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命鑰余響韻悠長,新局初開瑞彩翔
- 從洞若觀火開始爆肝天賦
- 一打也不醉
- 2150字
- 2025-07-23 07:38:00
殘陽將斷壁染成血紅色時,林墨掌心的命鑰碎片仍在發燙。
他蹲在廢墟邊緣,看著石屑從指縫漏下,金粉卻固執地凝在掌紋里,像被某種力量強行黏住的火種。
“林墨?“柳眉兒的聲音帶著剛咳完的啞,她跪坐在三步外的焦土上,白蕊正替她拍背,指節卻比平時輕了三分——那柄曾貫穿敵人咽喉的傀心鎖此刻橫在兩人腳邊,鎖齒還沾著碎石。
林墨這才注意到,柳眉兒的額角蹭破了皮,血珠混著塵灰凝成暗紅的痂,睫毛上還掛著未抖落的石屑。
他喉頭動了動,剛要起身,沈玉娘的命典殘頁突然發出細碎的脆響。
沈玉娘盤坐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素白裙角沾著焦黑,卻仍挺直脊背,指尖正用力摳著殘頁邊緣:“命理秩序雖由命師重塑......“她突然頓住,眼尾的丹鳳眼猛地睜大,“但其源頭已
被'命樞'接管?“
林墨快步走過去,瞥見殘頁上的字跡確實比其他部分更深,像是被人用特殊命術烙上去的。
沈玉娘抬頭時,發間的青玉簪子晃了晃:“我從前讀遍各派命典,從沒有'命樞'這個詞?!八穆曇衾飵е鴳T有的傲氣,卻多了絲緊繃,“若命源已經枯死,誰能接管它的權柄?“
“黑市的老東西們嚼過舌根。“趙婆婆不知何時湊了過來,她佝僂著背,枯瘦的手正從衣襟里摸出一枚命符——符紙泛著陳年老茶的黃,邊緣卷翹,“三年前在南州黑市,有個斷了腿的
游方術士說,命線會只是臺前的提線偶,真正的線在'命樞'手里?!八龑⒚f到林墨眼前,符上的紋路像纏繞的蛇,“他們要的不是維持秩序,是......“
“重構規則?!傲帜蝗唤涌?。
他望著掌心的碎片,那些朱紅的光突然明了幾分,像在回應什么。
“你怎么知道?“沈玉娘皺眉。
林墨沒回答,他的“察言觀色“技能已自動運轉——柳眉兒正攥著衣角,指節發白卻沒說話;白蕊抱臂站在五步外,傀心鎖在她掌心轉了半圈又停?。豁n無咎蹲在石頭上灌酒,酒葫蘆的
木塞“咔嗒“掉在地上,他卻沒去撿;趙婆婆的目光像銀針,正扎在他腕間的命符上。
“因為有人在遺址崩塌前說過。“他聲音放輕,“說我是第一個新命師?!?
眾人的呼吸聲突然清晰起來。
“所以我們不能等。“林墨轉身,從懷中摸出一張舊地圖——邊角磨得發毛,中間用朱砂圈了個紅點,“莫三更說過,天機坊是命線會最大的集散地?!八归_地圖時,風卷著塵埃撲來,
柳眉兒立刻抬手替他擋住,發梢掃過他手背,“我們去那里,找命樞的尾巴。“
“現在去?“韓無咎打了個酒嗝,“天都快黑了,林墨你別急......“
“他們不會等天黑?!鞍兹锿蝗婚_口。
她的聲音像碎冰,手指點向眾人身后——枯樹林的方向,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林墨的“洞若觀火“技能瞬間激活,他看見二十步外的灌木叢里,七道命線正扭曲著逼近。
那些命線泛著渾濁的灰,像被人強行揉成的亂麻。他低喝一聲,“蒙面,持短刃,他們的命線都纏在同一個點上?!傲帜е純和疗屡?,“那是......“
“是牽引鎖!“趙婆婆突然甩出三枚藥針,精準釘在左邊三個襲擊者的腳腕上,“老身認得這手法,是命樞的控人術!“
戰斗比想象中快。
林墨利用土坡后的枯樹做掩護,誘著襲擊者往坡下追——那里早被他用命鑰碎片劃了道淺溝,表面覆著浮土。
第一個沖下來的人踩中陷阱,整個人陷進半尺深的土坑,腿骨“咔嚓“斷裂的聲音讓柳眉兒捂住嘴。
白蕊的傀心鎖趁機竄出,鎖齒直接勾住第二個襲擊者的手腕;韓無咎抄起酒葫蘆砸向第三個,酒液混著他的命術噴濺,竟將那人的蒙面布燒出個洞——露出的皮膚布滿青紫色的紋路,
像被蛇啃過的爛泥。
“撤!“為首的襲擊者突然低吼。
林墨看見他命線的牽引點猛地一顫,像是被人拽了根線。
七人瞬間潰散,連受傷的同伴都沒管。
柳眉兒蹲下身去解襲擊者的蒙面布,卻被白蕊攔?。骸皠e碰,可能有追蹤術?!八目逆i在那人頸側掃過,鎖齒突然泛起紅光,“果然,有命符。“
林墨彎腰撿起襲擊者掉落的短刃,刃身刻著細小的紋路——不是普通的命術刻痕,倒像某種鈴鐺的花紋。
他指尖一顫,突然想起遺址崩塌前飄下的銀鱗,想起青奴頸間那串叮當作響的鈴鐺。
“林墨?“柳眉兒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林墨抬頭,看見眾人的影子在暮色里交疊。
沈玉娘的光刃還亮著,照出她緊繃的下頜;趙婆婆正蹲在受傷的襲擊者旁,用銀針挑開他的衣襟——露出心口處的刺青,也是鈴鐺形狀;韓無咎踢了踢地上的酒葫蘆,突然說:“這鈴
鐺紋路,我在十年前的黑市見過......“
“看來......“林墨握緊短刃,刃上的鈴鐺紋路硌得掌心生疼,“我們已經被盯上了?!?
暮色漸濃,遠處城池的燈火開始星星點點亮起。
林墨展開舊地圖,天機坊的紅點在暮色里泛著暗紅——他記得莫三更說過,那地方藏在城池最熱鬧的茶樓地下,表面是命符交易市場,實則是命線會的耳目。
風卷著塵埃掠過眾人衣擺,遠處傳來狼嚎,卻蓋不住林墨的低語:“天機坊......我們明天就到?!?
暮色褪盡時,林墨將半塊褪色的命符壓在掌心,混著市井喧囂穿過青石板街。
他能聽見自己喉結滾動的聲音——這是他第三次調整偽裝:粗麻短褐染了茶漬,鬢角沾著星點木屑,活脫脫個走街串巷的命符販子。
“這位小哥,要看看新到的鎮宅符嗎?“街角攤位的老婦掀開油布,露出幾枚泛著微光的符紙。
林墨的“洞若觀火“技能在眼尾泛起熱意,那些命符的命線像游絲般纏成亂麻——是用普通黃紙混了雞血畫的贗品。
他搖頭時瞥見斜對面茶樓的朱漆匾額,“得月樓“三個字被燈籠照得發亮,樓后青磚墻根有塊半掩的青石板,縫隙里透出幽藍微光。
“林墨?!傲純旱穆曇魪纳砗髠鱽?。
她換了身素色襦裙,發間別著朵絹花,像極了來買胭脂的尋常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