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許是表兄想你了
- 當養子成后妃心腹大患后
- 第十日
- 2009字
- 2025-06-04 13:34:23
晚些時候他還找了兩只喜鵲,非要跟她一起乞巧求姻緣。
“呵。”
柳歸舟冷嘲,面有譏諷,“狗崽子。”
柳蕪鳶不喜歡他這么罵,皺眉護犢子:“大人,那是您親外甥。”
“但不是你的。”
柳歸舟起身,霸道的氣勢徑直逼近,將她壓在桌角。
抬起柳蕪鳶下巴,柳歸舟冷硬提醒:“你是我找來代替家妹入宮的棋子,嫵鳶,記住你的身份。無論當那人的母妃還是姑母,都是做戲,別入戲太深。”
“你只需知道,八年前本相在天香樓買下你,這輩子,你就是我的人。”
什么你的人我的人?
柳蕪鳶想翻白眼,硬生生忍下。
是,她確實不是柳蕪鳶,真名嫵鳶,只是一介無父無母的孤女,從小靠著幾分姿色在京城最大的青樓長大,及笄那日本來當選花魁,要被拍賣第一夜,結果被柳歸舟買走。
當朝柳丞相給她下了命令,讓她入宮把柳歸舟的姐姐、也就是已死貴妃的兒子救下,精心撫養長大。
皇宮會吃人,柳家再也不敢送女兒入宮了,這才找來她一個獻祭羊。
不知不覺八年過去,柳蕪鳶早就把自己當成真正的柳家女,對七皇子盡心盡力,現在柳歸舟說什么?別入戲太深?
什么狗屁話!
柳蕪鳶沒有反抗,只是順著柳歸舟的動作仰頭,與男人四目相對:“丞相意思是,可以把民女放出宮了?”
她這輩子沒有其余的夢想,除了在深宮活下去,就是能夠完成任務、回到故鄉。
每次柳歸舟來,她都飽含期盼,希望男人對他說一句:“辛苦了。”
可惜每一次都只會讓她失望。
果不其然,聽見柳蕪鳶說這話,柳歸舟沉下眼眸:“七皇子還未登太子之位,想什么?”
“你放心,做得好,本相會賞你后半生富貴榮華。”
呵。
柳蕪鳶冷笑。
以前她還信這話,現在她不相信。
之前楚黎年紀小,不得寵,柳歸舟就說好好宮斗,等圣上倚重七皇子了就獎賞她。
如今楚黎距離立太子只有一步之遙,這人仍舊沒打算放走她。
柳蕪鳶懶得搭理,扭頭詢問:“大人還有什么吩咐,沒其余話就快走吧,馬上到了早朝的時間,要是被人發現,不好。”
被人發現?
柳歸舟眼眸變深,轉頭看向門外,門外天際微亮、東方即白。
一眼瞧去并沒有人影,但柳歸舟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伸手環住柳蕪鳶腰肢。
“大人,松手!”
柳蕪鳶緊張,感知到男人寬厚的手掌在她身上撫摸,從遠處看二人像是親吻的眷侶。
她面上劃過羞赧,正要推搡時,柳歸舟先一步離開,手上拿著一個香囊。
這是......?
柳蕪鳶一愣,聽柳歸舟道:“欠我的生辰禮物,本相不能討回來?”
聽這話,柳蕪鳶眸色黯淡了瞬。
什么生辰禮物,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柳蕪鳶不得不承認,直到柳歸舟三十歲生辰以前,她心悅于他。
一個落難的青樓女、一個一擲千金買下初夜的恩客,她動心很正常。
若非動心,柳蕪鳶怎么可能愿意呆在深宮八年,任聽他擺弄,去成為一個輔佐柳家血脈登基的棋子?
只不過就在半月前,她繡好鴛鴦香囊要送給柳歸舟,宮內傳來了消息:圣上賜嫡妹昭寧公主,與右丞相大人柳歸舟成親。
柳蕪鳶再下賤,也不會惦記一個有婦之夫,當時就把鴛鴦香囊扔了。
現在柳歸舟湊上來,奪走她的香囊,什么意思?
柳蕪鳶慍怒,“大人,這是女子用的。”
“那你再繡個男人的。”柳歸舟冷聲命令道,過了會兒補充,“要鴛鴦戲水圖案。”
他是故意的,他分明知道半月前她本想告白,連香囊的圖樣都知道,怕是親眼看著她丟掉,現在來要禮物做什么?
陛下年邁昏庸、一心只想修仙問道,朝中誰人不知道明面上賜婚的圣旨是陛下的,實則是當今最受恩寵的右丞相自導自演手筆?
柳蕪鳶以為柳歸舟這么做就是為了拒絕她,如今她琢磨不透男人想法,警惕后退:“......手受傷,繡不了。”
“嫵鳶!”柳歸舟沉下臉,面有怒氣,掐著柳蕪鳶下巴也用力。
柳蕪鳶吃痛,一張精致的小臉卻滿是倔強,“丞相最好別再那么叫本宮,本宮是當朝純妃,表兄是人臣,后妃有別,以后您還是少來長樂殿。”
真當她是沒尊嚴的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柳蕪鳶成心要斷掉與柳歸舟的感情,不會聽他除了大業以外任何命令。
想到此,柳蕪鳶推開他轉身就要走。
柳歸舟攥緊香囊,手指捏得咯吱咯吱響,但他沒有去追,壓抑怒火提點一句:“我安排好了人,記得給楚黎送過去。既然你那么喜歡純妃的身份,就只把他當做養子,別叫本相發現你們有任何私情。”
柳蕪鳶動作一停,離去。
她今日心情不佳,清晨做了奇怪難耐的夢,現在又被柳歸舟規訓,腦子亂得很。
回到寢殿后柳蕪鳶呆愣愣在床榻上坐著,腦中還想著柳歸舟發瘋,有人從身后抱住她。
“母妃終于回來了。”
又是楚黎,柳蕪鳶心中有事,也懶得管男女有別,皺眉斥責:“怎么還不走,不上朝?”
“舅舅都沒急著走,我急什么。”
楚黎語氣輕柔,好看的眉眼有一股寒氣,他的手也很修長,才不過弱冠,大掌能掐住柳蕪鳶一半腰肢。
冷眼打量著柳蕪鳶腰帶上消失的香囊,楚黎意有所指開口:“舅舅找母妃是問何事,他許久沒來后宮了,我以為是忙著同姑母結親。對了,丞相與昭寧公主婚期是何時來著?”
他隨便兩句話無疑扎在柳蕪鳶心口,柳蕪鳶不愿回,但想著楚黎再怎么都是皇子,比她身份尊貴多了,敷衍喃喃:“不知道,許是表兄想你了。”
想他?想殺他才對吧。
楚黎嗤笑一聲,懶得反駁, 說另一件事:“上回七夕繡得喜鵲呢,母妃為兒臣做個香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