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欲加之罪,滿院審查
- 從四九城到雪原小知青的囤貨年代
- 老林子把頭
- 2798字
- 2025-06-05 10:32:15
三天后,陳衛國終于完成了他的第一把“土制弓”。
這把弓的外形,和他想象中一樣,充滿了粗獷乃至簡陋的氣息。弓身是用那塊老榆木精心打磨而成,握手處纏著厚厚的破布條,增加了摩擦力。弓臂的兩端,被他巧妙地嵌入了那塊從廠里弄來的彈簧鋼板,再用結實的麻繩死死捆住,極大地增強了弓的彈性和韌性。
弓弦,他用的是多股魚線擰成的,雖然比不上專業的弓弦,但也足夠結實。箭矢則是用削尖的竹竿做的,箭頭綁著他用瑞士軍刀切割下來的小鐵片,磨得鋒利。
他試著拉了拉弓,弓力大概在三十磅左右。雖然遠不及他空間里那把復合弓,但在這個年代,絕對算得上是一把強弓了。
“就叫你‘榆木疙瘩’吧。”陳衛國滿意地摩挲著弓身,心里充滿了成就感。
有了這把“榆木疙瘩”做掩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背著弓箭出入了。
第二天一早,他背上新弓,帶上幾支竹箭,再次向京郊的山林進發。當然,在他的儲物空間里,那把真正的殺器——馬修斯復合弓,已經蓄勢待發。
這一次,他的目標不再是兔子之類的小東西。他要搞點大家伙!
憑借著復合弓的強悍性能和精準度,不到半天時間,他就成功獵到了一只肥碩的狍子。這只狍子足有五六十斤重,是真正的“大貨”!
他用最快的速度將狍子處理好,分割成塊,全部收入儲物空間,只留下了一只狍子腿和一些內臟。然后,他換回“榆木疙瘩”,將那條狍子腿綁在背上,大搖大擺地往回走。
當陳衛國背著那條碩大的、還在滴血的狍子腿回到四合院時,引起的轟動比上次那只兔子要大上十倍!
“天哪!這是……狍子腿?”
“衛國,你小子是山神爺附體了吧!這才幾天,又弄到這么大個的野味!”
整個院子都沸騰了。人們圍著他,看著那條粗壯的狍子腿,眼神里是赤裸裸的震驚和羨慕。
陳衛國享受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陳衛國,有本事,有能力,能搞到這個時代最稀缺的資源——肉!
然而,就在眾人驚嘆之際,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都別嚷嚷了!”
只見許大茂從人群里擠了出來,他身后,還跟著閻埠貴和另外兩個穿著藍色制服、戴著紅袖箍的人。這兩個人神情嚴肅,一看就是街道辦派來的。
“陳衛國!”許大茂指著陳衛國,一臉的幸災樂禍,“你這狍子腿,是從哪兒偷來的?”
這話一出,院里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愣住了,驚愕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陳衛-國心里一沉,但面上卻不動聲色。他冷冷地看著許大茂:“許大茂,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我偷的,證據呢?”
“證據?”許大茂冷笑,“你一個病秧子,這才剛好幾天,就能上山打到狍子了?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你手里這弓,就是你自己瞎做的破爛玩意兒,能射死狍子?今天,街道辦的同志和廠里保衛科的干事就在這兒,你最好老實交代!”
他身邊一個年紀稍長的紅袖箍站了出來,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地說道:“陳衛國同志,我們接到群眾舉報,懷疑你涉嫌盜竊和投機倒把。現在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請你解釋一下,你這狍子腿的來歷。”[[4]]
院里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秦淮茹和傻柱都替陳衛國捏了一把汗。
陳衛國心中冷笑,該來的,終究是來了。他早就料到會有人眼紅找事,只是沒想到來得這么快,陣仗還這么大。
他沒有慌亂,而是鎮定地將背上的狍子腿解下來,往地上一放,然后舉起了手里的“榆木疙瘩”。
“各位同志,各位街坊鄰居。”他的聲音不大,但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我陳衛國,從小在這院里長大,是什么人,大家心里有數。我病了快一年,差點死了,是廠里和國家沒放棄我,我心里記著這份恩情。我病好了,不想再當個廢人,就想著憑我這身力氣和我爹傳下來的一點打獵手藝,給自己掙口飯吃,不給國家添麻煩,這有錯嗎?”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許大茂和閻埠貴,眼神銳利如刀。
“許大茂說我這弓是破爛,射不死狍子。那好,今天我就讓大家開開眼!”
