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夜半來人
- 諸天:華山當興,興在令狐
- 我主阿蟬
- 2014字
- 2025-07-07 21:23:14
三月初一,令狐沖騎著林平之送的高頭大馬,帶著岳靈珊從華山出發,奔赴衡陽城赴會。
經由羅摩遺體引起的那場風波,這段時日江湖上倒是平靜了不少。
一直到兩人進到衡陽城里,也沒有看到過幾起斗毆火拼的事件。
這讓難得下山想要行俠仗義的岳女俠是既開心又失落。
開心是因為江湖紛爭少了,百姓得以安寧,失落就純粹是由于無聊,一路上除了賞一賞沿途的風景,就全靠令狐沖前世積累的那些小說劇情撐著。
“令狐師兄,岳女俠。”
一路問詢,令狐沖與岳靈珊來到劉家大宅前,劉府前的衡山派弟子一眼便認出了令狐沖的身份,連通傳的步驟都沒有,就引著他們進到府里。
經過這幾個月的發酵,令狐沖的名聲已經來到了一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畢竟火燒羅摩遺體、婉拒天下第一君子美名之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
不過多時,在穿過數個庭院之后,令狐沖與岳靈珊終于見到了這次盛會的主角。
劉正風完全是笑著迎出來的,在得知令狐沖代替岳不群前來赴約的時候,他的心里不僅沒有覺得受到輕視,反而無比的驚喜。
他一把抓住令狐沖的手,熱切道:“令狐賢侄,岳師侄女,難為你們才新婚沒幾天就得因為我這個糟老頭子的事跑這么遠。”
劉正風本就身形微胖,面容和善,一身錦緞常服更添富態,而今又完全沒有長輩的架子說這樣親善的話。
就算是令狐沖這樣知曉劇情的局外之人都不由得頗有好感,更別提初入江湖的岳靈珊了,好感度直接就被拉滿。
一直到進到廂房里,岳靈珊都還在可惜,劉師叔這樣好的人竟然要退隱江湖,嵩山派那群討人厭的家伙卻能夠只手遮天。
令狐沖附和著跟著罵了兩句,狠狠的得到一波岳靈珊的贊同。
兩人稍微休整了一陣,時間很快就來到晚上,劉正風在花廳設宴為他們接風洗塵,劉家的長女劉菁引著二人穿過幾重垂花門,繞過影壁,眼前豁然開朗。
庭院深深,回廊曲折,假山流水點綴其間,奇花異卉爭奇斗艷,處處透著主人的財力與雅致。
想想也是,劉正風在衡陽城經營多年,積攢下來的家業自然不會少。
只可惜,在這個劍與武俠的世界里,錢財與聲望終究還是抵不過權勢與刀兵。
今時今日的劉家就好比是當時當日的福威鏢局,都是富甲一方,皆是名聲在外,可在面對嵩山派與青城派的殺戮之時,無一例外的成為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沒多久,令狐沖和岳靈珊來到花廳,原本還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四人霍然起身相迎。
桌上四人里,除了劉正風劉夫人和幼子劉芹之外,還有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據劉正風介紹,這是他一位至交好友的孫女,名喚曲非煙,這幾日在這里小住。
“令狐大俠好!岳姐姐好!”被提到的曲非煙脆生生地開口。
岳靈珊也笑著回禮,只覺得這小姑娘活潑可愛,惹人喜歡。
令狐沖看了曲非煙一眼,又看了劉正風一眼,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劉正風這個行為在他看來純屬是自己找死。
嵩山派正愁沒有筏子動手,劉正風自己就給他們送上來了。
就算他和曲洋志趣相投,互為摯友,可你就不能等到金盆洗手之后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再如此親近嗎?
還有原著里,原本嵩山派來破壞金盆洗手大會,前來參會的一應英雄豪杰都忍不住出面替劉正風主持公道了,然后就見劉正風自爆曲洋是自己“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很難想象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憑借嵩山派的名聲,不說沒有證據了,就算是有,在其他門派看來也都是杜撰胡謅的。
可以說,只要劉正風抵死不認,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江湖群雄也都會看在衡山派的面子和劉正風都已經要金盆洗手的情分上護他一護。
但是他自爆了。
在陸柏連證據都沒有的出示的情況下自爆了。
一個魔教長老,一個正道名宿,連這點腦子都沒有,只能說藝術家的確不適合搞政治。
宴席很快結束,劉正風讓劉菁和曲非煙帶著令狐沖夫婦二人在衡陽城里轉轉,眼下陽春三月,衡陽城的夜市頗為熱鬧。
對于這種好玩的事,岳靈珊向來沒有拒絕的心思,令狐沖也樂得陪著她逛。
就這樣,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一直到夜市休市,他們才回到劉府。
三位姑娘仍舊是意猶未盡,還在那里嘰嘰喳喳的討論個不停,令狐少俠晃晃悠悠的跟在他們身后,累倒也不累,只是覺得吵。
“師兄,劉妹妹和曲妹妹的關系真是親密,就跟你和林師弟似的。”床榻上,岳靈珊躺在令狐沖的懷里,回憶起今天夜里劉菁和曲非煙的要好,不由得調笑起來。
“小丫頭瞎說什么。”令狐沖沒好氣捏了捏岳靈珊的鼻子,這話說的頗具歧義,有損他猛男威名。
“什么叫瞎說,明明就是嘛!林師弟上山這么長時間,除了在思過崖,就是在你那里,他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都要比我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了。”
“平之入門晚,內里底子差,又被太師叔傳授了劍術,我這個做大師兄的肯定得多帶帶他。”令狐沖替自己辯解起來:“你當時不也是這么過來的嘛。”
“我和他能一樣嗎,我是你媳婦兒!”岳靈珊翻了個白眼,撒嬌道:“反正我不管,等這次回華山,你說什么都要從他那里分一半時間給我,我也要練劍。”
“行行行……”
令狐沖滿口答應,正要吹燈睡覺,突然聽到屋外窗邊正對著床的位置響起一聲極為輕微的腳步,通過呼吸的起伏間隙,只是一瞬他便分辨出屋外之人是個男子,臉色也是當即便陰沉了下來。
當真是好膽,敢來聽他的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