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找茬
- 橫推現(xiàn)實從太極開始
- 拉萊耶美食家
- 2489字
- 2025-06-07 14:04:33
“兒子?”
李青崖聽完一愣,直到那女人用力搖晃那頭羅威納的尸體,他才反應(yīng)過來。
好家伙,真有人把狗當(dāng)兒子啊。
“我兒子明明只是活潑了些,想和其他人玩游戲,你憑什么動手,賠我兒子的命!”
李青崖無語,他還沒有過和類人生物交流的經(jīng)驗。
搜腸刮肚一番,攤了攤手。
“那咋了?”
剛才還畏懼猛犬的人群也圍了上來,把狗當(dāng)兒子養(yǎng),還這么理直氣壯的人,大家伙兒也是第一次見,紛紛聲討。
“就是,那咋了?”
“畜牲咬人就得打死。”
“這小哥做的沒錯,惡狗就該打!”
“打得好!”
人群沸騰。
簇擁下,李青崖簡直成了打虎英雄似的,剛才的行為乃為民除害。
“你殺了我兒子,我要報警!你必須給我兒子償命!”
女人拿起電話居然真的撥通了110,開口就是一句:“警官,我兒子被人殺了,就在石原鎮(zhèn)小學(xué)門口!”
“這都什么和什么嘛。”
李青崖覺得自己腦仁疼,聽見女人報警的理由,他快替對方尷尬的把鞋底摳爛了。
從地上撿起自己買的排骨牛肉,還好商家用了兩層塑料袋打包,肉都沒有散,李青崖提著就打算離開,怎料那女人好像真覺得狗是她兒子,一把扯住李青崖的衣角。
“別想跑!你殺了我兒子,警察要把你抓去坐牢!”
“你認真的嗎?”李青崖回頭,匪夷所思:“搞沒搞清楚,你報假警才真會被抓去拘留的。”
“這位小哥你走吧,剛才的事我來處理。”
被咬傷小腿的女孩母親一瘸一拐地走來,啪的一下打掉女人抓住李青崖衣角的手。
“剛才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辦。”
小女孩站在她母親身后,緊緊抱著,臉上驚魂未定。
被一頭猛犬撞飛,喉嚨還差點兒被撕開,這對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孩來說太刺激了。
“你也是幫兇,還我兒子命來!”
那女人真瘋了,一下抓住兩個人,嘴里喊著殺人償命。
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當(dāng)街殺人,還是小學(xué)門前,這種兇殺案對石原鎮(zhèn)這個小地方還是太刺激了。
接到報警的同時,江所長就親自帶人沖出警局,生怕發(fā)生更大命案。
“誰報的警!”
江浩帶著兩名警官擠出人群,他微微低俯身子,一手后縮按在腰間,身后兩名警員同樣警惕,各有一只手放在外套里。
“警官!”
那女人見警察來了,臉上頓時神采風(fēng)揚,兩步?jīng)_過去,對著李青崖和女孩母親指指點點。
“殺人兇手就是他們!”
江浩眉頭緊促,他剛來的時候就覺得事情不對。
街道擁擠讓他們?nèi)v警車只能停在路口不說,怎么“兇殺現(xiàn)場”還有那么多看戲的老百姓?
再怎么喜歡湊熱鬧,也不會聚眾觀尸啊,這多晦氣。
更何況。
哪門子兇手會在現(xiàn)場等警察來的。
“尸體呢?”
雖然感覺不對,但江浩還是照例詢問,又用眼神示意,讓另外兩人靠近李青崖,防止意外。
“警官你看,我兒子多乖,他居然能狠心下得去手!”
當(dāng)江浩看見被摔斷脖子的羅威納尸體后,他整個人都傻了,在剛才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唯獨沒有眼前這種。
“這是……你兒子的狗?”
“你會不會說話,看不出來?荷寶就是我兒子!”
她言辭鑿鑿,好像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
“你們知不知道國外都把寵物視為家庭一員,他殺了我的荷寶,是虐待動物,要判刑的!”
我看出來了,你是個神經(jīng)病!
