音：“龍國藥品管控有多嚴你不是不知道，上個月剛打掉個跨省走私團伙，現(xiàn)在風聲正緊...“

“價格翻倍。“葉凌打斷他，“現(xiàn)金交易，地點隨你選。“

小妮忽然咬住他的拖鞋用力拖拽，葉凌踉蹌半步，輕輕把小妮踢到一邊，忍著怒氣對著手機呵道：“老馬，我要的是能救急的硬通貨，不是醫(yī)院開的那些什么大路貨。我不要那些大路貨。“

“硬通貨...“老馬念叨著，背景音里傳來翻動賬本的沙沙聲，“我手里倒是有批從境外帶回來的急救包，里面有軍用級別的...“

“就要這個。“葉凌立刻截斷他的話，“有多少？“

“十套。“老馬突然提高聲調，“每套里配著腎上腺素筆和凝血酶凍干粉，這玩意兒在黑市上...“

“全要。“葉凌看了眼墻上褪色的日歷，2027年 3月 29日，“三天后交貨。“

“三天？“老馬怪叫起來，“你當我這是開便利店呢？從倉庫調貨再走渠道，都需要費力氣……“

“再加五萬。“葉凌掏出褲兜里皺巴巴的銀行存折，“現(xiàn)金。“

電話那頭傳來沉重的呼吸聲，接著是鋼筆尖刺破紙張的聲音：“成交。老地方見，帶夠錢。“

葉凌掛斷電話時，小妮正蹲在他腳邊用尾巴掃來掃去。他彎腰把狐貍抱起來，指尖蹭過她頸間蓬松的皮毛：“妮子，這次要是成了，末日來臨后我們的藥就不用發(fā)愁了。“

隨即，葉凌把小妮抱在懷里，寵溺的揉腦袋，

“你剛剛那一咬，害的我多出一倍的錢，從你伙食里扣……”

（三天后，廢棄碼頭）

海風裹著咸腥味灌進破洞的倉庫，葉凌把黑色行李箱放在生了銹的集裝箱上。老馬叼著雪茄從陰影里晃出來，身后跟著兩個戴口罩的壯漢，每人手里都拎著密封的銀色箱子。

“驗貨吧。“老馬用皮鞋踢了踢腳邊的箱子，箱蓋彈開的瞬間，葉凌聞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

十支腎上腺素筆整齊排列在泡沫凹槽里，旁邊是真空包裝的凝血酶凍干粉。葉凌拿起其中一支查看有效期，2029年，勉強算新鮮。

“沒問題。“葉凌合上箱子，“錢在行李箱里。“

老馬打開行李箱的瞬間，瞳孔猛地收縮——滿滿一箱百元大鈔碼得整整齊齊，最上面還壓著個牛皮紙袋。

“這是...“

“額外的謝禮。“葉凌把牛皮紙袋推過去，“里面是我整理的藥品保存手冊，還有黑市最新的渠道圖。“

老馬翻開紙袋掃了兩眼，突然仰頭大笑：“好小子，怪不得能在這行混得開！“他轉頭沖手下打了個響指，“把東西搬上車！“

“這狐貍倒是靈性。“老馬蹲下想摸小妮，卻被她呲牙嚇退。

等到所有東西裝上葉凌的小轎車后，葉凌抱著小妮，加快腳步跑向小轎車。

葉凌突然停下，轉身對老馬說道：“這次交易之后，我不會再聯(lián)系你。“

老馬突然笑了，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葉凌肩上：“聰明人。不過要是以后還需要...“

“沒以后了。“葉凌提起紙箱，轉身走向早已等候的貨車。后視鏡里，老馬肥胖的身影逐漸縮成黑點，小妮突然對著窗外發(fā)出歡快的吠叫，從隨即副駕駛座探出頭來，毛絨絨的耳朵在風中抖動。

后視鏡里，老馬正站在碼頭邊數(shù)錢，雪茄的火光在暮色中明明滅滅。

在路上的時候，葉凌提前就把所有的東西全部裝進空間。

回家的時候，葉凌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感覺到自己被人給盯上了，隨后就往后看，看到一輛摩托車一直和自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此時的葉凌還并沒有從那次殺人后的后勁中脫離了出來，所以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個摩托車給甩開。

回到家，葉凌把登山包塞進床底。小妮跳上窗臺，月光給她的皮毛鍍上銀邊。“今天受驚了，“他從空間里取出個毛絨玩具，“獎勵你的。“

小妮嗅了嗅玩具狐貍，突然用爪子把它推到葉凌面前。她后腿蹬地跳上沙發(fā)，前爪按住他的手腕，眼睛亮晶晶的像兩顆紫葡萄。

“好好好，“葉凌笑著躺下來，“陪你玩。“

小妮立刻來了精神，叼著玩具狐貍在沙發(fā)上蹦來跳去。玩累了就蜷縮在他胸口，尾巴卷住他手腕。葉凌摸著她柔軟的皮毛，聽著窗外的風聲，漸漸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