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沾沾自喜的陳清河
- 大明,咱真不想當胡惟庸!
- 大器晚成啊
- 2150字
- 2025-08-30 17:47:55
裴鐵牛說完,就躬身站在一旁,等著胡惟庸的吩咐。
“不必了。”
胡惟庸沉思片刻,隨后對裴鐵牛一擺手,淡淡的道。
“你不過要嚴密監視陳清河。”
“不管他有任何動作,你都切記,不可輕舉妄動!”
“如若他有什么動作,都要隨時報與本相!”
“是!”
見胡惟庸說話鄭重,裴鐵牛臉色也凝重起來。
重重的應了一聲,然后轉身出了中廳。
在裴鐵牛走后,胡惟庸坐在椅子上思量陳清河帶的包袱中究竟有什么。
要是陳清河包袱里藏有什么逾制的東西,就說明朱元璋就會立刻對自己動手?
若得到裴鐵牛的稟報后再行動,估計毛驤帶著大批檢校殺上來了?
不行!
胡惟庸搖搖頭,決定今晚就開始展開行動!
現在就派人告知胡路遇,讓他即刻將那兩人秘密帶進府來,否則遲恐生變?
可怎樣才能讓胡路遇將那兩人帶進來呢?
胡惟庸又陷入了困惑。
思索良久,胡惟庸又叫胡海將裴鐵牛叫了進來。
只等了片刻,裴鐵牛與胡海齊齊走入中廳。
不等裴鐵牛施禮,胡惟庸就領著兩人進入了書房。
看著面前的兩人,胡惟庸臉色凝重,說話的語氣也異常鄭重。
“你們二人是本相的心腹,也是本相最為信任之人!”
“多謝老爺抬愛,小人感恩不盡!”
胡海沒有說話,裴鐵牛則一抱拳,朗聲道。
胡惟庸看著裴鐵牛,擺擺手,示意他聽自己說完。
兩人會意,都默默的等著胡惟庸的話。
“本相現在叫你們來,而且是在書房里,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
兩人都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胡惟庸將目光看向裴鐵牛,“裴鐵牛,你可知,陳清河的身份是一名檢校?”
“啊?”
裴鐵牛頓時顯得有些錯愕。
看著裴鐵牛錯愕的表情,胡惟庸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
“鐵牛啊,不是本相故意想隱瞞你。”
裴鐵牛抱拳道;“小人不敢!”
“若不是蒙老爺于十年前搭救小人,小人不知如今還在不在了?”
聽出裴鐵牛話里有不滿的情緒,胡惟庸幽幽嘆口氣,繼續解釋。
“在救陳清河時,本相也不知陳清河原來是一名檢校。”
“救回來后,胡海對本相說出他的疑惑,而本相也將信將疑。”
“因此,本相就叫胡海安排人盯著他,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胡海猜測的那樣。”
“其中觀察的細節本相就不和你一一細說了。”
“你只要知道,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從而本相發現了他的真正身份是一名檢校。”
“于是本相和胡海就定下了放長線之計。”
“以陳清河檢校的身份做掩護,將計就計,讓他將本相對朝廷有利的一面報告給毛驤。”
“唉。”
胡惟庸嘆了一口氣,又道;“然本相還是低估了陛下。”
“他還是想置本相于死地啊!”
說著,胡惟庸坐在桌案后的椅子上,看著兩人。
兩人的臉色這回倒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微微有些驚愕。
因為他們都會有這樣的結果,這是老爺在去年早些時候對他們說的。
“而今晚你向本相稟報,稱陳清河自府外帶回了一個包袱,當時本相還不在意。”
胡惟庸滿意的微微頷首,再看向裴鐵牛。
“可經過思索后,本相才覺得細思極恐,所以才叫胡海又找你過來。”
“老爺,難道你發現什么了嗎?”
裴鐵牛禁不住問了起來。
“難道陳清河的包袱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可能如此吧?”
胡惟庸點點頭,“但本相目前還不能確定他的包袱里藏有什么逾制的東西。”
“因此本相才叫你派侍衛盯著陳清河,就是這個原因。”
“而現在本相將你倆叫進書房,是要你們立即去辦幾件事。”
“是,請老爺吩咐!”
…………
再說陳清河從府外回來后,就鬼鬼祟祟的先將包袱藏在他睡覺的房中。
隨后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后,抬眼望著屋頂,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想起今日見到毛驤時,毛驤交給他一個包袱,并沒有交代包袱中的物件是什么。
只告訴他將包袱藏在胡府的一個隱蔽處,等回頭查抄胡府時,只要將藏有物件的地方悄悄指出來,就完成了任務。
而后,他就在京師這等重地當一名檢校,還會當一名頭目。
而他深知,這件包袱里可能藏有逾制的物件,否則毛大人也不會親自來見他,并鄭重其事的將包袱交給他。
但他也知道,自己來這兒的目的是什么。
陳清河望了望藏有包袱的地方,又坐了起來。
東西藏在哪里呢?
中廳、后院自己進不去,自己管的地方只有前廳。
想起前廳院落的假山,他不由眉頭一挑,這里最合適!
出了房間,步入前廳的院落,他一邊看著院子里干活的下人,一邊向假山走去。
到了假山跟前,他看了看四周無人,就快速地的查看假山有什么藏東西的地方,而又不會輕易讓人發現。
查看了片刻,他果然發現了一處隱蔽處,正適合藏包袱。
于是他不動聲色的走了回去,只等著晚上夜深人靜的那一刻。
…………
從胡惟庸的書房出來后,裴鐵牛快步走向侍衛們睡覺的房間。
此時已是辰正。
天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胡府的路燈發出昏黃的光,依稀可見到處都是模糊的影子。
裴鐵牛叫來兩名跟自己最要好的侍衛,將胡惟庸的安排和他們說了。
兩名侍衛知道這是老爺的安排,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齊齊點了點頭。
須臾,胡惟庸的馬車被一名侍衛拉了過來,車簾掀開一條縫隙,隱約可見馬車中坐著一位身穿緋紅官袍的人。
隨著車輪滾動,隨行的侍衛們也一起跟著出動,出了胡府。
此時陳清河的屋內沒有點蠟,一片漆黑。
他一直趴在門縫處,看著院內走來走去的人影。
臉上充滿了緊張、焦急、興奮與不安,令他的臉有些扭曲。
但看到侍衛們紛紛出動,他立即興奮起來。
真是天助我也!
陳清河差點沒興奮得出了聲,看起來胡惟庸要離開府邸了?
他此刻完全沒有了監視胡惟庸的心情,只想著快些將包袱藏在假山的隱蔽處。
只要將包袱藏起來,自己的任務即將完成。
到毛大人率檢校破門的那一刻,自己就成為京師檢校中的一名頭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