江浩在心頭大罵,當(dāng)警察二十幾年,什么懸案自己沒見過,但今天他算是長見識了。
“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他扭頭看向李青崖,準備找一個正常人問問。
“這女的遛狗不牽繩,跑路上攻擊別人母女,我就把它脖子摔斷了。”李青崖言簡意賅,一句話解釋清楚。
“我家寶寶明明是想和那小女孩玩,你的心太歹毒了!”女人還在犬吠。
“警官,我要求她賠償我和我女兒的醫(y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女孩的母親伸出小腿,露出被狗咬的傷口。
江浩徹底理清狀況。
一個遛狗不牽繩,一個見義勇為。
“先回所里再慢慢講。”他示意其中一個警員攙扶女孩母親,自己轉(zhuǎn)頭看向李青崖。
“小伙,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吧,如果事實如此,這個月我們所給你申請見義勇為獎金。”
看在獎金的份上李青崖點頭跟上江浩,就當(dāng)是加班費了。
派出所。
李青崖把剛才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寫下就算完工,隔壁房間那女人一會兒大罵一會哭,聽的人煩。
喝完一杯茶,江浩才一臉便秘地走出來。
“李先生,事情大概清楚了,我們所里之后會給你申請見義勇為獎金的。”
“遛狗不牽繩的怎么判?”
“李女士和她女兒的住院費全部由她墊付,還有一系列精神損失費,不過我看情況可能要打官司。”
李青崖驚了。
“她不會覺得自己占理吧?”
江浩無奈點頭,抹了把臉:“她現(xiàn)在還叫著讓你殺人償命。”
“這什么人啊。”
說話間,派出所大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皮衣男,還帶著墨鏡。
“誰欺負我大嫂?”
言語行動都透著一股社會味。
“你是陳某家屬是吧,去把字簽了,給李女士母女的醫(yī)藥費付清。”江浩眼皮都沒抬一下,三教九流他見多了。
壓根沒給這皮衣男一點兒好臉色。
“警官,你這說的什么話,明明是我大嫂的狗被人打死了,我們交什么錢?”
“不服就去法院打官司,別在這兒給我扎刺。”
江浩的身子微彎,眼神瞇起似鷹隼銳利,淡淡殺氣彌漫。
作為從刑警升職的所長,他殺的人可不止個位數(shù),其中不乏窮兇極惡之徒。
只是一個眼神就讓皮衣男把剩下的話咽下肚去。
“小李,你先走吧,后續(xù)見義勇為的獎金申請下來會通知你的。”
說完,江浩拎小雞似的把皮衣男帶走,后者乖乖的像只鵪鶉。
提好自己兩袋子肉,和值班民警打了個招呼,李青崖推門離開派出所,結(jié)果沒等他走過路口。
巷子里鉆出一個彪形大漢,對方單薄的T恤被肌肉撐開,整個人好像一雙開門冰箱。
來人濃眉大眼,鼻子好似鷹鉤,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味道。
“是你欺負我女朋友,殺了她的狗?”大漢抬眼鎖定李青崖。
再想起皮衣男口中的大嫂。
李青崖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怎么,你打算在派出所外動手?”
大漢步步緊逼,寬闊的背肌擋住燈光,陰影把李青崖整個人都罩住了。
“能摔死我女朋友的狗,你也是個練家子,欺負條狗算什么東西,敢不敢和我比劃兩下。”
“不敢也沒關(guān)系。”大漢嗤笑一聲:“我不為難沒卵蛋的人。”
眼前的大漢不簡單。
兩個月的時間,讓李青崖對人的判斷有了一個基本參靠。
那就是呼吸。
普通人用胸膛吸氣,呼吸淺而薄,頻率較高。
但此人呼吸聲微不可覺,聽在耳中綿長不絕,胸口看不出絲毫起伏。
就一個穩(wěn)字。
非常幼稚的激將法,李青崖抬起眼簾,回答就一個字。
“來。”
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習(xí)武兩個多月,李青崖本身就有些手癢,否則不會想都不行就直接沖上去干一頭猛犬。
再說了。
別人都打上門了,自己又不是烏龜,可不會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