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名聲是別人給的
- 老朱快賜婚,吾乃劉伯溫第三子!
- 秦夜
- 2377字
- 2025-06-03 16:39:18
面對劉玄的擔心,張邋遢不以為然。
他經歷過朝代更替,云游天地間,不管江山天驕盡出,還是江山易主,都威脅不到他。
“我剛才打飛的人,是叫什么朱樉的吧,聽說他在西安作惡多端,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師傅,在別人地方上,別太囂張了。”
“啊,我已經很收斂了,不然,你以為那個朱樉能活?”
劉玄竟然無言以對,他知道師傅牛比,但抗衡整個大明朝的軍隊,只能繼續野游了。
但凡秦王一死,那就捅了馬蜂窩,范圍森嚴的京城,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帝王一怒,九族消消樂。
“小子,這次我來到京城,就是為了找到你。
張邋遢從懷里找了找,取出一顆黑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進在劉玄的嘴里,差點沒有噎死他。
“此此大補,敢吐打死你!”
“嗬嗬……”
劉玄瞪大眼睛,將東西努力往下咽,可玩意太糊嗓子眼了。
當他艱難吞下這顆黑丸,腹部從內到外開始滾燙,熱得他直吐舌頭,渾身骨頭都燥熱起來。
“這是我根據你的身體,煉制出來的赤丸,你不想原地升天,就別亂動!”
張邋遢見藥效發作,抓住劉玄的手腕,用內力開始順通劉玄的經脈。
劉玄身體飄飄然,總算明白那些武俠小說,傳授畢生功力是什么感覺。
一個字,好嗨!
“別笑得跟個傻子一樣,感受體內氣體的流動。”張邋遢的聲音,驚醒了劉玄。
劉玄忽然感到體內,有一絲可以牽動的“勁”,周身輕盈通泰。
“師傅,我成了!”
劉玄激動得漲紅臉。
“你成個屁啊,那是我的真氣,不是你的。”
張邋遢翻了一個白眼,無情打擊。
“不,我自覺能調動一絲勁力,不完全是師傅你的。”劉玄失望之余,似乎發現一點點希望。
“榆木疙瘩開竅了。”
張邋遢意外看了劉玄一眼,這次是真成了。
他花了三年時間,根據劉玄的體質,尋遍世間百草,終于對癥下藥煉制出一枚丹藥,可疏通劉玄全身經絡,使他可脫胎換骨,得以踏入修武。
能感知到體內的真氣,這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天下能武者如過江之鯽,可多少習武之人窮其一生,都難以觸碰到真氣的門檻。
“師傅,我現在覺得自己強得可怕!”
劉玄眼中神采飛揚,一握拳頭充滿了力量感,興許他也可以一拳轟飛數百斤戰馬。
“別做夢了,想要做到為師這一步,至少練上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張邋遢適時潑冷水。
“師傅再造之恩,徒兒無以為報,唯有……”
劉玄鄭重其事,朝著張邋遢一拜再拜,第三拜被人張邋遢伸手攔著。
“再拜就不禮貌了,別這么肉麻。”
他張邋遢的唯一親傳弟子,豈能被人隨意欺負到頭上,說出去都丟人!
張邋遢對劉玄從來沒有客氣一說,笑瞇瞇的說道:“一天三只叫花雞,好酒好肉伺候著。”
“我馬上去做!”
劉玄嘿嘿傻笑,自從拜入師傅門下,他還沒有見過,有哪只雞能逃過他老人家的嘴。
……
御書房,朱元璋低頭批改奏折,不時抬頭聽著錦衣衛情報,臉色漸黑。
“沒用的東西,帶著三衛兵馬,被一個乞丐給通通收拾,還被人打吐血了,咋沒有吐死他!”
面對朱元璋的怒吼,那名錦衣衛嚇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只是如實稟告。
“陛下,可要將二人抓來,交給刑部處理,或是錦衣衛審訊大牢……”
“不可。”
案旁一位身穿蟒袍的男子,豐神如玉,盡顯君子優雅。
“父皇,此事是二弟挑釁在先,雖說有損皇家顏面,但兒臣認為,這事不宜追究,更不能聲張出去,暗中敲打一二即可。”
面對朱元璋的怒火,還敢開口的人,也只有大明地位最穩的太子——朱標。
“你聾了?還不滾出去?”
朱元璋手中奏折,重重砸在錦衣衛頭上,引得眾人惶恐,唯有朱標淡定自若。
“父皇,這些年安慶刁蠻慣了,性子跳脫了些,是該找個人管一下了。”朱標道。
朱元璋絲毫不買賬,一巴掌拍在桌上,旁邊太監都嚇尿了,“哼,皇家之事,我們能教訓安慶,還輪不得一個平民來管!”
“父皇,既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們不該強求什么,兒臣另外所指。”朱標取出一份名單,遞到朱元璋的面前。
這是宋濂老師再三審查后,交予他這一屆恩科殿試名單,不乏有滿腹經綸,文武全才的人。
安慶到了出嫁年紀,他們應擇賢婿,至少是身世清白,志存高遠之輩。
這次恩科殿試前三,朱標一一查過三代,他們不是當朝官員子弟,有平民出身,也有家族才子,但他們無一不是家世清白,有著真才實學,樣貌自是不差。
朱標心中有三個名額,當妹婿上乘,自認不比劉玄差。
“標兒,你做事我放心。”
朱標考慮周到,朱元璋心中火氣漸消,翻看著恩科名單,不禁回想起劉玄的話。
那混小子說得倒是不錯,至少是狀元之才,真正有本事的人,才有資格娶安慶。
朱元璋目光落在狀元一眼,“這一屆的恩科,那個叫歐陽倫的,我看就他了!”
“標兒,安慶那邊交給你了,那也是你的親妹妹,該教訓,別含糊。”
朱元璋捧著奏折,看不出喜樂。
“……兒臣遵命。”
朱標來到十王府,府上雞飛狗跳,大量東西被摔砸出去,空氣彌漫古怪的氣味。
“滾,都給本宮滾出去!”
安慶公主大喊大叫,手中抓住一個玉瓷花瓶扔出去,迎面朱標抬手接住。
“安慶,你身為大明公主,如此潑婦行事!”
“大哥,那個劉玄拿馬糞扔我,還傷了二哥,我們被人欺負到這個份上,你要為我們出頭。”
安慶公主哭得梨花帶雨,跪地膝行到朱標面前,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安慶,你應該知道,對我賣慘是沒用的。”饒是知道真相的朱標,嘴角都微微扯了一下。
不知道的人,真以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起來吧,為了劉玄那種人,你如此傷心,實在不值得。”朱標故作嘆氣,一臉惋惜。
聽到大哥的話,安慶止聲哭泣,疑惑道:“他是哪種人?”
“他啊,天天流連煙花之地,在秦淮河的花船上狎妓玩樂,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風流才子。”
得知“真相”的安慶,兩行清淚落,她一心想要的夫君,竟是這種無恥狂徒!
朱標輕拍安慶公主的肩膀,寬慰道:“你是大明公主,豈能跟一個風流成性的登徒子扯上關系,實有辱名譽。”
“對此,我跟父皇給你安排了一門婚事,迎娶你的是這一屆恩科殿試的狀元郎,歐陽倫,至于那個劉玄,忘了他吧,你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朱標心中默念:小子,你也別怪我不留口德,這也是母后的意思,反正能保你一命就行了,只能行此下策,以后再好好補償你……
此時糊泥巴的劉玄,莫名打了好幾個噴嚏,這是被誰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