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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坦白局

不把陸恒的想法搞明白,哪怕這個時候,馬勝兵搬座金山銀山堆在她面前,

楊桃也是分幣不敢拿。

林家里屋,陸恒看著渾身像篩糠的小姑娘,無奈的說道:“你糖水再這么灑,就要招一堆螞蟻過來了。

等到晚上你睡覺的時候,說不定會把你抬回螞蟻窩,給它們當壓寨夫人。”

說實話,陸恒就是看到小姑娘長得好看,想著逗逗她。

在年齡上來說,他的認知,就是他跟小姑娘是兩代人。

至于情感,這個時候,陸恒連怎么活都是個問題,

哪有心情談情感?

“呀!”被嚇到的林茵這個時候才回過神。

只是她剛才這一個姿勢僵在這里,活閻王跟這個男的聊了多久,她這個姿勢就擺了多久了。

要是讓外人看到,就是一個彎腰傾斜著杯口伺候少爺?shù)难诀摺?

如今被陸恒提醒了,林茵猛地一扭手腕,卻是動作太大,杯中剩下的那點紅糖水,全都翻到了陸恒胸口。

除了水,還有一粒粒沒融化的紅糖。

小丫頭下意識的就把掉落在陸恒胸口的紅糖粒撿了起來,往自己口中塞去。

陸恒看著趴在他胸口撿糖粒吃的小丫頭,一時之間,真有點哭笑不得了。

“哐當!”房門被關上的動靜。

楊桃又拿著她那把寒光閃閃的鐮刀出現(xiàn)在房間里。

她臉色煞白,驚恐連掩飾都掩飾不了。

不過她看到女兒彎腰腦袋湊近床上男的胸口的場景,卻是讓楊桃愣了一下。

她本來是想著進來,找陸恒問個清楚的。

結果她女兒這個動作,就差床上那個男的伸出一只手摟著林茵了。

“茵茵,你在干嘛?”楊桃忍不住尖聲喊道。

林茵懵逼的轉過頭,看著她媽破防的模樣。

指指陸恒胸口想著解釋,卻是不知道怎么說出口。

反而是覺到了嘴唇邊的甜,下意識舔了一下。

陸恒還真沒看到婦人手里的鐮刀,他是背對著站在門口的楊桃,視線正好被他邊上的林茵擋住了。

陸恒真沒把事情想的過于嚴重,

甚至在他的認知里,他還覺得這是冥冥之中,他的父母讓他到這個年頭,好給他們報仇的。

畢竟上輩子,他不說找了十多年,至少五六年是找了。

結果連人家影子都沒找到。

而今天他不過才過來兩個小時不到,就遇到了上輩子的仇人。

并且還把上輩子沒找到“馬富貴”的原因,就這么巧,讓他一下子釋疑了。

馬勝兵退休前是縣里中層,負責隴縣的招商引資。

在外面關系相當廣。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退休后,才在社會上干起了和事佬的事情。

不管外面多大的老板,到隴縣遇到了麻煩,肯定要找他出來坐一坐。

這樣一個人,想著隱瞞住“馬富貴”的消息,那真就太容易了。

說不定陸恒查“馬富貴”的事,從頭到尾都在馬勝兵的眼里。

上輩子是人家在暗,他在明。

而這輩子,則是掉了個個,他現(xiàn)在可以隱在暗處了。

所以陸恒絲毫沒有到一個新時空的慌張,反而心里是一陣通透。

這也是他十多年的執(zhí)念。

他還有心情跟林茵玩笑道:“你要不要趴在我胸口舔一舔?”

也就在這個時候,楊桃的驚呼出來了。

一時之間,全場安靜。

楊桃一把拉住了自己女兒,把林茵護在了她身后。

而陸恒話已出口,收不回來,這個時候,滿滿都是尷尬。

看著婦人對著他的那把寒光閃閃的鐮刀,陸恒忍不住的就咽了一口唾沫。

楊桃舉起鐮刀對準了陸恒,臉上努力的裝出了一副兇狠模樣,就如要護住幼崽的母貓一樣,也就差一個亮出獠牙,張牙舞爪了。

她冷聲說道:“你到底是誰,你想干嘛?”

