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幽冥宗老巢
- 老爹系統:養出無敵崽
- 大自在逍遙真仙
- 2545字
- 2025-08-07 21:57:22
我踩著碎磚出了書局門,月光把小寶的影子拉得老長,他還在跑調哼《咱們工人有力量》,調子拐得比陳大牛的頂門杠還歪。
林飛鴻把最后一張加速符拍在袖口,符紙藍光一閃:“觀棋,我先去探探東邊巷子——幽冥宗的人最愛在陰溝里埋監聽傀儡。”
“牛叔,您那頂門杠別老扛肩上。”我瞥了眼陳大牛懷里的榆木杠子,“上回您說這是‘玄鐵重棍’,結果被張三爺用陣盤輕輕一推就歪了。”
“臭小子!”陳大牛瞪圓眼,卻把木杠往懷里又攏了攏,“這叫大巧不工!等會砸他們山門,保準比你那破槍頭響。”
小梅把藥囊系緊,從里面摸出顆止血丹塞我手里:“含著,剛才嘴角還滲血呢。”她指尖涼絲絲的,像書局后園晨露里的靈草。
張三爺扶了扶老花鏡,陣盤在他懷里微微發燙:“老巢的護山大陣我瞧過,是最老套的‘三陰鎖魂’——當年我在萬寶閣當客卿時,幫人破過七八個。就是……”他突然壓低聲音,“那陣眼怕不是用活人祭的。”
我喉嚨發緊。
前日書局被襲時,那個灰袍老頭的黑幡上飄著的嬰魂哭嚎,突然在耳邊炸響。
老爹的系統面板震了震,彈出條語音:“崽啊,我把奶茶攤收了,在你常去的破廟藏了三箱符紙——要是打起來不夠用,喊爹給你送熱乎的。”
“走。”我摸了摸腰間發燙的槍頭殘片,那是上回秘境里撿的,據說是上古戰神的兵器碎片,“跟緊了,我用縮地符調路線——這玩意兒是今早老爹賣靈糕換的,只能用三次。”
小寶立刻攥住我衣角,手心全是汗:“觀棋哥哥,咱們真能端了他們老巢?我聽說書人說,幽冥宗有個大長老會養鬼,能把人魂抽出來當燈油……”
“能。”我打斷他,可聲音還是比平時高了半調。
林飛鴻突然從前面巷子閃出來,食指抵唇:“左前方三十步有個陰雷陣——老張頭,您來?”
張三爺嘿嘿一笑,從袖里抖出七枚銅錢,往地上一撒。
銅錢叮鈴啷當滾進陰溝,突然騰起團黑霧,“轟”一聲炸得青石板亂飛。
“這陣兒布得糙!”他拍了拍沾灰的道袍,“陣眼用的是死貓骨頭,連個活祭都舍不得——幽冥宗現在怕不是窮得連買鬼的靈石都沒了。”
我們貼著墻根往前挪,陰氣越來越重,像團濕棉花堵在鼻子里。
老巢的山門終于在拐角處顯了形:兩尊石獸張著血盆大口,嘴里塞著發臭的死烏鴉;朱紅大門褪成了黑褐色,門縫里滲出綠油油的鬼火。
“大牛叔、飛鴻,你們去右邊敲警鐘。”我指了指山門前的青銅鐘,“敲完就往東邊跑——他們的巡邏隊肯定追你們。老張頭,您跟我和小寶從后墻翻。”
陳大牛把頂門杠往肩上一扛:“得嘞!等會我敲得比年三十的廟會還響!”林飛鴻已經捏碎一張引火符,指尖竄起小火焰:“走,讓他們嘗嘗符修的‘鞭炮’。”
兩人貓著腰摸過去,陳大牛的木杠剛碰到鐘槌,“當——”的一聲,整座山都震了。
我看著五六個灰袍弟子舉著鬼頭刀沖出來,罵罵咧咧往東邊追,立刻拽著小寶往墻根跑。
張三爺的陣盤突然發燙,他拽住我:“慢!后墻有機關傀儡——看那磚縫里的紅漆,是‘血魂釘’。”他蹲下身,用銅錢在地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圈,“踩我腳印走,這是‘避兇步’,我教萬寶閣小崽子們練了三個月的。”
小寶踩得比繡花還慢,每步都先把腳懸在半空抖三抖,活像老爹養的蘆花雞。
我憋著笑,剛翻上墻頭,就聞見股腐肉味——墻里埋著七八具干尸,身上還掛著幽冥宗的腰牌。
“觀棋哥哥你看!”小寶指著墻內的院子,眼睛發亮,“那屋窗戶透著光,肯定是藏寶貝的!”
