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2章 傳承

  • 我欲春刀斬魔教
  • 王李隨便
  • 2806字
  • 2025-06-21 15:38:32

時光如瀑,晝夜奔流。

瀑布后的石凹內(nèi),水汽氤氳,轟鳴如雷。斷岳盤膝而坐,周身氣息卻與往日截然不同。不再是狂暴的激流,亦非初練《龜蛇吐納》時的滯澀掙扎。氣息沉凝如深潭古井,內(nèi)里卻蘊(yùn)藏著江河奔涌般的磅礴生機(jī),沿著四肢百骸圓融流轉(zhuǎn),自成循環(huán)。每一次悠長的呼吸,都仿佛與這瀑布的脈動隱隱相合。

成功了?!洱斏咄录{》的根基終于被他以近乎自虐的意志強(qiáng)行重鑄,融入《萬相真經(jīng)》那霸道的框架之中。舊的堤壩被部分拆解,新的河道被開辟拓寬,狂暴的力量被納入更為宏大、堅韌的體系之中。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和掌控感充盈全身,仿佛舉手投足間便能引動天地氣機(jī)。他甚至產(chǎn)生了一絲錯覺,仿佛能“看”到氣流在經(jīng)脈中運(yùn)行的軌跡,能“聽”到自身氣血奔流的潮音——如同觸摸到了某種世界運(yùn)轉(zhuǎn)的本質(zhì)。

“喂!斷木頭!別在那兒裝深沉了!讓我看看你這口氣理順了沒有!”弦音大大咧咧的聲音穿透水幕傳來。她也不管里面水汽彌漫、地面濕滑,摸索著就鉆了進(jìn)來。

斷岳睜開眼,冰冷的眸子里似乎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內(nèi)蘊(yùn)光華。他剛想開口,弦音卻已經(jīng)毫不客氣地走到他面前。

“別動!”她命令道,然后不由分說,一只微涼的小手就按在了他堅實的胸膛上。

斷岳身體瞬間一僵!

緊接著,更讓他措手不及的事情發(fā)生了!

弦音似乎嫌隔著衣服“聽”不準(zhǔn),竟然整個人俯下身,側(cè)著臉,將那只按在他胸口的手背貼著自己的臉頰,另一只耳朵也緊緊貼了上去!她整個人幾乎半趴在了斷岳盤坐的上身!那蓬亂的長發(fā)有幾縷掃過斷岳的下頜,帶來一絲微癢。

姿勢……極其曖昧!

“唔…嗯…”弦音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小巧的鼻翼翕動著,似乎在極其專注地感受著斷岳胸膛的起伏和體內(nèi)氣息的流動。她溫?zé)岬暮粑高^單薄的衣衫,清晰地噴灑在斷岳的皮膚上。

斷岳只覺得一股熱血猛地沖上頭頂!饒是他心志堅如寒冰,此刻也控制不住地耳根發(fā)燙!那寬松的月白長裙根本無法遮掩這近在咫尺的絕景!細(xì)膩白皙的頸項肌膚近在眼前,一股混合著淡淡草藥和少女體香的清幽氣息,更是無孔不入地鉆入鼻端!

“你…聽夠了就下來!”斷岳的聲音帶著一絲罕見的慌亂和強(qiáng)壓的惱怒,他試圖將臉撇開,不去看那近在咫尺的春光,身體也下意識地想后仰。

“別動!”弦音不滿地嘟囔了一聲,非但沒起來,反而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直接跨坐在了斷岳盤起的腿上(腰腹位置),整個人更緊密地貼在了他的胸口!那傲人的曲線更加清晰地傳遞著驚人的觸感!

“不是你叫我來‘聽聽’的嗎?”弦音理直氣壯,甚至帶著點委屈,“趴下來聽才準(zhǔn)??!躺著更好,可是這里又沒床!”

斷岳:“……”

他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都在跳!只能死死咬住牙關(guān),將目光死死釘在對面濕漉漉的石壁上,強(qiáng)迫自己忽略掉身上那溫香軟玉的觸感和那不斷撩撥神經(jīng)的幽香。心中默念清心咒,卻收效甚微。

“噗嗤……”角落里,一直默默觀摩師傅“修煉”的長風(fēng),終于憋不住笑出了聲,趕緊用手捂住嘴,肩膀一聳一聳的。

就在這時——

“咳咳…咳咳咳……”

一陣蒼老而熟悉的咳嗽聲,如同冷水澆頭,在石凹入口處響起。

谷主那佝僂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站在那里,渾濁的目光掃過眼前這“疊坐”在一起的兩人,布滿皺紋的臉上,竟罕見地浮現(xiàn)出一絲促狹的笑意,聲音帶著一種“果然如此”的了然:

“看來…你們兩個…關(guān)系處得…挺不錯哇?”他頓了頓,似乎帶著點自嘲,“倒是老夫…之前瞎擔(dān)心了?!?

