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陳教頭帶來的好壞消息
書名: 家父鄭泌昌作者名: 艾斯奧美拉唑本章字數: 2807字更新時間: 2025-06-09 07:59:10
“夫君,什么是數理化?”
蕓娘不解,主動開口問道。
“數理化,就是數學、物理和化學。有這么一句話,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鄭兆安簡單解釋道,然后向她們倆詳細解釋這三門課程。
他還想加一句,穿越到異世界也不怕。
鄭兆安需要知道她們的水平,于是問了幾個問題。
可以說除了會簡單的加減,乘除都不會。
不過,她們對外標注的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嚴格來說,并沒有對上面三門課有什么要求。
既然都是小白,鄭兆安嘿嘿一笑。
回想當年學習數理化的時光,痛苦并快樂著。
我所承受的,你們也要一一經歷一遍。
不過,鄭兆安不能把這三門課弄得太難。
否則她們失去了學習的興趣,那也不妙。
數學的話,先從阿拉伯數字開始,夾雜一些加減乘除。
物理的話,那就三大定律。
不過,鄭兆安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被蘋果砸中的牛頓還沒出生。
如果鄭兆安沒記錯的話,牛頓先生要在八十四年后才出生。
所以,這個世界的三大物理定律,是鄭兆安命名的。
但他不想搶了牛頓老爺子的風頭,故而將之命名為小蕓三大定律。
化學的話,元素周期表是基礎。
對于二百七十五年后的門捷列夫大爺,說聲對不起。
在這個世界,元素周期表,叫如煙周期表。
有了以上內容,至少夠她們琢磨一兩個月了。
鄭兆安還有一個私心,不要讓她們影響到他學業。
一個酷似十九歲的楊冪,另一個宛若十六歲的王祖賢。
與其每日忍受美色誘惑,倒不如將她們暫時關到隔壁學習數理化去。
安排好兩女后,鄭兆安像是忘了這件事,恢復了日常生活。
父親外出籌糧,鄭兆安的生活變得單調且重復,學習,做題,備考。
雨水剛過,外出半月有余的陳教頭回來了。
他胡子拉碴,風塵仆仆,整個人削瘦了一圈。
即便有五十兩銀子做路費,一路上吃不好、睡不著,甚是辛苦。
陳教頭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
鄭兆安讓他早點安歇,明日傍晚時分,再做詳細報告。
陳教頭帶來的,并不全是好消息,但二少爺這么吩咐了,他便照做。
回到溫暖舒適的布政使司,陳教頭心安不少。
他這一趟外出,人間疾苦依舊深重。
只不過,他當了縮頭烏龜,閉眼裝作看不見。
第二天一大早,陳教頭就出門收拾一番。
理了頭發,護理胡須,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傍晚時分,陳教頭按約定來到二少爺的院子。
看到扎馬步的二少爺,陳教頭有些慚愧,他年輕時可沒這般用功。
或許是為了彌補兒時遺憾,他悉心教導,希望能培養出更好的武學少年。
陳教頭心里清楚,他可能有些癡心妄想。
這是布政使的二公子,含著金湯勺出生,能看上他手里的殺人技?
只要他勾勾手,無數的內外功高手,就會燕歸來投。
不過,常言道,窮文富武。
若是家里沒錢,想要練武,也無力支持。
別的不說,單單是每日飯食,就能把一個富裕之家拖垮。
“邊指點邊說吧。”
鄭兆安身體微微發熱,額頭還沒見汗。
陳教頭已經琢磨了一天一夜,于是將最重要的兩點說出來。
好消息是,他在舟山群島搜尋數日,見到了葉宗滿。
和他喝酒敘舊,對方也滿口答應,愿意做這個生意。
壞消息是,葉宗滿要求和鄭兆安親自談,還要有布政使的官方文書。
后兩個條件,別說鄭泌昌大人必不會同意。
就是讓鄭兆安以身犯險,那也絕無可能。
這兩個條件,陳教頭都難以開口。
但和海盜做生意,想要攫取豐厚利潤,就要冒著大風險。
自從執行海禁,走私猖獗。
而想要從中獲利,更要膽大心細。
鄭兆安見陳教頭支支吾吾,讓他暢所欲言,不要有所顧忌。
這兩個難題,難度不高。
文書的事情,鄭兆安早有計劃,只待縣試過后,便能拿到手。
真大印,蓋出假文書。
此事,鄭兆安不會留下任何把柄的。
親自去談判,這需要好好計劃一番,最起碼鄭兆安能離開杭州府吧?
