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掃除結束，陸應直奔操場。

讓他意外的是，張承業也跟了過來，手里還拎著兩瓶冰鎮可樂。

“喏，補充糖分。”

胖子扔給他一瓶：

“看你今天神經兮兮的，我得盯著點。”

陸應擰開可樂灌了一大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帶著十幾年前才有的甜膩。

操場上已經有不少體育生在訓練，包括來看陸應“露一手”的劉暢。

陸應換上釘鞋，簡單熱身后就開始了射門練習。

系統界面上，計數器隨著每一腳有效射門不斷增加。

“臥槽！”

張承業突然大叫：

“陸哥你吃興奮劑了？”

陸應這才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突出了。

加了3點足球技術后，他的射門精準度和力量都有了明顯提升，幾乎腳腳都能打在門框范圍內。

“可能…突然開竅了？”

陸應假裝困惑地撓頭。

“放屁！你肯定偷偷加練了！”

張承業撿回足球。

“陸哥，你再來一腳我看看。”

劉暢說道。

陸應助跑兩步，一記弧線球直掛死角。

“牛逼！”

張承業半跪在地：

“陸哥收我為徒吧！”

幾個路過的體育生也被吸引過來。

很快，陸應身邊就圍了一圈人，每次射門都能引發一陣驚呼。

王建軍不知什么時候也站在了場邊，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有效射門：87/500】

太陽西斜時，陸應已經滿頭大汗。

張承業早就累得癱坐在球門邊，校服后背濕了一大片。

“不行了…陸哥…我撿不動了…”

胖子喘得像風箱：

“你今天是打了雞血嗎？射了快一百腳了…”

陸應看了看系統計數，確實超額完成了今天的訓練量。他拉起死黨：

“走，請你吃飯。”

“哈？”

張承業瞪大眼睛：

“你中彩票了？”

“校門口老劉家，牛肉面加蛋，管夠。”

陸應卡著他脖子往校門走，就像前世他們常做的那樣。

夕陽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陸應突然想起，前世畢業后，他們有多少年沒這樣勾肩搭背地走過了？

老劉面館還是記憶中的樣子，油膩的桌椅，墻上發黃的菜單，老板脖子上永遠掛著條白毛巾。

兩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面端上來時，張承業眼睛都直了。

“說吧，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胖子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問：

“又是突然球技大漲，又是請客吃飯的。”

陸應攪動著面條，熱氣模糊了他的視線：

“就是覺得…以前太鉆牛角尖了。”

“好事啊！”

張承業咬了口煎蛋：

“要我說，你早該想開點。足球又不是全部。”

“你看我，游戲打得菜就不打唄，改看番劇…”

“然后在番劇評論區跟人吵哪個女角色最好看。”

陸應笑著搖頭。

這就是張胖子，永遠能找到最簡單的快樂。

走出面館時，天已經全黑了。街燈下，張承業突然正經起來：

“陸哥，不管你怎么選，考體育還是考文化課，兄弟都挺你。”

陸應鼻子一酸，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知道。明天繼續幫我撿球？”

“靠！我就知道這頓飯不簡單！”

兩個少年的笑聲回蕩在冬夜的街道上。

陸應抬頭看了看星空，系統界面在視野一角微微閃爍：

【今日進度：127/500】

【剩余時間：6天15小時22分】

路還長，但有人并肩的感覺，真好。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宿舍，陸應猛地睜開眼，一時間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他下意識摸向床頭，卻只抓到一張破舊的喬丹海報紙。

“靠，真回來了…”

他翻身下床，宿舍里另外三個體育生還在呼呼大睡。

陸應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換上訓練服，悄悄溜出宿舍。

操場上空無一人，清晨的霧氣還未散去，草皮上沾著露水。

陸應深吸一口氣，喚出系統面板：

【當前任務：一周內完成500次有效射門（127/500）】

【剩余時間：6天12小時18分】

“還差373腳…”

陸應揉了揉肩膀，昨天的瘋狂加練讓他肌肉微微發酸，但系統加持下，恢復速度似乎比前世快了不少。

他擺好足球，后退幾步，助跑——砰！

足球劃出一道弧線，直掛球門死角。

【有效射門+1】

“漂亮！”

陸應咧嘴一笑，繼續擺球。一腳、兩腳、三腳…他越踢越順，仿佛身體本能被完全激活，每一腳射門都精準得不可思議。

“這系統加點也太猛了吧？”

前世他苦練三年才勉強達到職業門檻，而現在，僅僅加了3點技術屬性，射門質量就已經遠超同齡人。

“要是把屬性點全堆滿…”

陸應心跳加速，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重新站在職業聯賽賽場上的畫面。

而且這次，可能會是前世想都不敢想的中超！世界杯！

…

上午的訓練課，王建軍安排了常規的足球專項訓練。

“今天重點練習傳接球和戰術跑位。”

王建軍吹響哨子：

“體考臨近，都給我認真點！”

陸應在分組對抗中表現搶眼，幾次精準的長傳引得隊友連連叫好。

王建軍站在場邊，時不時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什么，目光在陸應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

中午食堂，張承業端著餐盤一屁股坐到陸應對面，滿臉興奮：

“陸哥，聽說你今天訓練跟開了掛似的？那幾個長傳也太準了吧！”

“還行吧。”

陸應扒拉著飯菜，心里卻在盤算著系統加點。

“還行？你以前傳中不是打飛機就是出底線！”

張承業夸張地比劃著：

“怎么突然變貝克漢姆了？”

“秘密訓練。”

陸應神秘一笑。

“靠，不夠兄弟！”

張承業憤憤地夾走他一塊紅燒肉：

“下午還練射門不？”

“練，不過得換個方式。”

陸應已經想好了——既然系統對“有效射門”有判定，那他完全可以調整訓練方式，最大化效率。

“下午幫我個忙。”

“又撿球？”

張承業哀嚎。

“不，這次你當守門員。”

“…陸應我日你大爺！”

…

下午的訓練，陸應拉著張承業去了足球場角落的小球門。

“先說好，不準爆射！”

張承業戰戰兢兢地戴上守門員手套：

“我這兩百斤肉可經不起折騰。”

“放心，就練弧線球。”

陸應擺好球，后退幾步，目光鎖定球門死角。

砰！

皮球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繞過張承業的撲救，直掛網窩。

“臥槽！”

張承業目瞪口呆：

“你這腳法…職業級的吧？”

陸應笑而不語，繼續擺球。

一腳、兩腳、三腳…

張承業從一開始的鬼哭狼嚎，到后來徹底放棄抵抗，直接往地上一躺：“不玩了！你特么開掛了吧？”

陸應看了看系統面板：

【有效射門：289/500】

“再來二十腳，晚上請你吃燒烤。”

“…成交！”

…

傍晚，陸應獨自留在操場加練。

夕陽西沉，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系統，靠技能點學習的技能具體的效用是什么？”

【特殊技能例如“精準弧線”可讓射門自動修正軌跡，命中率提升30%】

“臥槽…”

這已經不是訓練能達成的效果了，完全是超能力！

陸應深吸一口氣，擺好最后一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