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錚的喉結(jié)劇烈滾動,后視鏡里倒映著他通紅的眼眶。方向盤被攥得吱呀作響,他突然急剎,車胎在瀝青路上劃出刺耳的摩擦聲。轉(zhuǎn)身時眼底翻涌的情緒幾乎要漫出來:“檸檸,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他父子情深!”他聲音發(fā)顫,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當年他放任許家小姐把我媽害死,又把我扔在孤兒院不聞不問,我只是想給我媽還有小時候的我討個公道!”
莫悠悠整個人幾乎貼到前排座椅上,珊瑚色耳墜隨著動作晃出細碎光影:“所以你接近他是為了……”
陳錚冷笑一聲,鏡片后的眸光如淬毒的刃:“這幾年我一直在調(diào)查他,他打著招商的幌子,在舊城改造項目里撈了多少黑錢,他當官這些年手腳一直不干凈。”他突然湊近,壓低的聲線裹著冰碴,“更有意思的是,陸家新拿的那塊地,還有林家正在運作的港口項目……”話音戛然而止,儀表盤幽藍的光打在他緊繃的下頜,映出森然的弧度。
鹿柚檸與莫悠悠目光相撞的剎那,電流般的默契在對視中炸開。莫悠悠剛要張口追問,卻被陳錚低沉的嗓音截斷——“悠悠,梧桐公寓到了。“
“什么?!”莫悠悠瞪圓的眼睛幾乎要掉出來,指尖還懸在半空。
陳錚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腕表上的時間說道:“你在C家這個季度的花銷我包了……“他故意拖長尾音,尾調(diào)像勾著誘餌的絲線。
莫悠悠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組,艷紅的唇瞬間彎成狡黠的月牙。她利落地推開車門,香奈兒五號的尾調(diào)裹挾著夜風灌進車廂:“哎呀,突然想起我還有急事!”關(guān)門前不忘拋來個飛眼,“二位慢慢聊~今晚月色這么美,可別辜負了良辰美景呀!”隨著車門“咔嗒”閉合,她踩著十厘米細高跟的腳步聲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車門閉合的金屬聲清脆如響指,高跟鞋的“噠噠“聲漸次消失在梧桐樹影深處。車內(nèi)驟然陷入死寂,只剩空調(diào)出風口的嗡鳴,在曖昧不明的黑暗里無聲發(fā)酵。
黑色邁巴赫如獵豹般竄出,車輪碾過滿地梧桐葉,最終穩(wěn)穩(wěn)停在鎏金雕花門前。車燈熄滅的剎那,陳錚的聲音像是被揉碎的月光,帶著潮濕的哽咽:“檸檸,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我根本不是你心里那個……”
鹿柚檸抬眸,正對上那雙浸著水光的琥珀色眼眸。路燈透過車窗在他臉上投下細碎光斑,映得泛紅的眼眶愈發(fā)脆弱。她的指尖輕輕撫過他緊繃的下頜,帶著溫度的觸感讓陳錚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嘆息。
“如果我不說,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她的聲音裹著蜜,卻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哥哥總是不聽話……”
指甲在他滾燙的皮膚上輕輕畫圈,引得男人不自覺戰(zhàn)栗。
陳錚反手扣住她作亂的手腕,掌心的溫度幾乎要灼穿肌膚::“我只是害怕,我怕你發(fā)現(xiàn)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我……”
“你要記住,你是我選中的哥哥,那么——你只能是我的!”話音未落,她另一只手輕輕掃過他劇烈滾動的喉結(jié),繼續(xù)向下游走。
“記住了,“她溫熱的呼吸拂過他泛紅的耳垂,指甲在他鎖骨處掐出曖昧的痕跡,“從你被我選中的那天起,陳錚——你的每一個秘密,每一次心跳,都只能屬于我。“
鹿柚檸的指尖沿著陳錚頸側(cè)蜿蜒而上,指尖若有若無地劃過他頸后凸起的骨節(jié),引得男人渾身一顫。溫熱的呼吸裹著玫瑰香水味拂過他泛紅的耳尖:“哥哥這么聰明,應該清楚該怎么做,是嗎?”尾音故意拖得纏綿,像勾在他心弦上的銀絲。
陳錚喉結(jié)重重滾動,目光牢牢鎖住她泛著水光的杏眼,嗓音沙啞得像是砂紙磨過絲綢:“當然,哥哥的命都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他偏頭咬住她作亂的指尖,齒間卻帶著克制的溫柔。
鹿柚檸突然笑出聲,染著蔻丹的指尖狠狠按壓他發(fā)燙的下唇,拉扯出晶瑩的銀絲。“看來哥哥想討獎勵了?”她的眼尾泛著瀲滟水光,在夜燈下美得驚心動魄,“不過獎勵可不是白給的——“
陳錚猛地扯松領(lǐng)帶,呼吸驟然加重,胸腔劇烈起伏間。突然陳錚喉間溢出一聲悶哼,喉間溢出壓抑的悶哼,青筋在手背上突突跳動,空調(diào)出風口的嗡鳴都蓋不住他急促的呼吸:“檸檸,別……”
鹿柚檸的下巴擱在陳錚的肩膀上,櫻桃紅唇貼在他的耳上:“抱我下車。”帶著命令意味的呢喃讓男人渾身緊繃,話音未落,陳錚已經(jīng)扯開安全帶轉(zhuǎn)身。
車門打開的瞬間,夜風卷著香氛撲進車廂。陳錚長臂穩(wěn)穩(wěn)托住她的膝彎與后背,掌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綢緞灼燒著肌膚。月光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投在雕花鐵門,曖昧的銀邊勾勒出纏綿的輪廓,裙擺飛揚間,玫瑰香水與雪松氣息在夜色里糾纏不休。
水晶吊燈驟然迸發(fā)出璀璨光芒,暖黃的燈光順著水晶吊燈傾瀉而下,陳錚半跪在手工編織的羊毛地毯上,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易碎的琉璃。他修長的手指握住那只裹著綢緞的腳踝,指尖擦過她細膩的肌膚,緩緩褪去那雙十厘米的高跟鞋。
鹿柚檸慵懶地靠在米白色真皮沙發(fā)里,發(fā)絲凌亂卻更添幾分慵懶的風情,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的男人。裙擺隨著動作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她隨意地將光腳擱在陳錚緊實的膝蓋上,足弓自然地繃出優(yōu)雅的弧線。柔軟的發(fā)絲散落在肩頭,發(fā)梢掃過天鵝頸,在暖光中泛著淡淡的金暈。
“突然想吃你煮的面條了。”她垂下眼睫,長睫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唇角卻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要加溏心蛋,還要你喂我。”
陳錚喉結(jié)滾動,視線不自覺地掠過她泛著淡淡粉色的腳趾,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腳踝內(nèi)側(cè)的肌膚。
他低頭在她腳背上落下一吻,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