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親王的“忠言”,皇帝的“野心”
- 穿清:家父多爾袞,開局勸他稱帝
- 優賽猴
- 2139字
- 2025-07-21 00:20:00
自薛承德入府,為多爾袞會診之后。
攝政王府,便成了京城之中,最受矚目的地方。
薛神針每日都會準時前來,為多爾袞施針,并斷言,王爺的傷勢,雖重,卻并非死癥,尚有蘇醒之機。
這個消息,如同一顆定心丸,暫時地,穩住了京城那早已是暗流洶涌的局勢。
而葉塵,在徹底解決了薛神醫的糾纏后,也終于可以,將自己的精力,從這些私人的麻煩中,抽離出來,重新投向了那更加兇險的,朝堂棋局。
他知道,多爾袞的“昏迷”,為他,也為所有人,都創造了一個短暫的,權力真空期。
而如何利用好這個真空期,將直接決定,是否可以實現他心中的那個宏偉藍圖。
……
紫禁城,上書房。
年僅十四歲的順治皇帝福臨,正端坐于龍椅之上,聽著身旁的大臣,為他講解著奏折上的內容。
他的臉上,還帶著幾分屬于少年的稚氣,但眉宇之間,卻已然,開始有了一絲屬于帝王的,威嚴與沉穩。
自從孝莊太后,因“輸血救駕”一事,而需要長期靜養之后。
她便下了一道口諭,讓順治,開始真正地,“親理朝政”。
一開始,福臨是惶恐的,是不安的。他習慣了,在叔父多爾袞的羽翼之下,做一個安安分分的“小皇帝”。
但,當他真正地,坐上這把龍椅,手握著那支可以決定無數人命運的朱筆時。
一種前所未有的,名為“權力”的感覺,開始在他的心中,瘋狂地滋長。
他發現,原來,讓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王公大臣,都跪在自己的腳下,山呼萬歲,是一件,如此令人著迷的事情。
而孝莊那句“若有不明白的,可以多向葉塵請教”的口諭,則成了他心中,第一根,悄然扎下的刺。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感覺,自己仿佛,剛剛才擺脫了皇叔父多爾袞的陰影,如今,皇額娘,卻又安排了另一個,比自己更聰明,更有能力的“堂兄”,來對自己,指手畫腳。
這讓他,很不滿。
這種不滿,還很微弱,但他自己,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它在一天天地,滋長。
就在此時,太監通報,鄭親王濟爾哈朗,與內大臣鰲拜,聯袂求見。
“宣。”
很快,兩位滿洲舊貴族的代表人物,便一前一后,走進了上書房。
他們一見到順治,便立刻,行了一個標準的三跪九叩大禮,姿態,恭敬到了極點。
“老臣濟爾哈朗(奴才鰲拜),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兩位愛卿,平身。”順治的聲音,還略顯稚嫩,卻已然,帶上了幾分帝王的腔調。
“謝皇上。”
濟爾哈朗起身后,臉上,帶著一股“忠心耿耿”的誠懇。
他朗聲說道:“皇上,如今您親理朝政,實乃我大清之幸,萬民之福。老臣與滿朝文武,皆是歡欣鼓舞,誓死,效忠于皇上,效忠于我大清的萬里江山。”
他這番話,說得是擲地有聲,將自己的“忠心”,擺在了最明面之上。
一旁的鰲拜,也立刻,向前一步,甕聲甕氣地附和道:“皇上,鄭親王所言,亦是奴才心中所想。奴才雖然是個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奴才只知道,誰是這大清的天子,奴才,便為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這兩人一唱一和,將一出“忠臣表態”的戲碼,演得是淋漓盡致。
順治聽著,心中,自然是龍心大悅。
他感覺,自己,終于成了一個真正的,可以號令群臣的皇帝。
“好好好。”他笑著說道,“有兩位愛卿的這番話,朕,就放心了。”
他賜了座,又閑聊了幾句。
濟爾哈朗,才仿佛“不經意”地,將話題,引向了正題。
他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憂國憂民”的神色。
“皇上,如今您親政,老臣,本不該說些讓您煩心的話。只是……有些事,事關我大清的國本,老臣,不吐不快啊。”
“哦?鄭親王有何話,但說無妨。”
濟爾哈朗看了一眼順治,這才,用一種極其痛心的語氣,緩緩說道:“攝政王他……他為我大清,立下了不世之功,此乃人盡皆知。但……但其攝政以來,也確實,多有……專擅之舉。”
他開始,旁敲側擊地,歷數多爾袞攝政期間的種種“逾制”行為。
比如,儀仗規格,超越親王,直逼帝王。
比如,任人唯親,在六部之中,安插了大量的,兩白旗親信。
比如,對宗室親貴,多有打壓,致使……人心離散。
他每說一條,順治的臉色,便難看一分。這些,都是他過去,敢怒不敢言的。
而就在此時,濟爾哈朗,終于,將他真正的矛頭,指向了葉塵。
“而如今,”他的聲音,變得更加“沉痛”,“攝政王雖已病倒。可葉貝勒,卻大有……青出于藍之勢啊。”
“他在江南,強推新政,收編商賈,儼然已將江南,視為了自己的私產。”
“他回京之后,又力排眾議,保舉漢人馬國柱,暫代總督,此舉,已令我八旗內部,多有不滿。”
“更何況,”濟爾哈朗看了一眼順治的臉色,繼續,添上了一把最旺的火,“他還與那些漢人清流,過從甚密,大搞什么‘信報’,妄議朝政。又與蒙古王公,稱兄道弟,結黨營私。其所作所為,與當年的攝政王,何其相似。”
“皇上,您要當心啊。”他最后,用一種“忠臣泣血”的姿態,跪倒在地,“一個多爾袞倒下了,切不可,再讓另一個‘多爾袞’,站起來啊。我大清的江山,只能有一個主子,那就是您,皇上。”
這番話,如同鳩酒入喉,絲絲滲入,順治那顆,本就充滿了猜忌與不安的,年輕的心。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濟爾哈朗和鰲拜,又想起了皇額娘那句“多向葉塵請教”的口諭。
一股前所未有的,被“操控”,被“架空”的憤怒,涌上了他的心頭。
他,是皇帝。
他絕不容許,再有任何人,凌駕于自己之上。無論是他的叔父,還是他那個……所謂的,能干的堂兄。
“兩位愛卿,快快請起。”
許久,順治才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依舊稚嫩,但那其中,卻已然,帶上了一絲,屬于帝王的,冰冷的……殺意。
“你們的忠心,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