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擂臺上的牛馬
- 穿成惡雌殺瘋了,病嬌崽崽爭著寵
- 白小澤不大
- 5836字
- 2025-06-30 14:29:52
敖蒼的聲音如同極地寒流刮過沸騰的擂臺,狂暴的龍威如同無形巨手,瞬間攥住了每一個觀戰者的心臟,連翻涌的海水都凝滯了一瞬。那殺意太純粹,太暴虐,直指塵光!
方才還仙氣飄飄、悲憫眾生的塵光仙君,此刻臉上溫潤平和的面具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他看向敖蒼那雙熔巖般猩紅的豎瞳,感受到那股幾乎要將他神魂凍結的恐怖威壓,瞳孔深處掠過一絲真正的忌憚。九天云闕的情報,并未提及到這深海龍王對那異寶執著至此!
他反應極快,強行壓下心頭那點寒意,面上依舊是那副清風朗月的出塵模樣,甚至還對著敖蒼微微頷首,聲音依舊清越,卻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龍王陛下息怒。本君并非覬覦,實乃感知此異寶兇煞戾氣已侵入太子命格本源,長此以往,恐有……”
“恐你祖宗!”一聲更暴躁、更直接的怒罵如同驚雷炸響,粗暴地打斷了塵光那套悲天憫人的說辭。
是林緋!
在塵光試圖轉移焦點、避重就輕的瞬間,林緋動了。她根本懶得聽這仙棍廢話,更不會被敖蒼那突如其來的暴怒搶走風頭——她才是這擂臺的主人!
玄鐵戰靴重重一踏,擂臺堅固的珊瑚礁地面“咔嚓”一聲,蛛網般的裂痕以她為中心瘋狂蔓延。沒有炫目的光芒,只有純粹力量爆發帶來的恐怖水壓!林緋整個人化作一道撕裂凝固海水的黑色閃電,目標不是塵光的正面,而是他的身后!
她的速度太快,氣勢太兇!玄鐵臂甲包裹的拳頭撕裂水流,帶起沉悶的爆鳴,直搗黃龍!
“狗東西!老娘兒子的丹田也是你配看的?!”
轟!
那凝聚了林緋暴怒的一拳,狠狠砸在塵光身后!空氣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一道肉眼可見的環形沖擊波轟然炸開!擂臺邊緣那些尚未完全碎裂的水晶罩“嘩啦”一聲徹底崩碎,靠近的觀眾被氣浪掀得東倒西歪!
塵光悶哼一聲,臉色瞬間白了幾分。他那道去探查龍珠的神念被這位娘娘用純粹的武力砸碎了。他看向林緋的眼神終于徹底變了,充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這龍妃……竟能感知到并直接攻擊他的神念?!
“粗鄙!狂妄!”塵光涵養再好,此刻也忍不住怒斥出聲,那清越的聲音帶上了明顯的尖利。他正欲有所動作。
“滾!”
一個更加冰冷的字眼,裹挾著更加暴虐的龍威,如同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在塵光胸口。
是敖蒼!
他不知何時已從那破碎的區域一步踏出,暗青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擂臺邊緣,擋在了林緋與塵光之間。他沒有看林緋,那雙猩紅的豎瞳如同鎖定獵物的毒蛇,死死釘在塵光身上,周身彌漫的煞氣幾乎凝成實質的黑冰。
“本王說了,”敖蒼的聲音低沉沙啞,“本王的東西,輪不到外人插手。再敢把爪子伸進本王的龍宮……”他嘴角咧開一個極其森然的弧度,露出鋒利的獠牙,“本王的淵獄,不介意多一具九天仙尸。”
塵光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一個能傷他神念的詭異龍妃,一個徹底暴走的瘋狂龍王,這深海龍宮的底蘊,比他預想的要深得多。硬拼,絕無勝算。
他深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下翻涌的氣血和怒意,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一個無人的方向。他似乎穿透了空間在看些什么,他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但很快被壓下。
“既然龍王執意護短,置太子安危于不顧……也罷。”塵光的聲音恢復了清冷,帶著一絲刻意做出來的遺憾和疏離,“今日之辱,瓊華宮記下了。他日太子若遭反噬,魂飛魄散,莫謂言之不預也。”
說完,他袖袍一拂,周身仙光大盛,竟是片刻也不想多留,化作一道清冷的流光,瞬間便消失在天際,只留下幾句場面話在凝固的海水中回蕩。
“呸!什么東西!”雷英沖著塵光消失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豹尾鞭“啪”地抽在賭臺上“跑得倒快!押金沒收!精神損失費另算!瓊華宮欠咱們十萬靈石!記賬!”她的大嗓門瞬間將眾人從方才的驚天變故中拉了回來。
林緋緩緩收回拳頭,硬撼玄仙巔峰的神念,即使有玄鐵重甲和神血加持,反震之力也讓她氣血翻騰。但看著那仙棍灰溜溜滾蛋,她心頭那股惡氣才稍稍平復。
她壓根沒看擋在前面的敖蒼,仿佛他只是塊礙眼的石頭。她轉身,大步流星走向擂臺中央,玄鐵戰靴踏在碎裂的珊瑚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老大威武!”拆門幫的侍衛們立刻齊聲高喝,聲震四野,瞬間點燃了氣氛。
“娘娘神拳無敵!”
