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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物歸原主

蕭夫人被他氣的窩火,指著他的鼻子訓斥:

“說的簡單,那可是蕭家祖輩傳下來的鎏金纏枝鐲!”

“這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你就等著挨家法吧。”

什么?!

楚歡震驚的捂住了嘴,她甚至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這鐲子,竟然是蕭家的傳家寶?!

蕭景臣卻好似完全不放在心上,那雙漆黑的眼眸透著玩世不恭。

“那又怎么了?”

他似笑非笑的低垂下眼簾,意味深長道:

“若是爺爺知道有人能戴上那鐲子,只會夸我辦的好吧。”

此言一出,蕭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古怪鐵青。

蕭景臣一步步朝著蕭夫人逼近,行至她身側(cè)才附耳嘲弄道:

“因為這鐲子上的機括鎖,百年來都沒人戴的上。”

他眼底劃過一抹幽深的冷光,嗓音低沉:

“母親就沒想過,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觸發(fā)機括鎖嗎?”

蕭夫人長睫微顫,她不自覺抿起了唇。

沒錯,這正是她不得不把鐲子給楚穗的原因。

因為那祖宗上的機括鎖,從來沒人能戴的上。

幾乎一戴就會掉。

所以一開始蕭夫人根本沒在意。

卻不成想楚穗一戴就觸發(fā)了鎖!

“算了,說到底,有其母必有其子。”

“你就等著回去領罰吧。”

蕭夫人冷哼一聲,甩手黑著一張臉離開。

蕭景臣聽著身后逐漸消失的腳步聲,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

他的這個“繼母”,還是和以前一樣沉不住氣。

他狹長的眼尾微抬,眼底玩味的笑已蕩然無存。

唯獨只剩下那眼角淬著凜冽的寒冰。

楚歡無力的順著墻壁滑下去,跌坐在地上。

她眼底嫉恨的光越發(fā)遮掩不住,用力攥緊了雙拳,指甲嵌入肉里也渾然不覺。

憑什么?!

楚穗竟然拿了蕭家的傳家寶!

原本那鐲子應該是蕭夫人送給她的才對。

一個鄉(xiāng)下土包子,怎么會有這種狗運氣。

楚歡踉蹌的回到了宴會廳,一眼就看見楚穗身邊圍著眾多少爺小姐。

都是想借她和蕭家攀關系的貴族。

一時間心底的妒火再也無法壓制,她目光陰冷。

正巧注意到楚穗的身后就是一張布置著香檳塔的長酒桌。

計劃在心底成形,她急往楚穗的方向走去。

"啊——!"

看似不經(jīng)意和

那頭的侍者相撞,后者一個踉蹌,往長桌一扶,碰摔了一個香檳杯。

頃刻間整座香檳塔轟然倒塌!

而那香檳塔不偏不倚,眼看就要朝楚穗身上砸去。

賓客們驚呼著后退。

楚穗淡漠的看著那朝著自己面門砸過來的香檳塔,卻站在原地未動。

又是這種無聊的伎倆。

宮宅里多少世家小姐因為嫉妒向她潑水,要她出丑。

最后全被楚穗化解,那些水一滴不差,全潑在了她們自己身上。

千鈞一發(fā)之際,

楚穗突然伸手抓住桌布一角,猛地用力一掀!

嘩啦——

沉重的香檳塔被桌布帶偏方向,瞬間調(diào)轉(zhuǎn)了角度。

而原本隱隱得意的楚歡臉色大變,眼看著那些玻璃杯竟然瞬間朝著自己的方向砸了過來!

巨大的玻璃破碎聲響徹整個會場。

玻璃杯碎了一地,楚歡此時臉色慘白的跪坐在滿地的玻璃渣上。

她的手掌和小腿,甚至是臉頰都被玻璃碎片劃出了好幾道血痕!

“天吶!”

楚母險些快暈了過去,踉蹌著沖了過來。

“歡歡?!你沒事吧!”

楚鎮(zhèn)平和楚思遠看著一地狼藉,也紛紛沖過來攙扶她。

"妹妹怎么這么不小心?"

楚穗慢悠悠地松開桌布,指尖一滴酒都沒沾到:

"幸好我反應快,不然這香檳塔砸到人……”

楚穗眼底迸射出一抹駭人的寒光:

“可就不是擦破點兒皮這么簡單了。"

楚歡心頭咯噔一下,她怎么也沒想到楚穗竟然反應這么快!

"你......你胡說!明明是你拉桌布才……"

"哦?"

