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們為什么要學漢語?
- 直播教漢字,全球痛哭流涕
- 云止流水
- 2117字
- 2025-06-01 16:17:13
馬爾斯騎虎難下,教務主任出來和稀泥,想要結束這場爭執:
“馬爾斯老師。校長十分鐘后要討論下學期的學校工作項目,您是不是該去準備了?“
這個借口拙劣得令人發笑。校長周一才開例會,今天是周三。
但馬爾斯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整了整領帶:
“當然。作為劍橋認證的學術總監,我確實有很多重要工作。“
他轉身時故意撞向秦墨的肩膀。
秦墨搖頭失笑。
真是一個二逼的裝貨。
……
秦墨回到家中,沏了一壺熱茶,洗了個澡,然后倒在床上,睡得極沉。
他太久沒有真正安穩地合過眼了。
這些年,他走過山川,挖過碑林,抄過孤卷,講過千言。
只為將漢語從泥沙中撈起、擦亮。
可在很多個深夜里,他常常問自己:
——真的還會有人愿意聽嗎?
——他講的這些字,真的還有人愿意學嗎?
第二天,秦墨來到北大附中。
正式開始開課,負責教高一(9)班的語文課。
上午第一節課,秦墨走進教室,走上講臺,沒有自我介紹,也沒有翻開課本。
只是靜靜地在黑板上寫了七個字:
“為什么要學漢語?”
他寫得很慢,每一筆都像是刻下去的。
講臺下,學生們竊竊私語。
這時候,一個男生小聲笑了:
“還不就是為了增強體質。”
秦墨放下粉筆,目光掃過全班:
“你現在可能覺得,漢語沒什么用。
“但當你走出國門,有人問你:從哪里來?
“你說:大夏。
“然后他問你:大夏話怎么說?
“你答不上來——”
秦墨停頓了一下,聲音平靜:
“那一刻,你自己不覺得尷尬嗎?”
教室里徹底安靜了。
“一個連自己國家文字都不懂的人,別人憑什么尊重你?”
秦墨拿出一個木盒,打開后,里面是一疊泛黃的家譜。
“去年,我在鄉下,遇到一個老人。
“他指著祖墳的墓碑問我:這上面寫的什么?
“我告訴他:這是你高祖的名字,他生于道光年間,是個教書先生。”
秦墨抽出一張照片,投影在屏幕上。
那是一座荒草叢生的墳塋,墓碑上的字已經風化模糊。
“你現在覺得漢字沒用,可當你回家掃墓,站在墓碑前,看著先祖之墓,卻不知他姓甚名誰。
“連自己祖宗的名字,都認不出來——
“你們不覺得可悲嗎?
全班沉默。
秦墨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銅錢,放在講臺上。
“知道這是什么嗎?”
學生們搖頭。
“這是開元通寶,唐朝的貨幣。
“上面這四個字,讓當時的島國、高麗、南越,爭相模仿。
“而多年后——”
秦墨猛地拍下黑板,震得粉筆灰簌簌而落:
“你們未來的子孫,卻連這四個字都認不出來。”
教室里鴉雀無聲。
秦墨通過投影儀,展示了米國最權威的媒體《紐約時報》的報道。
“這是《紐約時報》的報道。
“他們在頭條刊登的一句話——我們注意到,近年來漢語學習者人數持續下降。
“他們最關注的不是我們的導彈,我們的飛機,而是——
“每年減少的漢語學習者數量。
“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米國清楚:一個忘記母語的民族,永遠站不起來。
“你們以為不學漢語,世界會容你嗎?
“你不學,你不寫,世界就會替你寫。
“你不寫仁義,他們就替你寫,那是東方的虛偽。
“你不寫忠孝,他們就替你寫,那是集體主義束縛。
“他們替你寫,大夏的一切,寫到有一天——
“你信了他們寫的版本。”
一個本來在玩筆的女生,手指悄悄停下。
后排打瞌睡的男生,腦袋也抬了起來。
有人眼眶微熱,有人喉嚨發緊,不知怎么面對。
黑板上的七個字,像壓在心頭的千鈞巨石。
所有人都在反思。
直至下課鈴響,沒有人動。
時間仿佛停滯在這一刻。
直到秦墨走出教室,學生們才如夢初醒。
后排一個以前看不起漢語的學生,翻開筆記本第一頁。
然后,鄭重地寫下了,他人生中第一個真正用心寫的漢字:
“根。”
……
在學校的一天,很快度過。
放學鈴聲剛響,秦墨收拾教案,緩步走出教學樓。
夕陽西斜,校園里的學生三三兩兩地結伴離開,用英語交談,偶爾夾雜著幾句生硬的漢語。
秦墨剛走出校門,就聽到一陣刺耳的擴音器聲——
“英語,是通往世界的鑰匙!”
秦墨腳步一頓,循聲望去。
校門外,兩個白人男子正在激情澎湃演講。
其中一人,秦墨見過。
正是昨天在教務處,與他針鋒相對的白人外教馬爾斯。
兩人面前圍著一群學生,有的好奇駐足,有的匆匆一瞥。
他們對著一群放學的學生和路人,表情激昂,語氣高亢演講:
“全球90%的科技文獻用英語撰寫!”
“80%的國際會議以英語為第一語言!”
“掌握英語,就是掌握未來!”
他的搭檔則舉起一份報紙,上面赫然印著標題:
“冷門語言專業的就業競爭力持續下降!“
秦墨瞇起眼睛。
這兩人沒有直接攻擊漢語,但每一句話都在暗示——
學漢語沒用,學英語才是王道。
還不待秦墨發作,學校保安很快注意到校門口的騷亂,大步走過去,厲聲呵斥:
“這里不允許私自聚集!趕緊離開!”
馬爾斯攤開手,故作無辜:
“我是學校的外教老師,我們只是在分享知識。”
學校保安不為所動:
“哪怕是玉皇大帝,要演講去別處,別在校門口影響秩序!”
馬爾斯聳聳肩,和同伴對視一眼,不情不愿離開。
但他們并沒有走遠。
秦墨站在原地,冷眼看著兩人轉移陣地。
馬爾斯二人從北大附中的校門口,轉移到了幾條街外的商業街,繼續演講。
只要被人驅趕,他們就換個地方演講,不停的宣揚英語的優越性。
秦墨不由皺眉。
因為他很清楚,人不會無緣無故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馬爾斯是北大附中的高薪外教,下班后可以舒舒服服享受,何必跑到大街上演講?
除非,有人給了他更大的利益。
事實上,秦墨的猜想八九不離十。
米國正在執行語刃計劃,而馬爾斯跟另一個白人,正是被收買的對象之一。
他們任務就是把漢語的名聲搞臭。
讓大夏無人學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