“打跑仙棍!娘娘霸氣!”
臺下觀眾如夢初醒,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管他什么九天仙君龍王發瘋,剛才娘娘那一拳轟碎仙君神念的場面,太他媽解氣了!
林緋走到賭臺前,無視敖蒼那道如影隨形的視線,她猛地抬手,玄鐵包裹的食指重重敲在玄鐵賭臺上,發出“鐺”的一聲巨響,蓋過了所有喧囂。
“肅靜!”她冰冷的聲音透過面甲傳出。
全場瞬間安靜。
林緋的目光掃過臺下,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雷英!”
“在!老大!”雷英立刻挺直腰板,聲如洪鐘。
“這破擂臺,老娘打膩了!”林緋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斬截,“從現在起,歸你管!規矩就一條——”
她抬手,指向賭盤上“挑戰者勝”那可憐兮兮的零頭賠率,聲音陡然拔高,響徹全場:“賠率!給老娘調到最低一賠一百!”
嘶——!
臺下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一賠一百?!押挑戰者一塊靈石,贏了能拿一百塊?!這簡直是……白送錢?不,是誘惑人去送死!
“至于輸了的……”林緋一字一頓說道,每個字都清晰無比,但又令人膽顫“統統簽十年賣身契!給拆門幫打工還債!直到骨頭里的油水都榨干為止!”
轟!
蛇族三房那個管家模樣的蛇妖,眼前一黑,直接癱軟在地。完了!全完了!他們剛才絕望之下押上最后十萬靈石,本以為能搏一線渺茫生機,現在……最低一賠一百?他們就算贏了也才拿一千萬,可輸了……十年賣身契!拆門幫的苦役……那是要把他們剝皮抽筋敲骨吸髓啊!
“不!不行!這不合規矩!我們……”一個輸掉的賭徒驚恐地尖叫起來。
“規矩?”林緋嗤笑一聲,如同看著螻蟻,“在老娘的地盤,老娘的話,就是規矩!”
雷英早已獰笑著提起朱砂筆,蘸飽了墨,在那塊巨大的賠率牌上,將“挑戰者勝”后面的數字,狠狠劃掉,龍飛鳳舞地寫上了“最低壹一百”!
“買定離手!”雷英豹眼圓睜,聲如驚雷,震得那些蛇族余孽肝膽俱裂,“想翻本?想搏命?機會就在眼前!最低一賠一百!搏一搏,咸魚翻身!慫一慫,全家打工!”她的話語如同魔鬼的誘惑。
絕望之下,賭徒心態徹底爆發。幾個輸紅了眼的賭徒,雙目赤紅,如同即將溺斃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嚎叫著掏出身上最后一點值錢的東西——幾塊黯淡的靈玉,一件破損的法器,甚至有人當場去拔自己身上蘊含妖力的鱗片!
“押!我押挑戰者!押我自己!”一個化形不完全、還頂著魚頭的海妖瘋狂嘶吼,將幾片帶血的鱗片拍在賭臺上。
“我也押!媽的!拼了!”另一個蛇妖咬牙押上自己的本命毒牙。
賭盤再次瘋狂運轉起來,只是這一次,押注守擂的區域堆滿了,而押注挑戰者勝的區域,幾乎無人問津,哪怕贏不到錢,他們也不敢押!只有幾個膽子格外大的人才敢押注挑戰者。
目前是這樣,但當守擂的人不再是深不可測的林緋呢?早晚有人會因天價賠率心動的。
林緋冷冷地看著這場鬧劇,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俯瞰螻蟻的掙扎。她不再理會擂臺,轉身,目光投向擂臺邊緣的角落。
那里,冷月凝悠悠轉醒,發現自己沒躺在舒適的云床,而是躺在冰冷的、沾滿塵土和珊瑚碎屑的擂臺上,身上價值不菲的月白流仙裙早已污穢不堪。更讓她羞憤欲絕的是,一個兇神惡煞的拆門幫侍衛,正拿著一本厚厚的賬冊和一把烏木算盤,杵在她面前。
“醒了?醒了正好!”雷英的大嗓門立刻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冷月凝是吧?損壞擂臺特級珊瑚磚三塊,每塊一千靈石!支撐時間太短導致賭盤還沒賺滿,間接損失一萬靈石!外加療傷費、精神損失費、場地清潔費、誤工費……承惠,總計三萬五千靈石!零頭給你抹了,算三萬五!簽字畫押!沒錢?那就打工抵債!看你細皮嫩肉的,正好!去那邊,給老娘撥算盤清算賭資!算錯一個數,多加一年工期!”