陸恒早在剛才忽悠馬勝兵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到婦人肯定要問他這些了。

這也不是陸恒多聰明,而是陸恒的電視劇電影看多了。

他開了十幾年的店,開店容易守店難,想要打發(fā)時間,除了看電視,還真沒別可以長期玩下去的消遣手段。

而當你看過幾百部電視劇,上千部電影后,基本上所有的意外發(fā)生,你都可以在那些劇情當中,找到接下去可能會發(fā)生的場景。

按照常理,婦人對他現(xiàn)在應該是帶有恐懼與懷疑居多。

陸恒看了一眼躲在婦人后面,卻是露出腦袋,偷偷看他的小丫頭。

他對著小丫頭笑了一下,還眨了眨眼睛。

這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陸恒認為母女倆跟他的仇人是一體的,

他們天生就該是盟友。

但陸恒忘了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形象。

在小丫頭來說,腫著雙唇的陸恒,就是一個怪哥哥。

小丫頭縮回了腦袋,婦人又把鐮刀對著他抵近了一些。

陸恒無語,只能正色道:“你是不是該讓小孩出去,我們才能好好的聊聊。”

陸恒真把這個單純的丫頭當成了孩子。

他就算去帝王閣,雖然知道里面有那種定制服務,也就是那些未經(jīng)人事的小丫頭,但陸恒一次都沒有嘗試過。

跟那些經(jīng)歷過紅塵的“88”號,或者“888”號玩到一起,陸恒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人家要錢,他想要快活,大家各取所需。

但陸恒該有的底線還是有的。

不管那些人后來的命運如何,但陸恒不想沾惹。

但小丫頭聞言可不干了,她探出腦袋,不服氣的說道:“我不小了,我是大人了。”

眼見這年輕人如此淡定,不知怎滴,楊桃心里的惶恐卻是消散了一些。

她拉著自家姑娘往房門口走去,嘴里哄道:“出去,坐在大門口,替媽看著。”

“媽···”小丫頭的抱怨,拉長了聲調,相當嬌憨。

與其說抱怨,不如說撒嬌。

“乖,聽話。”楊桃可是知道事情輕重緩急的,她現(xiàn)在沒空哄女兒。

要是今天這個事,男人沒有后續(xù)應對辦法,那么她只能帶著林茵往外面跑了。

至于能不能跑的掉,跑到外面能不能活,她也不清楚。

但要是留在林家村,她們母女倆,肯定沒好結果。

楊桃相當后悔,剛才馬三上門的時候,不該借床上男子的身份吹牛的。

她也沒想到,男人竟然這么有心機,反而把她吹出去的牛給坐實了,以后就算她想著解釋也解釋不通了。

等到小丫頭出去,陸恒這才問道:“我叫陸恒,我看你跟剛才那兩個人,好像都不對付,能跟我說說你跟他們的矛盾么?”

“為什么?”楊桃突然莫名其妙的問道。

陸恒又扯著緊繃的嘴角笑笑,生疼,應該說不止是疼,還有點麻木的感覺。

陸恒只能長話短說道:“我跟兩人有仇,殺父之仇。”

說罷,陸恒就閉上了嘴。

不是他不想說更多,而是他沒法解釋他跟馬家兄弟的仇。

就算這個時候,他跟婦人說他是穿越的,那還得費半天口舌,跟婦人解釋穿越是什么意思。

人家信不信還是兩回事。

關鍵連他自己都不信。

從剛才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掐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回了,就想著驗證一下,這一切是不是夢。

是不是夢不清楚,反正肯定是疼。

楊桃的神色從狐疑到淡然,她想到了馬三剛進來時,陸恒嚷的那句話,雖然沒聽清,但那時的陸恒很激動就是了。

也只有兩人之間有仇,才能解釋陸恒為什么配合她演戲了。

這也不能怪楊桃蠢,只是以陸恒身上這身穿著,身上的東西,如果跟馬家沒仇。

犯不著剛才那樣忽悠馬勝兵。

他總不可能是憑空變出來的。

只要陸恒有個出處,跟馬勝兵解釋一下,借兩個錢回城。

很簡單的事,不需要說謊。

再者,楊桃除了信任陸恒,也沒別的辦法了。

“一開始進來那個馬三,害死我男人……”楊桃沉默了一會,娓娓道來。當然,林家藏錢的事,她并沒有說。

她雖然信這個叫陸恒的跟馬家兄弟有仇,但卻是不知道這個人是好是壞,有沒有本事,能不能收拾馬家兄弟。

所以楊桃的話語里,把仇恨集中在馬三身上。

“不能報所里么?”陸恒狐疑的問道。

“呵呵,有什么用,公社里那些人,是信我還是信治保主任?

