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么一段話:人發現自己對了,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因為人每天都認為自己是對的。人發現自己錯了,那才值得高興,因為那意味著:要進步了。
很多年以后,回頭看當年許多看不起的人物,現在在事業上的成功度都遠遠的超過了我。
是的,那時候,看不上他們,覺得他們做的一些事情,上不了臺面,而且是大家私下都覺得他們上不了臺面,比如和異性領導的一些若有若無的關系。
多年后,回頭看,是自己淺薄了。
年輕的時候,總是把很多儒家的東西和情感帶入工作中,自持清高,以一些道德上的要求去衡量和批判別人,同時自己也不屑于去做一些事情,而常常是因為對一些東西看的過重,因為不屑于,最終沒辦法破局,只能遠離一些機會。
年少時,看不懂《傲慢與偏見》,等到看懂時,已經人到中年了。
這個世界存在就是合理的。
每個人也都是獨一無二的。本自具足的。
我們其實并不存在啥與眾不同的優越感。
大家都只是在做一份工作,得一份溫飽,再想著怎么更進一步而已。
至于別人的評論,都只是耳邊風,如果沒干擾到自己,就是虛幻的空氣,如果干擾到了自己,就從虛幻變成了真實。
有一句話說,人生中,遇到的事情對自己的影響只有三分,剩下的七分,是自己的內心對這些事情的反應。現在想想,太對了。
王林,是多年前在另外一家公司,跟著新領導,從一個城市來到了這里,也跟新領導租在一套房子里面,這個異性新領導也雷厲風行,也貪,打破了原來公司的既定的績效規則,我們的利益也受損。
王林剛開始只是一個業務員,非編制的,見誰也都客客氣氣的,新老板為了讓他轉成編制內,三番五次的和總部討價還價,失敗了又再提申請,申請了又失敗,最后終于成功了。
因為新領導對我們的利益的侵占,我們一些人,包括我,總是把對新領導的某種怨氣,轉移到了王林身上,背后也會說一些話,比如兩人住一棟房子,新領導把很多大客戶劃撥到他的名下。
那時候年輕,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個新女領導,愿意帶一個手下來這座城市,也同意讓他先一起住在單位租的房子里,還三番五次幫他申請編制轉正,這種信任度已經是相當高了。
王林能夠獲得這種信任,沒有一定的能耐,是不可能的
這種能耐,不是專業水平方面的東西,而是領導能夠放心的讓他成為自己人的那種情商,隨著領導將許多大客戶劃撥到他的名下,大家對他心里也很抵觸,但他至始至終不驕不躁,客客氣氣,其實他比我們年輕,但他比我們成熟,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虛的。
作為回報,領導運作的很多利益,也要從他那邊獲得兌現。
這種利益共同體非常牢靠,以至于后來又來了一個副職,那個副職人品真差,眼里只有錢和權,對上卑躬屈膝,對下趾高氣揚,很會顯擺他的地位,領導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個副職也是眼睜睜的看著領導或明或暗的把利益輸送到王林手上,把大客戶不斷的挪到王林手上,眼紅的很,于是在領導面前不斷的造謠王林,這個副職年齡要大王林十幾歲,但是王林只是笑笑,副職壓根沒辦法撼動王林的地位,雖然王林只是普通員工。
后來我離開了這家公司。
然后聽說過了兩年王林也離職了,帶走了一大片大客戶,在另一家機構做了城市總。原來那個領導氣的跳腳,大罵,但也只能罵罵,畢竟把柄在人家手上。
再過幾年,因為成績優異,提拔到那家機構的總部去當領導了。
終究來說,他知道他要啥,他知道什么是實在的東西,什么是虛幻的東西。什么東西要努力爭取,什么東西一笑而過。不受情緒影響,做好該做的事情。
我在想,這種人,無論在哪個平臺,只要有機會出現,都會被他牢牢抓住。
現在如果讓我去做這些事,我也做不來,終究是世界觀和價值觀不同,但我想如果回到過去,我的為人處事,不會像當年那么硬,那么有棱角,那么覺得遇到一些事情,一大半都是別人的問題。
看問題看的太窄太片面了,不成熟
不夠成熟,機會哪怕給到我,也會飛走
其實機會給到我已經足夠多次了,我沒有好好的去珍惜
人的現狀,是自己的認知和行為造成的。所以:我既是我命運的受害者或者收益者,同時我也是它的同謀。
這個和自己的家庭背景有關,和成長經歷有關,和對努力二字的理解太狹隘有關,也會虛榮心有關
后來我選擇了走業務路線,因為業務路線相對單純,不斷的開發客戶,不斷的獲得業務,不斷的開發更大的客戶,獲得更大的業務。不像走管理路線,要大格局,要宰相肚子能撐船,要知道分清主次,要知道怎么解決矛盾,要知道如何上傳下達,要知道和光同塵。
現在的我,見誰都客客氣氣,對其它人做出的任何事情,也都是尊重,每個人當下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都是在自己認知范圍內的最優處理。
而認知的提升
光靠看基本上沒有用,需要閱人無數,需要一路波折,才能真正得到提升
特別是認知的底層結構的重新打破和排列組合,需要生活的淬煉,才能真正重構,底層架構的重構,才是真正的蛻變,這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