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深入敵營
- 老爹系統:養出無敵崽
- 大自在逍遙真仙
- 2321字
- 2025-08-01 21:19:04
我推開書局門時,槐葉正撲簌簌砸在頭頂。
老爹的手還保持著搓衣角的姿勢,指節泛白,鐵牌在他掌心壓出紅印子。“幽冥宗...“他喉嚨發緊,聲音像生銹的風箱,“十年前我跑商路過蒼梧山,見過他們用活人祭陣——這鐵牌上的蛇紋,和山腳下血池里刻的一模一樣。“
里屋傳來“嘩啦“一聲,劉三捧著賬本撞翻了藥柜,培元丹骨碌碌滾到我腳邊。
張三爺的粉筆“啪“地斷在石桌上,他原本在寫“新到《丹道入門》十冊“,現在粉筆灰落進“十“字中間,倒像道滲血的刀痕。
陳大牛的酒壇“咚“砸在地上,酒氣混著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鉆:“奶奶的,上回砸書局的雜種,老子就該砍了他們的手!“
小寶本來蜷在石凳上舔爪子,聞言“唰“地炸成毛球,尾巴粗得像根蘆花掃帚,“喵嗚“一聲撲到陳大牛腿上——它這是幫腔呢,上回書局被砸時,它蹲在房梁上撓下過三塊瓦。
我彎腰撿起培元丹,丹藥還帶著劉三掌心的溫度。“先別急著砍。“我把鐵牌往石桌上一按,蛇紋在燭光下泛著冷光,“玄冰閣和幽冥宗勾連,上回砸書局是試探,剛才截殺是滅口。
他們怕咱們查到什么。“
林飛鴻的刀鞘輕輕撞了下我的小腿。
他靠在門框上,刀穗子被穿堂風撩得晃,聲音像淬了冰:“要查根腳,得進他們老巢。“
老爹的眉頭擰成麻花:“幽冥宗據點在亂葬崗后山,聽說布了迷魂陣,去年巡城衛去剿過,回來三個都瘋了,說看見自個兒的腸子纏在樹上——“
“所以得悄摸進去。“我踢了踢腳邊的小寶,它正用爪子扒拉酒壇,鼻尖沾著酒漬,“裝成商人。
林大哥的偽裝術是玄冰閣學的,咱們扮成送靈茶的商隊。“
林飛鴻摸了摸下巴上的假胡子——他剛才在門后摸出張三爺畫臉譜的顏料,三兩下把自己涂成了絡腮胡的胖商人:“我這模樣,玄冰閣的狗腿子見了都得喊一聲'王老板'。“
小寶“喵“地跳上石桌,前爪按住我的手腕。
我盯著它圓溜溜的眼睛,突然反應過來:“你要跟著?“它歪頭,尾巴尖掃過我手背——這是要培元丹的暗號。
我從懷里摸出顆丹藥拋過去,它精準叼住,滿意地甩了甩耳朵。
老爹翻出壓箱底的藍布衫,袖口還沾著去年賣奶茶時的奶漬:“觀棋穿這個,像西市賣棗糕的王二。“他突然頓住,手指蹭過我腰間的槍頭殘片,“那東西...能護著你不?“
我拍了拍發燙的槍頭。
這是上個月簽到獎勵的殘兵,老爹說可能是上古神兵的碎片,最近總在危險時發熱——剛才截殺時它燙得能烙餅,現在貼著腰腹,像揣了塊暖玉。“能。“我沖他擠擠眼,“再說了,咱爺倆可是'打工系統'和'簽到崽',能栽在幾個邪修手里?“
更漏敲了三更時,我們出發了。
小寶蹲在我肩頭,偽裝成普通的貍花貓,可它尾巴繃得筆直,活像根小旗桿。
林飛鴻背著裝靈茶的竹簍,刀藏在簍底,走起來卻沒半分聲響——到底是玄冰閣出來的,偷摸本事比我這練氣六層的還利索。
亂葬崗的風裹著腐葉味。
遠遠看見山坳里的火把,像一串猩紅的眼珠子。
林飛鴻扯了扯我衣袖:“暗樁在左邊第三個土包后,有兩個。“我摸出老爹給的“易容丹“吞下去,喉嚨里泛起苦杏仁味,再摸臉——顴骨高了,下巴圓了,活脫脫西市王二的模樣。
