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罵群臣
- 重生之我在亂世當?shù)溗?/a>
- 關(guān)關(guān)嚶嚶
- 2056字
- 2025-06-19 13:30:00
無人在意柳次絕有什么舉動,畢竟亡國公主只是他們眼里的玩物,可以肆意踐踏。
柳次絕一起身,就被醉酒的王丞相一把抱住。
王丞相年逾花甲,德高望重,門人眾多,卻不曾想喝醉了酒,也對女人如此癡迷。
群臣低聲議論,無一不在笑話這倆人,心里卻恨不得這場面再熱鬧些。
風(fēng)隨國已經(jīng)亡了,柳次絕當下也不想再演了,反正這群畜生也不會讓她活下去。
柳次絕神情漠然,扭身扼住王丞相的雙手,從如瀑發(fā)絲下一根細柳長簪抵在王丞相頸間,冷笑著劃出幾道細細的血痕。
柳次絕自幼習(xí)武,卻極少在外人面前展露身手,現(xiàn)在帶走幾個人陪葬還是簡簡單單。反正她不想活了,死前再創(chuàng)一遍這些畜生。
王丞相痛得嗷嗚直叫,酒也醒了幾分,嘴里還不忘大喊,“救我!快救我!”
侍衛(wèi)們反應(yīng)過來,火速抽出劍來,將柳次絕與王丞相圍在中間,隨時準備廝殺。
鄒鈺安坐于上座,俯瞰著柳次絕的舉動,在他眼里,這不過是一只螻蟻在垂死掙扎。
至于這王丞相,一大把年紀,是時候要離開朝堂了,至于是致仕還是身死,鄒鈺根本不在乎。
柳次絕的簪子在王丞相頸間劃得又深了些,血沾濕衣襟,痛得王丞相腿腳有些發(fā)軟。
眾人自然是沒想到一向妖媚無害的公主竟要對王丞相下死手。
群臣中不乏王丞相的故舊和門生,眼見君王不發(fā)一言,他們也不敢發(fā)號施令。
柳次絕嘖嘖笑著,眼眸深處的殺意傾瀉而出,指間發(fā)簪狠狠一扎,絲絲血珠濺在侍衛(wèi)臉上。
“王丞相,你那老來得的幼子與江公公茍且,今夜想來正在樹影下暗香浮動吧。”
王丞相滑落在地,立時沒有斷氣,沾了血的老臉怒不可遏。
鄒鈺冷冷看著,服侍的萬公公反倒急了。
“大膽!快把她拿下!”
柳次絕譏諷一笑,“萬公公,你不過就是只舔足求榮的閹狗,真把自己當人了?”
萬公公的臉色十分難看,但是當著君王的面,他不敢多言。他心里清楚,話多惹來君王厭煩,那才是真的死路一條。
一時之間刀劍齊齊向柳次絕刺來,奈何柳次絕武功不低,加之身形小巧,躲了好幾劍,竟然突圍出來了。
柳次絕身形一動,翻過桌去,摁住了想要逃離現(xiàn)場的印王。
印王鄒玙與鄒鈺乃一母所生,想必鄒鈺會顧忌幾分。
果不其然,鄒鈺臉色微變,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怒意。
許是見了血的緣故,柳次絕嗜血的眸子微微發(fā)紅。長簪刺破印王的皮膚,她用手指拭了一抹血,冷笑道:
“印王,豢養(yǎng)死士意圖謀反,卻不知府里千嬌萬寵的小世子是王妃偷情生的吧?先王出征,王后便有了你,那你莫不也是個雜種?”
話音剛落,印王怒氣上涌,有些不可置信,府中秘辛,一個異國公主怎知?
眾人皆是一驚,暗自感慨宮廷丑聞的齷齪不堪。
柳次絕笑意不減,繼續(xù)說道:
“張將軍,令郎在前朝貪贓枉法,你在邊境擁兵自重,不愧是父子。什么時候給那畜生露一手呢?”
涉及自身利害,鄒鈺再沒了看熱鬧的心思。他倏然起身,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指著柳次絕,言語中盡是不可違抗的威嚴,“射殺。”
領(lǐng)頭的李都尉小心問道:“陛下,印王……”
“生死不論。”鄒鈺冷聲道。
且不論柳次絕的話真假,鄒鈺竟連親弟弟的性命都不管,著實狠心,群臣無不心悸。
一支支羽箭如細雨般綿綿不絕,射向柳次絕所在的位置,她卻異常興奮,眼中閃爍著雀躍的光芒。
柳次絕身量小,身前的印王擋了大半羽箭,雖然一息尚存,但是也不中用了。
箭雨中,柳次絕罵罵咧咧道:
“鄒鈺,你個賤人,強迫雁公主,致其小產(chǎn)。駙馬,公主見紅,沒想到是鄒鈺這個賤人害的吧?”
當質(zhì)子多年,柳次絕打探消息的功夫從來都是見長的,尤其是如此般丑事,她最愛聽一嘴。往后用不著了,不如真假參半地撕破臉來,看著他們那憎惡憤怒的神情,柳次絕心中有些暢快。
王后早亡,雁公主待鄒鈺如母,駙馬窩囊配不上雁公主也就罷了。這賤婦算什么東西,還敢提雁公主。鄒鈺面色陰暗可怖,目光似一頭餓狼,即將要把柳次絕撕碎。
柳次絕偷偷瞥了一眼駙馬,確實窩囊,面露哀戚之色,卻無一絲反抗的怒意。
眾人感受到了君王的怒火,個個低頭噤聲。
柳次絕嫌棄地將奄奄一息的印王推開,折斷了肩膀和腿上中的羽箭,再度抬眼,目光無畏。
“先殺,再鞭,送去喂狗。”鄒鈺眼底冷得駭人,酒杯在手中悄然碎了。
“逼急了,跳墻了吧?賤人!”柳次絕謾罵不絕。
殿外侍衛(wèi)得令,涌入殿內(nèi),步步緊逼,劍劍殺招。
帶頭的一等侍衛(wèi)的劍最快,但柳次絕不會由他們來殺。
只見她雙手握住幾截斷箭,迅速戳入兩個侍衛(wèi)的眼睛,趁機奪了一把長劍。
長劍在手,柳次絕動起手來更是容易了。但她只是一個負傷的女子,身形略微遲鈍,敵不過侍衛(wèi)們的重重包圍,終究還是敗下陣來。
柳次絕雙手被拘著,目光數(shù)了一下地上躺倒的人,“帶走了六個,不算虧了。”
數(shù)十把劍刺進柳次絕的身體里,她朝鄒鈺的方向大唾一口,“賤人,我風(fēng)隨國公主絕不服死!”
鄒鈺緩緩走下來,眉間的厭惡沒有消減,反而更深了。
柳次絕已經(jīng)精疲力盡,無力再反抗,目光卻堅毅無畏。
“不服死?那就死透一點。”
鄒鈺冷哼一聲,接過一柄短刀,用刀面在柳次絕布滿傷痕的肌膚上來回摩挲。
柳次絕強忍著痛,沒有說出半句服軟的話,口中只余那句“風(fēng)隨國公主絕不服死”。
血流如注,柳次絕的意識漸漸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一鞭接著一鞭打在身上,柳次絕徹底昏死過去。
魂魄離體,騰空而起,飄然散去。
一個柔柔的聲音驟然響起。
就這樣去見我的子民嗎?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