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元墨
- 從點化鯉魚開始到水澤真君
- 珂Kke
- 2133字
- 2025-06-07 00:30:00
元墨聽到這個問題,顯然愣了一下。
它有想過陸臨江可能會問自己為什么不當(dāng)清江河主,為什么會送給他一場機(jī)緣。
卻不曾想到陸臨江問的竟然是這個。
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若是老夫有這般興風(fēng)作浪的本事,何苦會在這蹉跎三十載?!?
扭頭看向青鯉,陸躍霄立刻會意,頂開不遠(yuǎn)處巨石。
看著青鯉如此默契,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是我先點化它的,為何他倆這般默契?自己好像是個局外人一般。’
所幸陸臨江注意力很快就被轉(zhuǎn)移了過去。
那巨石之下,赫然藏著一把銹跡斑斑的劍。
說是劍也十分勉強(qiáng),站在遠(yuǎn)處看,更像是一根鐵條。
劍柄處緊緊纏繞著水草,若是不注意,很容易就忽視過去。
“這柄劍才是引起清江河動蕩的罪魁禍?zhǔn)住!?
瞪大了雙眼,仔仔細(xì)細(xì)上下打量了銹劍一番。
除了發(fā)現(xiàn)這把劍又老又破,像是被風(fēng)一吹,就會化作一地粉塵消散不見之外。
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把劍有著什么特別之處。
嘗試御水搬動這銹劍,可是絲毫沒有反應(yīng),這刻入本能的御水法,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
隨即向著銹劍走了過去,想要抓住銹劍。
哪料剛一入手,陸臨江臉色巨變,自己好像承受了山岳之重一般,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出水泡。
“呼——呼——好險?!?
聽著耳邊傳來的竊笑聲,陸臨江不禁有些尷尬。
這老龜,顯然知道會發(fā)生這檔事,故意不提醒自己,想看著自己出醜。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老王八,我還以為你真當(dāng)是什么隱世不出的大能,沒想到是個老不羞?!?
元墨笑了一會兒后,才緩緩開口。
“小子,還敢小瞧這寶劍嗎?”
陸臨江一臉無奈,沒辦法,打又打不過,自己還是仰仗對方吐出的氣泡,才得以在水底生存。
收起了一副看戲的嘴臉,元墨正了正神色,解釋道。
“陸小友莫怪,若是你不曾切實感受過這銹劍威能,又怎么會相信,這破爛能是什么神兵利器?”
這幾句話十分誠懇,若不是看見那老龜眼角的促狹,還真信了這老龜?shù)墓碓挕?
扯了扯嘴角,這老龜無論再說什么,自己都不會再相信一個字了。
似是猜到了陸臨江此刻心中的想法,對于這種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心底想法壓根藏不住一點。
“莫怪莫怪,陸小友,老夫被困河底三十載,若不是靠著這年輕的心態(tài),早就得了失心瘋?!?
雖說一副偷笑的樣子,但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沒有責(zé)怪元前輩的意思,若是在下被困此間三十載,未必能有元前輩這般豁達(dá)。
雖說知道這是在拍馬屁,但元墨也是聽得十分舒坦,畢竟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享受過別人的馬屁了。
當(dāng)下心情大好,不由得吹噓起來。
“想當(dāng)年,老夫也是一代奇才,精通卜算之?dāng)?shù),算出清江河中有著珍寶,鎮(zhèn)壓著清江河。
我算出這寶貝的位置,準(zhǔn)備了數(shù)十年,本想著一舉成為第一位清江河水主。
可是沒曾想到,自己會被這神劍鎮(zhèn)壓在清江河底整整三十年……”
沉聲訴說著自己的悲慘遭遇,真是聞?wù)呗錅I聽者悲傷。
“那元前輩在這里呆了三十載,可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這才是陸臨江最關(guān)心的問題。
這話問到點子上了,元墨挑著眉頭,一副你很上道的樣子。
“憑借老夫的能耐,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徹底弄清了清江河的特別之處。
小子,你可知道這世間大大小小,只要是有水運(yùn)的地方,就會出現(xiàn)水澤之主?”
陸臨江點了點頭,這是在《水經(jīng)》中看到的內(nèi)容,當(dāng)初看到之時便覺得此書不凡。
‘看來日后得找些時間,好好鉆研一番書中內(nèi)容?!?
“那你可知清江河自從誕生之初,直到如今也沒有水澤之主?”
“都早已知曉,元前輩有何指教?”
這倒是讓元墨略感差異。
‘這小子當(dāng)真是古怪,沒有絲毫修為,一身氣息好似凡間武夫,卻又能用如此高明的手段御水,讓我也看不透?!?
古怪,當(dāng)真是古怪的小子。
自己只是三十載未曾出去看過外面的世界,如今這個世界就已經(jīng)讓自己摸不透了嗎?
管他呢,只要能夠讓這該死的劍認(rèn)主,能夠放自己離開,怎么樣都行。
“沒想到你小子懂得挺多,還省去我解釋的功夫?!?
這清江河,作為通天江有名有姓的支流,怎么可能沒有人覬覦,無非是他們成為不了水澤之主。
其根源就在這把銹劍身上,這銹劍擁有鎮(zhèn)壓一切的能力,無論有形的花草樹木,大山大河,亦或是無形之物,如水運(yùn)之類的。
都能夠被鎮(zhèn)壓在劍下。
這劍貌似存在的時間比清江河都要久遠(yuǎn),以至于清江河巧合之下,覆蓋了這柄銹劍。
以至于這清江河水運(yùn),就被銹劍鎮(zhèn)壓住了。
水運(yùn)被鎮(zhèn)壓住,不會輕易發(fā)生變故,所以這清江河,無論是雨季,又或是旱季的時候,水位都不會發(fā)生變化。
這么多年下來,愣是沒有一個人,或是妖怪,能從這柄銹劍之中搶奪清江河水運(yùn)。
甚至有些都不曾發(fā)現(xiàn)這柄銹劍存在的痕跡。
若不是龜屬天生擅長卜算,而他元墨又在卜算一道天賦異稟,還真不一定能夠發(fā)現(xiàn)。
可惜他只卜算出自己與銹劍有緣,卻不曾想到,所謂的緣分,是被這銹劍鎮(zhèn)壓在清江河底三十載的孽緣。
三十年前,妄圖用自身精血,引動這柄銹劍,強(qiáng)行讓它認(rèn)主,沒想到弄巧成拙。
一時失手之下,讓這神劍感受到了冒犯。
引得清江河動蕩不已,鬧了百年難得一見的洪災(zāi)。
神劍殘存的靈智,將自己鎮(zhèn)壓河底,動彈不得。
若是神劍完好無損,怕不是一個照面,就要被碾成一灘肉泥。
更想象不到,這把劍在它真正的主人手中,該會是何種威能。
隨著元墨的回憶展開,一把只存在于傳說之中的神劍,就這么和銹劍身影緩緩重合。
說完這么多,元墨靜靜看著陸臨江。
預(yù)想中一聲聲驚嘆,佩服的聲音并沒有傳來。
有的只是陸臨江懷疑的眼神。
“元前輩,這破劍是十分不俗,可是能有這般威能?該不會是你被誰關(guān)押在次,想要誆騙我放你出來不成?”
回應(yīng)他的并不是解釋的聲音,而是元墨張開的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