說著,他從箭囊里抽出一支竹箭,搭在弓弦上,緩緩拉開。
“嘎吱——”
榆木弓身被拉成一個驚心動魄的滿月,那根由多股魚線擰成的弓弦,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著他。
陳衛國的目光,鎖定了院子中央那棵老槐樹。
“看好了!”
他暴喝一聲,手指猛地松開!
“嗖——”
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
那支竹箭像一道黑色的閃電,脫弦而出,帶著一股勁風,直奔老槐樹而去!
“噗!”
一聲悶響!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那支竹箭,竟然深深地釘入了老槐樹粗糙的樹干里,箭尾還在“嗡嗡”地劇烈顫動!
整個四合院,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一箭的威力給震懾住了!
那棵老槐樹,院里的人都知道,樹干硬得跟石頭似的,平時拿斧子砍都得費半天勁。可陳衛國這一箭,竟然能射進去這么深!
這是何等驚人的力道!
那兩個街道辦的干部也看傻了眼,他們雖然不懂弓箭,但也看得出這一箭的威力絕對非同小可。
許大茂和閻埠貴的臉,瞬間變得像豬肝一樣難看。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陳衛國手里這把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土弓,竟然有這么大的威力!
“這……這不可能!”許大茂結結巴巴地說,聲音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慌。
“不可能?”陳衛國冷笑一聲,將弓收起,目光如電,直視著他,“現在,你還覺得我這弓,射不死一只狍子嗎?許大茂,我敬你是院里的老人,一再忍讓你。但你三番五次地造謠誣陷我,今天還勾結外人來審查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許大茂被他逼視得連連后退。
“還有你,閻老師!”陳衛國的目光又轉向閻埠貴,“您是老師,是文化人,最講究的就是‘實事求是’。可您呢?聽風就是雨,跟著許大茂一起,不問青紅皂白就給我扣帽子。您這么做,對得起您教書育人的身份嗎?”
閻埠貴被說得面紅耳赤,低著頭,不敢看他。
陳衛國一番話,有理有據,擲地有聲,瞬間就扭轉了局勢,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傻柱站了出來,甕聲甕氣地說:“我看這事兒就是許大茂自個兒小心眼,嫉妒人家衛國有本事,瞎舉報!街道辦的同志,你們可不能聽他一面之詞,冤枉了好人!”[[14]]
秦淮茹也抱著孩子,小聲地幫腔:“是啊,衛國這孩子不容易,他要是真偷東西,還能這么大張旗鼓地拿回來嗎?”
院里的風向,瞬間變了。
那兩個干部交換了一下眼神,心里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年紀稍長的那位干咳了兩聲,走出來打圓場:“咳咳,誤會,都是誤會。既然陳衛國同志能證明這狍子是自己打的,那就沒什么問題了。許大茂同志,你這種沒有證據就亂舉報的行為,是要提出批評的!以后要注意!”
說完,他便帶著另一個同事,灰溜溜地走了。
一場精心策劃的“滿院審查”,就這么被陳衛國用強悍的實力和犀利的言辭,給硬生生地懟了回去!
許大茂和閻埠貴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他們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成了整個院里的笑話。
陳衛國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心中毫無波瀾。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狍子腿,拍了拍上面的灰,目光掃過院里眾人各異的表情,然后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小屋。
他知道,經過今天這一出,短時間內,應該沒人再敢輕易來找他的麻煩了。
他用實力,為自己贏得了寶貴的安寧和發展時間。
而那支深深釘在老槐樹上的竹箭,也像一個無聲的警告,時刻提醒著院里的某些人:
別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