就我家這個名聲,又沒人看到,有誰會給我做主?

我不爭,還能帶著茵茵活下去。

要是說了……”楊桃的神色黯然,說出的話語里,對生活一點希望都沒抱有。

陸恒也沉默了,他沒辦法安慰什么。

事實上,上輩子他父母的事,不也是差不多么。

要是有個包青天能給他做主,陸恒也犯不著十幾年都查不出他父母離世的真相。

這不是說世界上沒好人,而是凡事都講證據(jù)。

而有些事,想要搜集證據(jù),又太過于困難。

陸恒沉吟一番,這才正色說道:“我也跟那兩兄弟有仇,這個,我可以對天發(fā)誓。

……

所以請你相信,剛才我雖然說謊了。

但我對你們母女沒有壞心眼。

我跟那個,那個治保主任那樣說,不過是想著找個機會報仇。”

在陸恒說這番話的時候,楊桃仔細的觀察著陸恒的神色。

她無法分辯真假,只能不自信的繼續(xù)追問道:“你跟他們有什么仇?

準備怎么報仇?”

后面一句話,才是楊桃最關心的。

馬三長得這么福態(tài),不是天生如此,而是他那張嘴會忽悠。

原來前些年村里來了不少小年輕,以及帶著問題的成年人,馬三就靠著忽悠那些人,讓他家衣食不愁。

這上面肯定是有說法。

比如說那些人,想著把手里的值錢東西,換成錢跟糧票。

這個上面,后來楊桃聽說,馬三是兩頭吃的德性。

一邊是仗著他給大隊趕驢車,可以經(jīng)常去鎮(zhèn)上的便利,在那些人面前假裝憨厚,熱情。

從他們手里拿了東西,幫他們換糧票跟零錢。

中間沾點好處,這個并沒有什么可說的。

哪怕馬三掙的再多,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但要是那些人,再也榨不出油了。

馬三又會把他們換東西的事情,告知當時的大隊以及知青辦。

那些人倒霉,而馬三則是得到獎勵。

期間自然還有別的事情,比如說那些人,不經(jīng)意間在馬三面前露出的一些小秘密。

都被馬三當成了他在公社面前表現(xiàn)的資本。

這種事,也是奇怪。

當初林家跟馬三關系好的時候,沒一個人在她們夫妻面前,說馬三的壞話。

不過估計就算有人說,她們夫婦也不會信。

但等到她男人跟馬三出去,死在了湖里。

不經(jīng)意間,那些馬三的壞話,就傳入了她的耳朵。

并且楊桃信的真真的。

后來馬勝兵回到了大隊里面當起了干部。

馬三發(fā)財?shù)拈T路就更多了。

比如說前兩年,那些小年輕想高考,需要公社里面開介紹信。

在這個上面,馬三就是那個中間人。

想要介紹信,不給好處,千難萬難。

楊桃雖然不知道馬三兄弟,在這些事情里面弄了多少錢。

但馬家?guī)仔值埽瑥脑瓉淼囊桓F二白,變成村上少有的富戶,這是楊桃看在眼里的變化。

至于陸恒的來歷,楊桃很自然的就代入了那些因為身上有問題,被安排來到青山公社,卻是被馬三坑了的人家的晚輩。

聽了楊桃的話,陸恒沉吟了一會,卻是搖了搖頭,這讓楊桃眼神當中的希望之火,就那樣熄滅了。

陸恒說道:“說實話,我還沒想好,關鍵是我還沒找到他們的漏洞。

讓我拿把刀跟他們拼了,我倒是有那個膽子,卻是拼不過他們。

我現(xiàn)在只能編謊話,把他們穩(wěn)住,至少不能讓他們兄弟,對你們母女起壞心思。

以后,我會經(jīng)常城里鄉(xiāng)下兩頭跑。

等我找到機會,一定會收拾他們的。”

“那你問馬勝兵要錢,你來的路上被搶這個事,到底是真是假?”楊桃信陸恒說的話,自然而然的就提出了下一個問題。

“唉···”陸恒嘆了一口氣,沉聲道:“放心吧,我眼皮子沒那么淺。

那筆錢,等我回城以后,下次再過來,一定會還給他們的。

有借有還,以后我才能跟他們兄弟親近么。

親近了,才能找到機會。

你要是不信我,我把手上這塊表,押在你這。

要是我以后一去不回,他們兄弟找你麻煩,你就把我這塊表交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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