楚穗挑眉,忽然指向天花板:

"蕭家的宴會廳,應該裝了監(jiān)控吧?"

現(xiàn)代社會,連犯罪都是高清的。

這點可比自己那時候好多了,都不必對簿公堂,也不怕死無對證。

楚歡瞬間僵住,楚鎮(zhèn)平這會兒也隱約意識到了什么。

蕭云謙聽到了這么大的動靜,臉色也出奇的冷了幾分。

本來就已經(jīng)夠多事了,竟然還有人在這兒鬧事!

但他面上仍舊笑的溫和,隱隱透著幾分冷意,抬手招來侍者:

"調(diào)監(jiān)控。"

"不,不用了!"

楚歡慌忙擺手,從地上踉蹌的爬了起來,強扯出一抹笑:

"是我......沒站穩(wěn)。"

楚穗清冷的眸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她窈窕端莊的身影與楚歡狼狽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她沒打算放過她。

"妹妹。"

她輕輕抬手掠過耳畔溫潤的白玉耳墜,言語中透著幾分身為長姐的責備:

"心思總放在別的地方,竟然把規(guī)矩教儀都忘了?”

“好好給父母道歉,再給蕭家道歉。”

“依我看,你得回去禁足幾天,什么時候把教養(yǎng)撿起來了,什么時候再出來。”

一旁的楚鎮(zhèn)平和楚母臉色尷尬又難看,就連楚思遠看著她的眼神都透著幾分埋怨。

哪里還有往日里父慈子孝,兄長寵溺疼愛的模樣?

楚穗這句話,剛巧說到他們心坎上了。

楚家人好不容易弄來請柬,可不就是為了在上流社會多結(jié)交些大佬。

這回好了,臉都丟光了。

楚歡瞳孔驟縮,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穗眸光流轉(zhuǎn),忽而側(cè)頭看向了蕭景臣。

蕭景臣察覺到她的目光,有些玩味的勾起唇角。

這眼底的意思,分明是叫他把耳朵湊過去。

什么時候她使喚自己這么理直氣壯了?

笑意更盛,卻也更深不可測。

見他微微俯身低頭,楚穗也不客氣,用只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說了幾句。

旋即又看向楚鎮(zhèn)平,眉眼含笑。

“妹妹渾身濕淋淋的也不像話,我記得我還有套裙子落在更衣室了,不妨就把那套衣裳給她先換上。”

"爸,你帶妹妹去休息室稍候,好好處理一下傷口吧,可別被泡的感染了。"

“好啊,我這就讓人把裙子拿來。”

蕭景臣眉目輕挑,抬手招來侍應生。

“傷口可別被泡的感染了。”

楚鎮(zhèn)平此時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楚穗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偏偏還有蕭景臣幫腔。

好不容易擠破頭來的宴會,楚家竟然自己把臉全砸了!

"還不快走!"

楚鎮(zhèn)平低聲呵斥,楚歡嚇得打了個寒噤,只能幽怨的跟了上去。

等她收拾好傷口又過了好一會,侍者才來請她前往更衣室。

然而楚歡進去了就沒有聲響,楚鎮(zhèn)平在外頭等的窩了一肚子火。

他用力拍了拍更衣室的門。

“還沒好嗎!趕緊換了衣服回去!”

楚歡此時哪里理會父親的責罵。

看著床上擺放的一件土氣至極的碎花裙,氣的直接拿起了用力撕成破布。

而一旁還放著一張紙條,字跡清秀:

『物歸原主。』

楚歡幾乎快要氣炸了,因為這條裙子……

像極了當初楚穗剛到楚家時,她給楚穗安排的衣裳。

宴會廳內(nèi)。

蕭景臣漆黑的眸子瞥了一眼身旁的楚穗,低笑出聲。

"幫了這個忙,楚小姐打算怎么還?"

楚穗抿了一口酒,眸光瀲滟:

"不過就是弄來一件裙子罷了,蕭二少這么小氣,還要我還?"

蕭景臣聳了聳肩,一副無賴模樣:

“一碼歸一碼,幫了就是幫了。”

他倒是沒想到,楚穗剛剛竟然會主動找上他,就為了條土氣的裙子。

楚穗淡淡抬眸瞥了一眼他銳利的下頜線,一時有些晃神。

他這人,表面上看起來不正經(jīng),一副世家紈绔的模樣。

可她總覺得,有時他看起來……

反而冷的令人望而卻步。

楚穗忽而放下酒杯,淡然起身:

“那就算做,我欠了蕭二少一個人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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