我們貓著腰摸過去,窗紙上映著個黑影,正對著案幾寫寫畫畫。
張三爺湊到窗邊聞了聞:“是陰火,不燙人,但沾到衣服就燒魂。”他從懷里摸出個小瓷瓶,撒了把白色粉末,窗紙“滋啦”一聲破了個洞。
我往里一瞧,差點笑出聲——案幾上堆著半人高的賬本,什么“三月十五,收趙家村活祭三具,抵靈石五十”“四月初七,賣鬼面給萬毒門,虧了二十”,最上面還壓著張借條:“今借李守真奶茶鋪靈石三百,月息三成——幽冥宗外門弟子王二牛。”
“老爹的賬算到這兒了?”我憋著笑把賬本往懷里塞,小寶已經爬到案幾上,抱著個黑木匣不松手:“這個沉!肯定是法器!”
“啪!”
門突然被踹開。
我抬頭,就見個青面獠牙的修士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串骷髏念珠,每顆骷髏眼里都冒著綠火。
他掃了我們一眼,咧嘴一笑:“小崽子們,來得倒巧——正好給我新煉的‘萬魂幡’添幾個新鮮魂兒。”
我的心跳快得要撞穿肋骨。
張三爺的陣盤“嗡”地響起來,在我們腳邊布了個困陣;小寶手忙腳亂摸彈弓,石子“嗖”地飛過去,正打在那修士鼻梁上。
“小雜種!”他吼著撲過來,鬼頭刀帶起的風刮得我臉生疼。
“走!”我拽起小寶的后領,槍頭殘片突然發燙,在墻上燒出個洞。
我們鉆出去時,聽見那修士撞在困陣上的悶響。
張三爺邊跑邊罵:“這破陣只能撐半柱香!觀棋,往東邊林子跑——大牛他們該回來了!”
林飛鴻的聲音突然從樹頂傳來:“在這兒!”他甩出三張定身符,那修士剛追出兩步就定在原地。
陳大牛的頂門杠“呼”地砸下來,正砸在他鬼頭刀上,火星子濺了我們一臉:“叫你欺負我家小觀棋!”
我們連滾帶爬跑回書局時,天已經蒙蒙亮。
小梅舉著藥囊撲過來,給每個人抹藥:“小寶你胳膊擦破了!大牛叔你這手印……是被鬼抓的?我這有驅邪散!”
張三爺癱在椅子上,把陣盤往桌上一扔:“那老巢的陣法破了七七八八,剩下的我明兒畫個破陣圖——就是那賬本有意思,你爹的奶茶鋪居然能借給幽冥宗靈石?”
我翻著懷里的賬本,突然笑出聲:“老爹說‘生意不挑客’,原來早就在他們賬上埋雷呢。”系統面板震了又震,老爹的語音一條接一條:“崽兒厲害啊!我剛算了算,今晚賣夜宵賺了八百靈石,給你換了套‘地煞鍛體訣’——對了,你帶回來的那個黑木匣,我瞅著像能拆了做奶茶桶?”
我摸著黑木匣上的紋路,突然想起老爹在夜市擺攤時,總說“舊物改造最賺錢”。
他發來的系統提示還在閃:“檢測到宿主獲得幽冥宗核心資料,隱藏任務進度:30%。”
“明兒開始,”我把賬本往桌上一摔,“咱們得把這些法器拆了——老爹說現代工藝能改良它們的靈脈回路。”
小寶趴在桌上看黑木匣,眼睛亮得像兩顆夜明珠:“觀棋哥哥,拆的時候能讓我幫忙嗎?我上次看老爹修奶茶機,學會擰螺絲了!”
我摸了摸他的頭,窗外已經泛起魚肚白。
老爹的新消息跳出來:“崽啊,我熬了綠豆湯,在廚房灶上溫著——記得帶弟兄們喝,解暑。”
鍋里的綠豆湯咕嘟咕嘟響,混著小寶的哼歌調,比任何法器都暖。
我望著桌上的黑木匣,突然想起老爹常說的話:“再硬的石頭,也怕細水長流。”
明兒,該讓幽冥宗嘗嘗,什么叫“市井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