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還好老頭不姓夏蘭行德
- 諸天:恐怖片從掠奪禁忌詞條開始
- 天天買可樂
- 2032字
- 2025-07-06 08:22:37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腐爛發(fā)酵的臭味,上弦月被烏云遮蓋,月光暗淡。
陳伯岳下車前,看了一眼地面,還是選擇穿上了鞋。
因為太臟了,泥土路凹凸不平,水坑蚊蚋繚繞。
順著唯一的燈光,陳伯岳推開了虛掩著的鐵皮門。
一進門,就感受到視線投射到他身上。
“這是才做完法事?”
陳伯岳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黃符四散,香爐倒在一旁,香火灑落地面。
鐘馗神像面墻背對眾人。
“嘶,神像轉(zhuǎn)身,鐘馗老爺不想管還是不忍看?”
陳伯岳心想著,然后打量起房間內(nèi)的兩人。
右邊是一個看上去頹廢的中年人低頭不語。
“萬幸道友接了那通電話,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一面之緣的老法師,神情疲憊的坐在左邊破椅子上,說話都沒什么力氣。
“這個價格另算,現(xiàn)在說說需要做什么吧。”
陳伯岳給自己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他是我?guī)煹茜娧谆穑刑烀谏怼!?
老法師喘著氣,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先介紹起來。
停頓一下后繼續(xù)說道:“這件事是說起來也是命,五年前我們師父鎮(zhèn)壓的一個象國邪靈,鬼師父,現(xiàn)在它又出現(xiàn)了。”
“其實可以長話短說。”
陳伯岳開口打斷,他沒什么空聽前因后果,他只想知道多少錢,干什么活兒。
畢竟看在鐘馗老爺子面子上,這一單他會盡力去做。
“唉,道友我知你本領(lǐng)不凡,但這是屬于我?guī)煹艿脑嚐挘埬銇碇粸榱俗鲆粋€保險。”
老法師看了一眼背身的神像,兩眼無光,隨后繼續(xù)道:
“剛才我本想自己問神送煞,可我的身體已經(jīng)撐不住了。
現(xiàn)在只能把這件事交給我?guī)煹埽M烙褟呐詤f(xié)助。”
陳伯岳剛想開口,忽然聽見了耳邊一聲粗獷的嘆息。
他知道這是鐘馗老爺在提醒他,看樣子也是這個意思。
“剛才又發(fā)生了什么?”
陳伯岳直接轉(zhuǎn)開話題,詢問道。
“剛尋思鬼師父的煞氣沖了過來,我一時不防差點中招。”
老法師有些后怕,如果不是時機卡在恰好通話時發(fā)難,鬼師父還真有可能得逞。
“行吧,你們有什么安排,給我說一說吧,我看看怎么協(xié)助你們。”
陳伯岳微微點頭,表示接單。
老師傅沒有說話,起身撿起香爐,扶正供臺,把神像轉(zhuǎn)回來。
黑臉鐘馗兇神惡煞的神情,正對陳伯岳的臉。
“鬼師父現(xiàn)在在哪里?”
陳伯岳看向老法師問道,結(jié)果一旁一直沉默的中年人開口道:
“我大概知道在哪里,它應(yīng)該盯上了一個叫佳敏的小姑娘,前幾天她的姑父就是被鬼師父殺死的。”
這時候陳伯岳才仔細看了一眼這男人,長的像翻版段奕宏。
陳伯岳思索了一下,還真讓他想起了相關(guān)的電影。
《馗降:粽邪2》。
一個能喊出誓殺鐘馗的招笑鄉(xiāng)下邪靈罷了。
陳伯岳猜測,鐘馗老爺都被這么褻瀆了都不自己動手的原因,應(yīng)該就在這中年人鐘炎火身上。
這部電影,陳伯岳細節(jié)記得不多,看完就差不多忘記了。
結(jié)局倒還記得,就是鐘炎火喚鐘馗上身,鎮(zhèn)殺鬼師父。
最后他的衣缽竟然落在女主角佳敏身上,也是夠搞笑的。
“鐘馗老爺啊,你手下是真沒人了啊。”
陳伯岳腹誹道,隨后開口:“我記得按照你們的流程,應(yīng)該是要走送煞儀式對吧。”
“對,要把受害者的遺物進行送煞,方能鎮(zhèn)壓鬼師父。”
鐘炎火肯定的說道。
“什么時候?”
“明晚,我有預(yù)感明晚注定不安穩(wěn)。”
老法師回答了陳伯岳的疑問。
“那現(xiàn)在是不是該去回收一下死者遺物,免得夜長夢多。”
陳伯岳提出了建議,他可太懂邪靈了,不能給它們一點發(fā)育時間。
否則,一般法師還真會陰溝翻船。
“半夜陰氣重,現(xiàn)在去可能會有危險。”
鐘炎火有些焦慮,或許是五年前打擊了他的道心,現(xiàn)在任何事都小心翼翼的。
“危險?”
陳伯岳吐出兩個字站起身,不屑一顧道:“有危險的說不準是誰呢。”
老法師和鐘炎火怔了一下,前者立馬出聲道:“好!聽道友的。”
隨后,連同周昆,四人驅(qū)車前往女主角佳敏的家。
此時彎月當空,烏云稍稍挪開了一點。
沒多久,跟著在鐘炎火的指路下,車停在了一棟老小區(qū)門口。
三人很快來到佳敏門前,咚咚咚敲響了房門。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一絲縫。
露出半張憔悴不堪的臉。
確認好來人是鐘馗法師后,門被打開。
一進門,陳伯岳便看見了兩股不同的怨念煞氣糾纏不清。
似乎在空氣中互相爭斗。
而老法師和鐘炎火看上去毫無察覺。
隨后陳伯岳的視線落在了客廳一旁的竹凳上。
在他眼里,看見了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紅衣小姑娘,坐在凳子上掩面哭泣。
身上蒼白的皮膚滿是淤青與傷痕。
但并沒有太重的煞氣,只是纏繞著濃郁的怨氣和執(zhí)念。
“這就是椅仔姑?”
陳伯岳隱約還記得有這么一個灣灣民俗的說法。
一個三歲小女孩兒被其母親虐待致死,附身在椅子上不肯離去。
因為小女孩兒心思單純,在善意的引導(dǎo)和請求下,會幫人對抗邪祟。
或許是發(fā)現(xiàn)自己能給人看見,椅仔姑放下小手,抬起頭,讓陳伯岳看見了流著血淚的可憐臉龐。
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在說些什么。
陳伯岳突然想念葉起東的唇語技能。
下一秒,椅仔姑伸出雙臂,眼神里有些期待。
嘴唇的張合似乎一直在重復(fù)一句話。
這一刻,陳伯岳不會唇語也理解了椅仔姑的意思。
“冷,要抱抱。”
于是,陳伯岳毫不猶豫的邁開步子,在三人詫異的眼神中抱起了空氣,像似在抱著一個孩子一般。
此刻房間內(nèi)溫度驟降,陳伯岳腳下冰霜蔓延。
老法師和鐘炎火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里的震驚。
尤其是鐘炎火,因為這椅仔姑,就是他請來保護佳敏的。
“他竟然能看見觸碰椅仔姑!”
兩人不約而同浮現(xiàn)出同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