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旁邊許師兄卻拉住他,苦笑中竟將那名為史晶的史家圣女安排到他身旁,無奈朝他告罪。
“師弟,你也知,方才為兄靈力損耗,今晚實在吃不住這般妖女,為兄一個就夠了,還是師弟多享用享用!”
“……”姜令再度無語,那名叫妃妃的妖女和另一妖女,也只得退后一步,仍舊隨侍他身旁,但他已完全被那名叫史晶的毛手毛腳女子占據。
雖是毛手毛腳,而且修得是鼠精妖術,此女獸耳毛發也都出現妖化異變,但卻并非家鼠那般令人生厭的黑毛黑耳,而是錦毛鼠般,白絨絨滑溜溜香軟軟,摸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當然姜令不敢去摸,只覺得渾身被下了禁制一樣,匆匆默誦兩遍靜心訣法,看一眼身邊這白毛獸耳少女。
“史家道友,我已有妻妾……”
“仙使不必將妾身當人……”
“……”
姜令干笑,只好道出,自己曾斬殺妖鼠之子,將那妖王之子大卸八塊,斬成肉泥。
卻不想這錦毛鼠美眸更是一亮,亮晶晶的看著他。
“道友,是晶晶與我史家恩人?”
史晶激動呼了一聲,撲上來就朝他臉上親了一口,而后急急抓住他手,朝著正與許師兄對話的家主父親疾呼,說她身旁此人,正是助她家解脫了妖王苦海的恩人。
而那邊許師兄也正與史家主說著此事,本是怕此族仍舊有所結締,卻不想那練氣八層史家主,竟與他女兒般同樣激動地泛出老淚,上前來抓住姜令胳膊。
“果真?果真是你斬殺了那妖子?”
姜令愕然,而后便聽這家主講述,自那妖王鼠精死了以后,此地百里范圍都為之安寧下來,可那鼠妖之子仍舊猖獗,借助血脈妖力與后期修為,作威作福他史家。
那妖子身后有金丹大妖作保,他們史家不敢跟那妖子魚死網破。
卻恰逢上宗除妖,那妖子為報仇正在小清河宗境土內盤桓,正被上宗除滅,不想竟是他這小道友親手所殺,他史家定要大力感激一番。
“來人,取我上陽寶叉出來!”
卻赫然是這史家主,欲將他家傳法器相贈,那法器也不過二階,但卻是先祖筑基修士的本命法器,以妖血浸養,殺妖時別有一番風威。
靠著那法器,他史家才能在老祖坐化后勉強在這妖地立族。
而今投靠了小清河宗,那法器大可贈予恩人!
包括另一史家青年,有些病態模樣,同樣上前來感激,卻是此族少主,那史晶的弟弟,說是曾遭受那妖子凌虐,導致落下一身殘病,而今不過練氣初期修為。
說話間,此族盛請姜令與諸位仙使入府飲宴,史家隆重布置,定讓仙使賓至如歸。
姜令暈乎乎被史家主和史晶,以及那名為史厭的少主請入家中,一直到被請入主座落座,都還有種不真實之感。
其他師兄弟莫不如此,都因姜令這殺妖之人,而再獲更多厚禮。
簡直,像是做夢!
而在席間,左有那史晶軟乎乎香艷艷喂食,右有那妃妃兩女捶腿捏肩,更有史厭少主不停敬酒,便是史家主也親自起身與家中女子起舞,供仙使們尤其史家恩人姜令一賞。
不多時,姜令便有些醉了,更醉酒,也醉人,頭腦愈發昏暈,眼前更是時不時黑一下,快要到醉癱的程度。
可正是酒醉至此,行為上已經有些不受控制,甚至酒勁之下,摟住身旁史晶便往懷中掏了幾把,但意識其實是反而愈發清醒的,除了身體難以隨心控御外,兩眼也漸漸有些睜不開,卻正可瞇住眼掃視一番場中史家人。
不對,不對啊。
先前酒席初酣,大家的確推杯換盞,身旁史晶與妃妃三女也都是軟香入懷,對面史厭更是一副君子正襟模樣。
可隨著酒席深入,身旁三女與對面史厭愈發急著與他灌酒,但灌酒之間,無論這三女還是對面史厭,包括那史家主行走在席間,也總是會有意無意流露出一股陰辣眼色。
此刻他瞇住眼,卻正好與對面再度端起酒杯的史厭對視過去,那史厭臉上一副醉醺醺要與他繼續對酒模樣,但閑隙間,卻竟朝他瞟出一眼……怨毒?
這怨毒很快閃轉過去,那少主仍是一臉感激與興奮,酒杯與他手中杯子碰撞一下。
“喝!玄令道兄,今日得見玄令道兄才知何為知己,這杯,必須喝下去!”
姜令迷乎乎盯住杯中酒,這酒并無問題,上好靈酒,可他端杯欲飲,卻發覺身旁史晶氣息一冷,這冷意也隨著他疑惑看去而立刻斂去,史晶仍是那副媚惑貼心模樣。
“恩公,是累了嗎?不然,晶晶帶你去后室……”
姜令定定看著她,放在嘴邊的酒再也飲不下去,體內靈力運轉,極力壓制住氣血中的酒意,這靈酒不似凡酒,靈氣醉人,但他到底還沒有到一灘爛泥的程度。
此刻捏住酒杯,一手攬著史晶腰身,醉眸朝著其他師兄弟幽幽看去。
魏延東等內門師兄自然也是在推杯換盞,他酒量不錯,而另外兩個內門師兄,已有一個趴在桌上,鼾聲震天。至于那些執事,已有幾個吐出穢物,歪七倒八趴在桌旁。
許師兄則在跟史家主拼酒,同樣都是醉醺醺快要站不穩模樣。
這場酒席十分盡興,畢竟就連史家主都不顧威儀,下場起舞給眾人看。
可……可這氣機不對啊……
姜令繼續尋梭全場情況,楚師姐沒有在場,她參宴一半便因受不了此間靡靡,回去了法舟上等他們用完宴席。
此刻場間氣氛仍舊火熱,可他精確看到那些服侍眾師兄弟的女子、下人,自眾人身側路過時皆有意無意打量倒在那的師兄弟,甚至有陰毒眼神,掃向修士要害……
這酒不能喝了!
姜令強迫自己清醒,他甚至不知道這是自己醉酒后的幻覺,還是真個看到了那些怨毒陰狠神色。
但酒杯剛剛放到桌上,似以為他連酒都喝不下去了,已經到了極限,身旁那軟乎乎伺候的史家圣女史晶忽而松開他身子,猶如扔開死尸般推開他,起身便朝著正與許師兄拼酒的史家主叫道。
“爹,我裝不下去了。”
“這個叫姜令的實在難伺候,什么話都套不出來,反倒便宜被他占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