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婉瞪大眼睛，“普通翡翠白菜能讓雪玉兔毛色變亮，但從未有過如此立竿見影的效果！周師弟，你這白菜到底是怎么種的？”

周到早有準備，笑著解釋：“鬼見愁的地氣特殊，加上七長老傳授的一些小技巧，就種出了這樣的品質?！?

他故意不提阿基的功勞，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阿基的特殊能力越少人知道越好。

蘇婉將信將疑，但也沒多問，爽快地付了靈石。

價格比市面上普通翡翠白菜高出五倍，但對她這樣的靈獸堂核心弟子來說，只要能培育出優質靈獸，花再多靈石也值得。

“以后的產量我全包了！”蘇婉豪氣的說，“每旬二十株，價格就按今天的算，如何？”

“一言為定?！敝艿叫廊淮饝?

有了這樣穩定的收入來源，他和阿基的實驗就能更加放開手腳了。

離開靈獸堂，周到又去了靈膳堂。

水晶靈米已經成熟，他精心篩選了一批品質上乘但不含太乙金晶米的普通品種，準備履行與劉執事的約定。

靈膳堂內香氣撲鼻，幾十名弟子正在忙碌地準備午膳。

劉執事見到周到，圓臉上立刻堆滿笑容：“周師弟！就等著你的靈米下鍋呢！”

周到取出準備好的布袋：“五十斤上品水晶靈米，請劉執事過目?！?

劉執事抓起一把米粒，放在掌心仔細觀察。

米粒晶瑩剔透，內部隱約可見絲絲靈氣流轉，雖然比不上交流會展示的那批帶有金絲的極品，但也遠超市面上的一般貨色。

“好米！”劉執事滿意地點頭，“按之前說好的，比市價高兩成?！?

交割完畢，周到婉拒了劉執事留他用膳的邀請，馬不停蹄地趕往玄劍峰。

這是最讓他忐忑的一站——與凌風打交道總是充滿變數。

玄劍峰高聳入云，山體如劍般陡峭，峰頂常年籠罩在凌厲的劍氣之中。

周到剛到山腳，就感到皮膚微微刺痛，那是無處不在的金屬性靈氣造成的壓迫感。

“周師弟來得正好?！币粋€清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柳飄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三丈外的一塊巖石上，杏黃色的裙裾在風中飄舞，腰間雙劍泛著寒光。

“柳師姐?！敝艿焦笆中卸Y，“按照約定，給玄劍峰送靈米來了?！?

柳飄零輕盈地躍下巖石，來到周到面前。

她比上次見面時更加明艷動人，杏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凌風師兄閉關了，今日由我接待師弟?！?

周到暗自松了口氣，取出另一個布袋：“三十斤水晶靈米，請師姐驗收。”

柳飄零接過布袋，卻沒有立即檢查，而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周到：“師弟可知，凌風師兄為何突然閉關？”

周到心頭一跳，面上不動聲色：“弟子不知?！?

“因為上次從你那買的靈米?！绷h零壓低聲音，“師兄用那些米熬制‘金鋒粥’，竟然一舉突破了困擾多年的瓶頸，現在正在全力沖擊筑基后期。”

周到震驚不已，這就沖擊筑基后期了？

之前不是說卡在筑基中期的嗎，這么快又有突破契機？

柳飄零突然湊近，在周到耳邊輕聲道：“那米里，是不是摻了太乙金晶米？”

周到的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他并沒有在給玄劍峰的靈米中摻什么太乙金晶米，不過那袋樣本靈米確實品質極高，含有濃郁的金屬性靈氣。

“師姐說笑了，太乙金晶米早已絕跡千年，弟子哪有這等福緣？”周到強作鎮定。

柳飄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取出一個鼓鼓的靈石袋：“這是酬金，比約定多三成。師兄特意交代，等你下次來，他要親自見你。”

周到接過靈石袋，沉甸甸的分量讓他略感安心——至少對方暫時沒有追究的意思。

離開玄劍峰，周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阿基從布兜里探出頭，擔憂地看著他。

“沒事，”周到輕聲安慰，“至少短期內他們不會找麻煩。”

最后一站是靈植堂。

周到將剩余的水晶靈米和收獲的火焰椒、月光草一起送到了七長老指定的倉庫。

負責驗收的是一位姓陳的老執事，他看到那些火焰椒和月光草時，驚訝得胡子都翹了起來：“這……這是良性變異啊！”

火焰椒本該是純紅色的，但周到種出的這批卻帶著冰藍色的紋路，明顯是吸收了水屬性靈氣產生的變異。

而月光草更是神奇，本該只在月夜發光的葉片，現在連在陽光下都泛著淡淡的銀輝。

“七長老果然慧眼如炬！”陳執事激動地拍著周到的肩膀，“能收到你這樣的弟子，是靈植堂的福氣啊！”

他給出的價格遠超周到預期，尤其是對變異靈植的收購，幾乎是市場價的十倍。

用陳執事的話說，這種良性變異的靈植對研究價值無法估量。

回到鬼見愁時，夕陽已經西沉。

周到將今日所得一一清點，不禁眉開眼笑。

四個渠道加起來，足足賺了三百多顆下品靈石，相當于普通外門弟子兩年的收入！

“阿基，我們發財了！”周到抱起走地雞轉了個圈。

阿基也興奮地“咯咯”直叫，突然掙脫周到的懷抱，跳到床底下拖出一個小布袋——那是拜在七長老門下，斷斷續續獲得的賞賜積蓄。

“對，加上這些，我們就有將近五百顆下品靈石了！”

周到將新舊靈石倒在一起，金燦燦的一片晃得人眼花。

他從中數出五十顆，單獨放在一邊：“這是要上交宗門的稅款和借貸?！?

又數出一百顆：“這是購買新靈種和肥料的成本?！?

剩下的三百多顆，周到小心地分成兩份：“這一半存起來應急，這一半我們可以自由支配。”

阿基用喙撥弄著屬于他們的那一半靈石，突然叼起幾顆品質最好的，走到角落里那個由銅鏡碎片改造的靈氣裝置前，將靈石放了進去。

“你想升級裝置？”周到恍然大悟。

阿基點點頭，又拖出之前收集的各種金屬零件，開始叮叮當當地搗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