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伊邪那岐
- 鳴人,從嬰兒開始的進化日常
- 蘇鐵和王小明
- 2417字
- 2025-06-15 06:00:00
“鳴人!”
鼬的聲音將鳴人從暴怒中拉回現實,他偏過頭看著正和一個詭異的豬籠草對戰的鼬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也就是這個間隙,帶土眼中的手里劍飛速旋轉起來。
周圍的空間瞬間掀起漩渦狀的波紋,借著鳴人分心的瞬間,帶土立馬虛化,鉆入到自己的神威空間之中。
黑暗環境里,帶土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那是什么體術????”
擁有著虛化能力的帶土本該是一切體術的克星,就算是曾經忍界最快的忍者波風水門也只能借著他發動攻擊的瞬間抓后搖才能擊中他。
可是剛剛,鳴人竟然在他正在發動虛化時擊中了他。
“速度嗎?不,不止是速度!”
帶土想著剛剛自己意識都似乎凝固的狀態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鳴人的速度自然是很快的,僅憑體術甚至都有著不亞于,不對,是遠超于波風水門的速度。
畢竟時空忍術雖然幾乎是瞬發及至,唯一的桎梏只有施術者的反應速度。
而鳴人,剛剛的速度甚至遠遠超越了人體反應的極限。
但若僅僅是這樣,其實也是不足以破掉帶土的虛化,更關鍵的是鳴人擁有著某種詭異的力量。
想著剛剛被鳴人完全壓制的場景,帶土心中升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這個孩子可以操控人心?”
帶土想來想去似乎只有這么一個解釋。
畢竟剛剛鳴人站在自己面前時,自己竟然除了恐懼便沒有任何想法。
這種完全喪失反抗之力的處境讓帶土哪怕是在絕對安全的神威空間中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縮在這個完全屬于他的世界,感受著心中消散不去的恐懼無比憋屈地捶打著地面。
鳴人僅僅兩拳就擊碎了帶土這些年的驕傲。
這些年里,他依靠著擊殺四代目夫妻,操控霧隱村,將輪回眼的完美宿主當成玩偶一樣耍弄等等事跡積累起的近乎狂妄的自信就這樣被鳴人兩拳打碎。
那個被他藏在內心深處的男孩兒突破了枷鎖,闖了出來。
在這片獨屬于他,絕對安全的空間里肆意發泄著自己的不甘。
偽裝者之所以是偽裝者就是因為不管怎么偽裝,不管多么相似,他也永遠逃離不了自己的本質。
就像將斑扮演到足以糊弄住絕大多數人的帶土永遠也只是那個賢二的吊車尾一樣。
他在發泄自己不甘的時候絲毫沒有考慮到,原本絕對無敵的虛化既然已經不再無敵了,那神威空間還會是絕對安全的避難所嗎?
擺脫了絕的糾纏,鼬跑到鳴人身邊:“沒事吧?”
鳴人搖了搖頭,眉頭緊鎖并沒有回應。
看著鳴人的表情鼬愣了一下,但立馬退開一步抓著苦無戒備地看著四周。
鳴人感激地看了一眼鼬,繼續凝聚著那股奇妙的查克拉。
在這個面具人身上,鳴人感覺到了與佐助和鼬眼睛上如出一轍的查克拉。
但與佐助和鼬的寫輪眼不同,這個面具人的眼睛中寄宿的查克拉更為精妙。
若非鳴人擁有對查克拉超絕的感知能力,能夠感知到根底處的相似,恐怕都會錯認為是兩種查克拉。
“寫輪眼還有這種形狀?”
回憶著面具人眼中的大風車,鳴人的眉頭鎖的更緊了。
他本來以為三勾玉的進化就是四勾玉,沒想到居然不是。
“也許是非宇智波血脈的特殊性吧?”
鳴人心中暗忖道,熟門熟路的將查克拉灌入自己的眼中。
忽然,沉入地底的黑絕似乎感受到什么似的,停了下來,不,是這個世界停了下來。
正在村子中戰斗的團藏用苦無撥開猿飛日斬的進攻,站在已經是一片廢墟的根部遺址上呆呆地看著天上突然出現的月亮,忽然癲狂的笑了起來。
“看到了嗎日斬!連神明也認可我了!”
忍界各地俱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呆呆地看著太陽旁的那輪滿月。
一種自血脈流傳下來的巨大恐怖從靈魂深處爬出。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漩渦鳴人閉上了眼睛。
天地間頓時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凄厲慘叫。
鳴人有些疑惑地睜開了眼睛,卻只能看到鼬不可置信的雙眼。
“鳴人,你的眼睛?”
鳴人抬起頭,從鼬的瞳孔中看到,自己那雙四勾玉的眼中此刻竟變成了六枚勾玉。
“這還是寫輪眼嗎?”
有些驚訝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卻并沒有太在意,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鳴人抬起手,面前的空間在鼬戒備的眼神中出現了與剛剛一樣的漩渦狀波紋。
鼬提起苦無,以為是那個和鳴人戰斗的男人卷土重來,可下一秒,他的眼神愣住了。
“鳴人!”
在鼬的眼中,鳴人竟伸手探進了那個漩渦,他剛想沖過去阻止鳴人的冒險之旅,可下一秒,更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鳴人右手從那個漩渦之中伸了出來,而在他的手心緊緊攥著那個面具已經破碎了一半的男人。
鼬呆滯地看著那個面具男臉上不可思議和驚恐交加的復雜表情,心中竟有種感同身受的絕望。
他偏過頭,鳴人的臉上再也沒有往日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冰一樣的冷冽。
“不告而辭是為非禮。”
啪,一拳重重砸在帶土臉上。
“畏罪而逃是為不改。”
又是一拳。
“殺人取樂是為不仁。”
鳴人每說一句便是一拳重重砸在帶土臉上。
“挾持嬰兒是為不義。”
“見我不退是為不智。”
鳴人一一細數著從九喇嘛的記憶中看到的這個男人的畫面,以及自己經歷的畫面。
他能夠原諒很多人,但唯有這個人,這只下水道老鼠一樣惡心的人對他來說只要活著,就是原罪。
一開始帶土還能慘叫,可是慢慢的,慘叫聲越來越淡。
看著帶土已經如一灘爛泥的臉,鳴人終于笑了起來。
他看著身旁面露憂色的鼬笑了笑:“我的老師曾告訴過我一個道理,君子復九世之仇,春秋大也,今我為之,算是知行合一,不算殘虐。”
“所以放心吧。”
說罷鳴人心中縮了縮脖子,雖然這話確實是孟軻說的,但是其實是反面教材,以仁為本的孟軻算是谷梁派夫子,對公羊派的大復仇理論并不全盤認同。
“可是……”
鼬想著這一路鳴人的消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鳴人只是瞥了一眼便明白鼬心中的想法,他笑了笑:“別擔心了,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不過現在我大概是想通了。”
說罷鳴人眉頭緊皺,擺了擺手:“先回村子。”
“等等。”
鼬止住了鳴人。
“怎么了?”
看著鳴人眼里白色的勾玉鼬愣了一下,但他立馬回過神:“族里有一門名為伊邪那岐的術,據說可以消除掉一定時間里所有對施術者的不利情況。”
說罷鼬想可想又補充了一句:“包括死亡。”
這話讓鳴人皺起了眉,他盯著面前血肉模糊的尸體,心中又有些煩躁。
“一段時間是多長?”
鼬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大概率不會太長。”
“呼。”
鳴人煩躁的吐了一口氣,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看向了鼬。
“怎么了?”
鳴人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探向了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