鄭兆安記得舟山是在寧波府,想要去那兒,必須有一個合適的理由。
那寧波府有什么人、事或者古跡,值得鄭兆安必去一趟呢?
“二月初七,我啟程去與他見面,同時完成第一筆交易。至于文書,一并給他?!?
鄭兆安聽到陳教頭的消息,無喜無悲,平靜應對道。
“老爺哪里?”
陳教頭清楚,他又要當一遍信差了。
“做好你的事情?!?
鄭兆安額頭汗水如珠,收功。
“這一次,你帶一個人,以后不用你來回跑。”
鄭兆安補充道。
說完,讓春桃取一百兩來,給他們倆做路費。
大人一句話,小人跑斷腿。
二月初七,不是鄭兆安隨口而說。
杭州府的縣試正月二十三張榜,二月初七前考完。
雨水剛過,距離縣試還有不足一旬。
再過兩日,縣考報名就開始了。
這件事,不用鄭兆安擔心。
鄭泌昌去南直隸籌糧前,特意交代了錢祿,一定要將這件事辦好。
他要做的,就是把心思放在備考上。
挑燈夜讀到三更天,鄭兆安上床睡覺。
“少爺,您的腳,暖和了!”
春桃將鄭兆安的雙腳塞到腋下,冰塊的感覺消失。
可春桃的手摸到鄭兆安的踝關節,那里依舊冰冷。
“扎馬步半年多,也該有些效果了?!?
鄭兆安對此開心道。
剛穿越到這具身體,冷得像尸體。
可隨著鄭兆安不斷堅持和努力,身體的陽氣逐漸回歸。
培元固本也在不斷蓄積力量,讓他身體逐漸強壯起來。
轉眼之間,兩日飛快而過。
若是按照正常的考試流程,年前就要準備報名縣考的各項事務。
臘月二十三前,赴縣禮房領取“投考文書”。
接著,尋找廩生簽保狀,臘月二十八之前交到縣衙。
正月初三,驗明正身,正月初十,發放考牌。
而鄭兆安是在立春之后,有考縣試的想法。
也就是說,以上流程,他并沒有走。
可,家父鄭泌昌!
這五個字,在浙江省,還是很好使的。
加之,有錢祿這個“七品官”親自跑腿。
一切手續立馬補上,縣太爺笑嘻嘻地表示,一定給鄭兆安選一個最好的位置。
數日飛梭而過,鄭兆安聽聞,父親鄭泌昌籌糧有成,即將返回。
反倒是何茂才那邊,處處碰壁,近乎是空著手回來的。
這日一大早,錢祿就備好車馬,春桃一遍又一遍檢查著各項東西。
身份憑證有黃冊里甲單和保結文書,學業資質有文理通順證明和習作存檔。
除此之外,各種費用,鄭兆安不用處理,錢祿會打點好。
春桃還在清點的,是考場自備物資:文具、食物、用具等等。
一切清點無誤,他們乘坐馬車,前往杭州縣試考點:吳山城隍廟。
這還是鄭兆安第一次離家那么遠,錢祿也將此事辦得妥帖。
錢祿心里感慨,以往是伺候老爺趕考,如今又開始伺候二少爺趕考。
借助馬車內的燈光,鄭兆安還能再多讀一會兒。
馬蹄噠噠,馬喘烈烈。
當他們趕到考場,已經有很多人聚集過來了。
后續還有或徒步、或乘坐驢馬騾、或乘坐馬車趕來的考生。
他們中個頭大小不一,年齡也是各異。
一眼望過去,罕見十歲以下的稚童,反倒是不少青壯年的男子。
他們三五成群,低聲交談著什么。
錢祿駕駛的馬車幾乎沒有停頓,由知縣親自拽著韁繩,停在了城隍廟內。
鄭兆安考試的位置,安置在城隍廟大殿內,遮風擋雨,周圍燃燒著數個火盆。
這個時節,許多老農已經忍著冰冷刺骨的寒水,下地干活,翻耕土地。
家父鄭泌昌,鄭兆安便有如此優待。
當然,主要是知縣愿意來事。
換做海瑞知縣,那鄭兆安未必能參加縣考。
在鄭兆安隔壁還擺著兩張書桌,其中一個坐著一位翩翩少年。
兩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的名字。
看完名字后,鄭兆安皺眉思索,這是誰家的。
而對方面龐,肉眼可見地出現諂媚。
“我叫沈硯冰,沈一石的養子。”
對方親切地自我介紹道。
“鄭兆安,家父鄭泌昌?!?
鄭兆安禮貌回應,只是沈硯冰聽到他的話,更加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