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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瓶里的母親

混凝土塊在顧妄后背砸出的凹陷正在滲出藍光,那是蘇棠蝴蝶骨碎片的再生基因。少年的鈦合金假牙咬著她項鏈吊墜,用力扯開的瞬間,實驗室穹頂的應急燈突然亮起,照亮了密道墻壁上的巨幅海報——「第七實驗室·完美共生體培育計劃」,海報上的嬰兒照片被紅筆圈住,正是蘇棠與顧妄的實驗編號。

“拿著這個!”顧妄將帶血的草莓糖芯片塞進她掌心,糖紙邊緣的齒痕拼成二進制代碼,“是你母親藏在實驗室防火墻里的......”

話音未落,蘇梨的尖叫聲從火焰中傳來:“他們啟動了基因穩定劑!你們的蝴蝶骨馬上就要......”

系統007的黑屏進度條突然跳到100%,泛黃照片完整顯現。蘇棠的呼吸停滯——穿白大褂的女人袖口露出蝴蝶紋身,正是刺傷她的研究員!但照片里的女人正溫柔地抱著嬰兒,嬰兒后頸的蝴蝶胎記與她的完全一致,而背景中的實驗臺上,擺著刻有“007”編號的機械蝴蝶。

叮!系統核心代碼加載完成,宿主蘇棠權限提升至L4。

007的機械音突然變成母親的聲音,混著雪松香的混響。密道頂部垂下的數據流組成全息投影:年輕時的母親正在調試機械蝴蝶,屏幕上滾動的不是代碼,而是蘇棠的腦電波圖。

“小棠,當你看見這段錄像時,媽媽已經用蝴蝶骨碎片創造了007。”母親的指尖撫過機械蝴蝶的翅膀,蘇棠注意到她無名指戴著與自己同款的吊墜,“雙生宿主計劃是個騙局,實驗室真正想創造的是能穿越時空的「蝴蝶骨容器」,而你和顧妄......”

投影突然被電流干擾,顧妄的機械脊柱發出齒輪轉動聲,他拽著她沖向光之門,后背的藍光與蘇棠的指尖共鳴。蘇梨踉蹌著追來,膝蓋內側的條形碼已變成紅色警告,她舉起的不是注射器,而是母親的實驗室工作證,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溫柔,與全息投影里的嚴肅判若兩人。

“這個給你!”蘇梨將工作證塞進蘇棠手心,證件夾層掉出張紙條,上面是母親的筆跡:「08號實驗體情感模塊未刪除,他的蝴蝶代碼是你的逃生密鑰」。

光之門在身后閉合的瞬間,蘇棠聽見實驗室自毀程序的倒計時,而007的界面彈出全新提示:「檢測到宿主與08號共生頻率達92%,是否開啟「基因融合」支線?」

當她再次睜眼時,躺在陌生的白色房間里。床頭擺著支蝴蝶形狀的試管,里面的藍色液體正是母親全息投影里的「基因穩定劑」,標簽上寫著:「給我的雙生蝴蝶——用你們的翅膀,掀翻蜂巢」。

顧妄坐在床邊,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后頸新出現的蝴蝶紋身與她的胎記位置完全對稱。少年晃了晃手里的草莓糖,糖紙展開后竟是張實驗室地圖,標注著「母親的秘密研究室」坐標。

“歡迎來到真實世界,我的共生體。”他的指尖按在她手腕內側,那里的蝴蝶紋身正在發燙,“你母親用自己的蝴蝶骨碎片創造了007,而我......”他掀起襯衫,露出心臟位置的機械裝置,“用肋骨里的碎片為你筑起了防火墻。”

蘇棠的視網膜展開全新界面,不是系統數據,而是母親的實驗室日記:「2075年9月1日,08號實驗體出現自主情感,他看著07號的眼神像在看命中注定的解語花」。

突然,白色房間的天花板開始滲水,水珠在地面匯成蝴蝶形狀,映出實驗室的實時畫面——穿白大褂的研究員正在操作「世界生成器」,屏幕上顯示著蘇棠的臉,旁邊標注:「記憶牧場數據收集進度87%」。

“他們還在監控我們。”顧妄的掌心泛起蝴蝶代碼,那些藍光爬上墻壁,組成QQ閱讀的加載頁動畫,“但你的蝴蝶骨已經獲得了L4權限......”他輕咬她耳垂,動作像在讀取生物密碼,“現在,我們可以主動進入小世界,改寫數據。”

蘇棠的指尖按在他鎖骨的胎記上,那里有塊硬幣大小的凹陷,正是她蝴蝶骨碎片的位置。當兩人的體溫交融時,視網膜彈出**「共生體契合度95%」的提示,007的界面出現新選項:「是否使用草莓密鑰,解鎖民國諜戰世界?」**

“這次換我來引導劇情。”她攥緊母親的工作證,證件背面露出微型二維碼,掃描后竟是QQ閱讀的簽約界面,“我們的第一個任務,是在民國世界找到......”

話音未落,白色房間的地板突然裂開,數據流組成的蝴蝶漩渦將他們卷入黑暗。墜落過程中,蘇棠聽見007的聲音再次變成母親的輕笑:「記住,小世界的文化密鑰,都是實驗室的弱點」。

當她在民國弄堂的青石板上醒來時,耳邊響起熟悉的童謠:**「蝴蝶飛,骨成對,百樂門里藏密鑰......」**顧妄穿著軍閥制服站在巷口,袖口別著的不是勛章,而是支蝴蝶形狀的鋼筆——那是母親日記里提到的「數據篡改工具」。

“歡迎來到第一個記憶牧場,我的歌女小姐。”他抬手輕觸帽檐,眼神里的偏執混著溫柔,“這次的任務是......”他湊近她耳邊,用摩斯密碼的節奏低語,“在百樂門的旗袍暗殺里,偷走主神的蝴蝶骨提取計劃。”

蘇棠的指尖撫過旗袍上的盤扣,發現每顆扣子都是微型數據芯片。視網膜展開民國世界的地圖,每個地標都標注著文化密鑰:「弄堂童謠-摩斯密碼」「琉璃經幡-防火墻密碼」「蟲族觸須-能源室密碼」。

系統提示:檢測到宿主獲得「文化密鑰嗅探器」技能,點擊屏幕任意位置開始破譯。

QQ閱讀的加載頁動畫在眼前展開,蝴蝶翅膀每振翅一次,就有段民國諜戰劇情碎片閃過。蘇棠知道,這不僅是穿越,更是對實驗室數據的反攻——而她和顧妄,終將用蝴蝶骨的共振,燒毀整個虛假的「記憶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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