“王老板今日來得晚啊。“守山門的灰衣人拎著火把湊近,火光映得他半邊臉青灰,“靈茶帶夠了?“
林飛鴻拍了拍竹簍,聲音粗得像破鑼:“宗里那位管事要的云霧毛尖,小的可不敢耽擱。“他從懷里摸出塊碎銀塞過去,“兄弟辛苦,買碗酒喝。“
灰衣人捏著碎銀顛了顛,突然用刀尖挑起小寶的下巴:“哪來的貓?“小寶瞇起眼,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這是它跟陳大牛學的,裝成傻貓。
灰衣人嫌惡地收回刀:“去去,別讓貓撓了茶簍。“
我們剛轉過山嘴,林飛鴻的指甲就掐進我胳膊。
他低頭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暗門在老槐樹下,樹根盤著蛇——幽冥宗的標記。“
我摸出槍頭殘片,果然又燙了。
殘片抵著樹根,“咔“地一聲,樹皮裂開條縫。
林飛鴻當先鉆進去,我跟著貓腰,小寶“嗖“地竄進我懷里——它怕黑,這是第二次跟我鉆地道了。
密室里點著青燈,墻上掛著幅人皮地圖,桌上堆著一摞賬本。
我翻到第三本時,手突然抖了。“鐵正豪“三個字刺得眼睛疼——那是青蚨城鐵家的家主,上回我去訂靈紙,他說庫房著火,結果轉頭就把靈紙高價賣給了玄冰閣。
“觀棋。“林飛鴻的聲音像冰錐扎后頸。
我抬頭,他正盯著密室門口,門框上的銅鈴輕輕搖晃——有人來了。
我抓過賬本往懷里塞,小寶“喵“地咬住我的褲腳,拽著我往地道跑。
林飛鴻反手甩出三把飛針,“叮“地釘在門上——拖延時間。
我們剛鉆進地道,就聽見外面傳來暴喝:“有賊!
追!“
地道里的風突然變了方向。
我捏著槍頭殘片,默念老爹教的瞬移口訣:“左三右五,心無旁騖。“眼前一花,再睜眼時,已經摔在亂葬崗的荒草里。
小寶“嗷“地炸毛,從我懷里竄出去,尾巴上沾著蜘蛛網。
身后傳來破空聲。
林飛鴻的刀“嗡“地出鞘,刀光裹著月光劈向追來的灰衣人。
我摸出迷魂香撒過去,可這次香粉剛撒開就被風卷走了——幽冥宗的人早有防備。
“走!“林飛鴻砍翻一個,刀尖挑開另一個的衣袖,“往書局跑!“
我拽著小寶的后頸皮往山下沖,槍頭殘片燙得幾乎要燒穿衣服。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噗“地一聲,有什么濕黏的東西濺在我后背上——是林飛鴻砍翻的人噴的血。
等我們跌跌撞撞撞開書局門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老爹舉著燭臺沖過來,燭油滴在我手背上,他卻像沒知覺似的:“傷著沒?
觀棋?
小寶?“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懷里的賬本還熱乎著。
鐵正豪的名字在眼前晃,像團燒紅的炭。
里屋傳來張三爺的咳嗽聲,陳大牛的酒壇“當“地放下,劉三的算盤珠子“嘩啦啦“響——他們都在等。
小寶突然從我懷里竄出去,叼著塊碎布跑到石桌前。
我湊近一看,布片上繡著半朵冰花——和之前截殺者身上的一樣。
“老爹。“我把染血的賬本往石桌上一攤,“得把鐵家主的事查清楚。“
窗外的槐葉沙沙響,吹得賬本頁頁翻飛。
最后一頁停住,上面用朱砂寫著:“七月十五,血月祭陣,青蚨城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