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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身陷囹圄

“安樂巷?”令狐沖一愣:“那不是嵩山派的駐地嗎?”

這些天在徽州城里走動,令狐沖也不是一點(diǎn)收獲也沒有,起碼弄清楚了各個門派最基礎(chǔ)的布局。

像是嵩山這種熱衷于大場面、喜好出風(fēng)頭的,更是恨不得全城都知道五岳劍派的左盟主在安樂巷坐鎮(zhèn)。

“嵩山派的弟子自三日之前便開始有意識的像林家大宅靠攏,平日里搜尋之事也都圍繞著安樂巷展開,嵩山十三太保里,托塔手丁勉與大嵩陽手費(fèi)彬這些時日再沒有露過面,若無意外,細(xì)雨便是被嵩山派擒獲。”陸竹開口道。

“左冷禪能有這樣的本事?”令狐沖表示自己不相信。

你要說左冷禪擅權(quán)專政那令狐沖不抬杠,可要說他能在這茫茫人海之中早于擁有慧眼令狐沖找到極善藏匿的細(xì)雨,令狐沖是絕對不信的。

除非,除了嵩山派,還有另外一方助力。

“東廠的趙靖忠前不久曾出入過林家大宅。”青龍撥弄著手上的扳指,淡淡地開口。

“我道如何,竟是當(dāng)了閹狗的鷹犬。”張人鳳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他也算得上是編制在身,自然不反對武林中人投效朝廷,可投效歸投效,護(hù)龍山莊、錦衣衛(wèi)何處不可去,偏要去投靠閹黨,自甘墮落。

“嵩山與東廠聯(lián)合,一方想要羅摩遺體,另一方則是想要那八十萬兩白銀,加之曹正淳一直想要插手江湖之事,這次的事也算得上是東廠給嵩山派送上的一件見面禮。”三言兩語間,青龍?zhí)裘髁藮|廠與嵩山之間的關(guān)系。

“所以,指揮使來尋我們,是想讓我們前去將細(xì)雨救出?”令狐沖問。

“不,只是來給你們提個醒,”青龍瞥了張人鳳一眼,幽幽道:“免得你們慢人一步,某些人又不知要暗自腹誹本座。”

某些人看了青龍一眼,悶悶不想說話。

青龍環(huán)顧三人,正了正神色:“細(xì)雨落在誰手上,是生是死,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只在乎,那八十萬兩白銀不能落到東廠手里,明日一早我便會將此消息在徽州城里發(fā)布出去,想如何做,全看你們自己。”

言罷,青龍不再多言,動身離去。

夜色已深,只是近日來天色有變,寒氣日重,云層漸厚,無星無月。

“怎么說?”令狐沖目光在陸竹和張人鳳二人身上掃了掃,真不是他吹,以他們?nèi)说奈涔πg(shù),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嵩山派了,皇宮大內(nèi)也都來去自如。

“且去林家大院走上一遭。”陸竹起身,曹正淳與左冷禪皆是狼子野心之輩,若讓他們從細(xì)雨口中問出了想要的東西,這片江湖就真的再也安穩(wěn)不下來了。

……

林家大院,地牢。

濃重的血腥味、霉味和一種絕望的腐朽氣息,如同粘稠的泥沼,死死地吸附在每一寸冰冷的石壁上。

地牢中央,一根粗大的木樁上,用浸過水的牛筋索牢牢吊著一個身影。

她垂著頭,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兩側(cè)琵琶骨被穿。

原本如瀑的青絲凌亂地粘在滿是血污的臉上和頸間,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被鞭笞成一條條襤褸的布片,勉強(qiáng)掛在身上,露出下面觸目驚心的傷痕。

一道道深紫色的鞭痕縱橫交錯,如同丑陋的蜈蚣爬滿了她的肩背、手臂和腰腹,不少地方皮肉外翻,拳掌留下的青紫色淤腫更是遍布全身,左肩胛骨處甚至能看到不自然的凹陷。

整個人被折磨得幾乎脫了形,臉色慘白如紙,呼吸微弱而急促。

左冷禪身披玄色大氅,腿上放著暖爐,手上則是在打量著一柄吹毛斷發(fā)造型奇特的軟劍。

他坐在細(xì)雨面前的太師椅上,在觀察細(xì)雨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眼前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待價而沽的物品。

“還不愿意說?”左冷禪看向身側(cè)左臂打著繃帶的師弟,開口詢問。

“這賤人骨頭硬的很,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就是死活不開口。”費(fèi)彬搖了搖頭,這幾天來,他是一刻也沒閑著,不是在拷問就是在拷問的路上,但都無濟(jì)于事。

不得不說的是,這個名叫細(xì)雨的殺手果真名不虛傳。

幾日前他們從東廠趙靖忠那里得知了細(xì)雨的真實方位,帶著十幾個弟子前去圍剿,最后就只剩他和師兄丁勉二人活著,還都負(fù)了傷,其余弟子都死在了細(xì)雨的一手辟水劍法下。

“何必如此。”左冷禪頗為惋惜的嘆了口氣:“你現(xiàn)在開口,本座還能在你說出摩羅遺體和那八十萬兩白銀的下落后放你一條生路,你若還是這般撐著,等過些日子見了曹督主,東廠的手段你也是清楚的,速死都是一種奢望。”

細(xì)雨干裂的嘴唇翕動,不做回答。

她心里自然是比誰都清楚,現(xiàn)如今她藏下的秘密才是她真正的護(hù)身符。

不說,不管怎么樣,他們都不會要了自己的命,說了,即刻便死。

她現(xiàn)在只能賭一個變數(shù)。

至于變數(shù)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罷了,冥頑不靈。”左冷禪并不著急,只是出于對即將合作的盟友的尊重,他還是挺愿意以問出的口供為見面禮,表達(dá)對與東廠合作的重視。

當(dāng)然,若是問不出來,也無所謂。

左右他們在原本的計劃里,也僅僅只是個看管者,之后的審問流程本就是東廠的權(quán)責(zé)范圍。

至于東廠為什么不自己出手擒人,這就得問西廠的那位一進(jìn)城就和東廠動過手的右督主了。

眾所周知,西廠兩位督主,一文一武,一左一右。

左督主汪植主管朝廷之事,右督主雨化田主拿江湖之事。

兩者互不干擾,相輔相成,也是因此,初建不久的西廠才能和錦衣衛(wèi)、東廠與護(hù)龍山莊分庭抗禮。

雨化田這次來徽州城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盯死了趙靖忠。

與錦衣衛(wèi)一樣,西廠也不在乎羅摩遺體和那八十萬兩白銀,只要東廠一無所獲,便是他們最大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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