“前輩!誤會!”斷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聲音急切,試圖解釋這尷尬的局面。

然而,弦音卻依舊坐在他腿上,一臉茫然地抬起頭,用耳朵“看”向谷主的方向,疑惑地歪了歪腦袋,語氣天真又無辜:“谷主爺爺?什么意思?我跟誰的關(guān)系不都很好嗎?”說完,她還頗為得意地叉起了腰,仿佛在炫耀自己人緣極佳。

斷岳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他認(rèn)命般地閉上眼睛,徹底放棄了掙扎,只求這尷尬的場面快點結(jié)束。臉上那抹不自然的紅暈,在昏暗的光線下卻異常明顯。

谷主看著斷岳那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又看看一臉無辜、叉腰得意的弦音,渾濁的眼中笑意更深了些。他走上前,伸出那只僅存的左手,像安撫小動物般,輕輕揉了揉弦音蓬亂的頭發(fā),聲音帶著一種長輩特有的、難得的和藹:

“好啦,弦音丫頭,別鬧了?!?

他抬起頭,目光轉(zhuǎn)向斷岳,那和藹瞬間斂去,恢復(fù)了慣常的沉凝:“時間…快到了。你們兩個…該…準(zhǔn)備出發(fā)了。”

他頓了頓,對著石凹外喊道:“長音。”

“遵命!”

一個清越而略帶冷感的女聲應(yīng)道。

隨即,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石凹入口。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穿著一身質(zhì)地考究、繡著精致粉色桃花的淡雅長衫。長發(fā)如瀑,用一根簡單的玉簪松松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修長的頸項。她的面容清麗,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眉眼細(xì)長,此刻正微微瞇著,嘴角噙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氣質(zhì)溫婉中透著一絲疏離。只是,與弦音那傲人的身材相比,她的胸前確實顯得……有些過于平坦了。

她正是谷主口中喚作“長音”的女子。

長音蓮步輕移,走到依舊坐在斷岳腿上的弦音身邊,伸出纖纖玉手,毫不客氣地揪住了弦音的一只耳朵,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姐姐威嚴(yán),卻又壓得極低:“還不快下來?成何體統(tǒng)!看看你這邋遢樣子!跟我走!好好梳洗打扮!別丟了琴王谷的臉面!”

“哎喲!疼疼疼!師姐輕點!”弦音吃痛,終于從斷岳身上跳了下來,捂著耳朵,被長音連拖帶拽地拉出了水汽彌漫的石凹,只留下一串不滿的嘟囔聲漸行漸遠(yuǎn)。

石凹內(nèi),瞬間只剩下斷岳、谷主和憋笑憋得小臉通紅的長風(fēng)。

斷岳長長地、無聲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fù)?dān),這才有些狼狽地從濕冷的巖石上站起身。

谷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平靜,緩緩道:“怎么?還…不愿意起來嗎?”

斷岳看著谷主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只覺得剛剛平復(fù)下去的血液又有上涌的趨勢,額頭瞬間滲出細(xì)密的冷汗,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他只能僵硬地站著,不知該如何接話。

谷主也不再打趣他,渾濁的目光轉(zhuǎn)向桌上那七枚冰冷的令牌,又收回,最終定格在斷岳臉上,帶著一種托付千斤的沉重。

“此去…討魔擂…兇險萬分?!惫戎鞯穆曇舻统炼徛?,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力氣,“琴王谷…最后的…一點念想…就…托付給你了。”

他伸出那只枯瘦顫抖的左手,從懷中極其珍重地取出一物。

那是一枚半個巴掌大小、通體溫潤如羊脂的古玉令牌。令牌造型古樸,正面雕刻著一架斷裂的古琴,琴弦崩散,卻透著一股不屈的孤傲。背面則刻著兩個古篆小字——“殘音”。

正是谷主令牌!

谷主將令牌放在一塊早已準(zhǔn)備好的、洗得發(fā)白的素色綢布上,小心翼翼地包裹好。然后,他又極其緩慢地,從懷中取出了那個他曾視若珍寶、用油布包裹的狹長木匣。

木匣沉重,上面布滿了歲月侵蝕的斑駁痕跡。谷主沒有打開,只是將包裹好的令牌,輕輕放在了木匣之上。

“令牌…是身份…也是…責(zé)任。這遲早是要傳給……弦音的只是她…畢竟看管不住還是放在你這吧?!惫戎鞯穆曇羯硢?,目光如同實質(zhì),釘在斷岳眼底深處,“匣中之物…是琴王谷…最后的…一點…家底…也是…老夫…送你的…臨別之禮…”

他頓了頓,那只枯瘦的手重重按在木匣上,仿佛要將自己殘存的生命力也一并注入其中,聲音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量。

主站蜘蛛池模板: 拜泉县| 寻甸| 赣榆县| 登封市| 宁河县| 宜章县| 萨迦县| 卢湾区| 将乐县| 新干县| 沙洋县| 延长县| 阿瓦提县| 上栗县| 思茅市| 准格尔旗| 安吉县| 铁岭县| 离岛区| 敦煌市| 庄浪县| 乡城县| 沧源| 元谋县| 前郭尔| 普兰县| 沈丘县| 彰武县| 台中县| 祁阳县| 固安县| 平原县| 麻阳| 岑溪市| 内乡县| 太仓市| 出国| 文安县| 辉县市| 左云县| 清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