“你……你們敢?!我是瓊華宮……”冷月凝氣得渾身發抖,精致的臉蛋漲得通紅,試圖維持最后一絲仙子的尊嚴。
“廢什么話!”那侍衛不耐煩地一把將算盤塞進她手里,力道之大,差點把這位身嬌體弱的仙女推倒,“趕緊的!耽誤了雷統領收錢,小心讓你去掏龍宮下水道!”
“粗鄙!無恥!”冷月凝看著手里那油膩膩、沾染著不知名污漬的烏木算盤,再看看賬冊上密密麻麻、散發著銅臭味的數字,再想到自己堂堂瓊華仙子竟要在這群土匪窩里當眾算賬……巨大的屈辱感讓她眼前發黑,幾乎再次暈過去。
最終,在雷英虎視眈眈和侍衛兇惡目光的逼視下,冷月凝屈辱地咬破了嘴唇,顫抖著拿起一支毛筆,沾了劣質的墨汁,在那份讓她恨不得將其撕碎的欠條上,歪歪扭扭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她如同木偶般被推到賭臺旁一個臨時加的小板凳上,在無數道或嘲弄、或憐憫、或好奇的目光注視下,屈辱地撥弄起了算盤珠。
“啪嗒…啪嗒…”算盤珠碰撞的聲音,混雜著她壓抑到極致的抽泣聲和那些因她輸了錢的賭徒咬牙切齒的低罵聲“粗鄙…下賤…”,成了擂臺邊最滑稽也最凄涼的背景音。
...
擂臺這邊的喧囂與混亂,似乎并未影響到潛龍學堂的學生們。
敖玉有些緊張地扒在窗欞邊,小臉煞白。剛才塵光的窺探和那冰冷的惡意,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也讓他本能地感到恐懼和不適,尤其是丹田深處那顆龍珠,在塵光目光鎖定它時,不安地躁動了一下,仿佛被毒蛇盯上。
但這一切恐懼,都被娘親那驚天動地、直接轟碎仙棍神念的一拳驅散了!此刻,他懷里緊緊抱著一塊沉甸甸、冰涼涼的玄鐵板,那是之前娘親測試玄鐵臂甲硬度時,隨手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深深拳印的試驗品,后來見他喜歡,林緋想著可以讓兒子順便鍛煉下承重能力,就送給了他。這拳印,成了他最珍貴的寶貝。
“看到了嗎?太子殿下!娘娘剛才那一拳,太帥了!”一個手里拿著通訊玉簡,正在看實時轉播的龍族少年激動地拍著敖玉的肩膀,眼睛放光,“那可是九天仙君啊!娘娘說轟就轟!”
“是啊是啊!太子殿下,您跟娘娘最親了!能不能……能不能求求娘娘……”另一個圓臉的幼龍擠過來,搓著手,滿臉討好和渴望,“能不能幫我們跟娘娘求一個簽名?我們愿意用寶貝換!”
“對對對!我可以用我珍藏的百年夜明珠換!”
“我用爹爹給的護心鱗!”
“我……”
瞬間,好幾個同班同學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眼神熱切地盯著敖玉。
“不行!”敖玉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獸,猛地抱緊懷里的玄鐵板,小小的身體下意識后退,后背緊緊抵住冰冷的墻壁,臉上滿是警惕和獨占欲。他用力搖頭,聲音不大卻異常堅決:“不給!娘親只給過我拳印,我都沒有娘親專門寫的的簽名,不行!”
敖玉一臉不爽,但挨不住同學一直圍著他詢問,他只能把自己懷里的玄鐵板拿出來給他們看看,但是不許摸。
“哎呀,太子殿下別那么小氣嘛!”
“就是就是,就拓印下這個拳印唄,又不會少塊肉!”
“娘娘那么厲害,多留幾個拳印怎么了……”
同學們不死心,繼續圍攏,有人甚至試探著伸手想去摸那塊玄鐵板,他們已經放棄了簽名試圖想要個拳印了。
“走開!”敖玉急了,小臉漲紅,抱著玄鐵板的手臂勒得更緊,指節都泛白了。
“干什么!干什么!一群小崽子皮癢了是吧?!”雷英粗獷的大嗓門如同及時雨般響起。她處理完擂臺那邊,扛著豹尾鞭溜達過來,正好撞見這一幕。
她豹眼一瞪,那幫圍著敖玉的小崽子們頓時像受驚的鵪鶉,縮著脖子散開。
雷英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拍在敖玉略顯單薄的肩膀上,差點把他拍個趔趄:“小子,抱那么緊干嘛?怕他們搶你娘給你的‘定情信物’啊?”她故意大聲調侃。
敖玉的小臉“騰”地紅透了,抱著玄鐵板,小聲囁嚅:“不是……這是娘親的……”
“行行行,你娘親的寶貝疙瘩!”雷英哈哈大笑,笑聲震得窗戶嗡嗡響。她轉頭,對著那群悻悻然的小崽子們一瞪眼:“都聽見沒?娘娘的拳印,是留給我們太子殿下未來媳婦兒的‘傳家寶’!你們這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瞎惦記什么?滾回去修煉!再敢騷擾太子,小心俺的鞭子不認人!”她作勢揚了揚豹尾鞭。
小崽子們嚇得一哄而散。
敖玉抱著玄鐵板,悄悄松了口氣,但小臉更紅了,什么“未來媳婦兒”、“傳家寶”……雷英姨說話真是……他偷偷抬眼,望向擂臺中央那道挺拔如山的玄甲身影,心里卻莫名涌起一絲甜意。
...
擂臺一角,算盤珠“啪嗒啪嗒”的聲音還在機械地響著。
一只通體雪白、只有四只爪尖帶著一點淡金的小貓,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溜達到了冷月凝的腳邊。霜降那雙冰藍色的貓瞳,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冷月凝腰間。
那里,隨著她撥動算盤時身體的微微晃動,一枚系在絲絳上的玉佩,正從她凌亂污穢的裙擺間滑落出來。那玉佩材質溫潤,形制古樸,上面似乎刻著某種極其繁復玄奧的紋路。玉佩本身并無太多靈力波動,但此刻,在霜降的感知中,那玉佩上殘留的一絲極其微弱、近乎消散的氣息,卻讓它體內的某種力量本能地躁動了一下。
那氣息……冰冷、古老、帶著一種循環往復、似曾相識的詭異韻律……
霜降冰藍的貓瞳微微瞇起,喉間發出一聲極輕的、只有自己能聽到的咕嚕聲。它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自己的鼻尖,目光牢牢鎖定了那枚玉佩。
然后,它動了。像一道無聲的白色閃電,猛地竄起,小小的爪子精準無比地拍向那枚隨著冷月凝動作而晃蕩的玉佩!
“啊——!”冷月凝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瞬間吸引了擂臺上所有人的注意。
她本就處在渾渾噩噩的精神狀態中,神識有些混亂,腰上突然被毛茸茸的東西碰了一下,驚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猛地一揮手!
“嘩啦——!”
烏木算盤被她整個掀飛出去,算盤珠如同天女散花般四處崩濺!那本厚厚的賬冊也被帶飛,紙張漫天飛舞!
霜降靈活地落地,輕盈地避開了冷月凝胡亂揮舞的手,但它的小爪子終究還是沒能碰到那枚玉佩。
“死貓!你這該死的畜生!”冷月凝驚魂未定,看清是一只貓后,更是氣急敗壞,屈辱的怒火瞬間找到了發泄口,她抬起腳,尖利的鞋尖就朝霜降狠狠踢去!
“喵嗷!”
一聲帶著警告和兇戾的咆哮陡然響起!比尋常貓叫低沉百倍,仿佛來自遠古荒獸!
霜降全身雪白的毛發瞬間炸開!四只爪尖上那點淡金光芒驟然熾烈!
冷月凝那踢出的腳,硬生生僵在了半空!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瞬間席卷了她,讓她遍體生寒,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只小貓,而是一頭即將蘇醒的洪荒兇獸!她臉上的憤怒瞬間被巨大的驚恐取代,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霜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冰寒刺骨,毫無感情。然后它輕盈地轉身,甩了甩尾巴,不再看那枚玉佩,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邁著優雅的小貓步,從容不迫地溜達走了,只留下驚魂未定、渾身僵硬的冷月凝,以及一地狼藉的算盤珠和賬冊。
擂臺中央,林緋早已卸下了沉重的玄鐵頭盔,隨意地夾在腋下。她甩了甩被汗水浸濕的額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雙亮得驚人的眸子。剛才硬撼塵光神念帶來的些許不適,在體內奔涌的神血流轉下,已平復了大半。
林緋滿意的看著這人聲鼎沸的擂臺,這一個個站著的人都是源源不斷的靈石,這些賭徒就是最好的打工人,她還特別吩咐把這幾天的擂臺都通過通訊設備直播出去,想必這里‘生意’只會越來越好,她翹起的嘴角根本壓不下去。
“此生終于不用當打工人了!打工人們,好好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