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還能捏臉的?
- 讓你修仙,你養一群女妖?
- 會肥的鴨子
- 3044字
- 2025-05-27 12:49:25
山神,記仇,小心眼?
余火脖子有些僵硬的轉動,他看向了葫蘆廟的山神像。
這貨,竟不只是泥塑的,而是,活的?
余火又一次想藍星了。
“有多小心眼?山神,會殺人?”余火詢問,他考慮著九品武夫,打不打得過山神。
八成,不,九成九,不,十成十,是打不過葫蘆廟的山神。
涂山紅拂說道:“山神倒是不殺人。不過他見你是書生,必定不會讓你再考中功名的!”
余火松了一口氣,就這,無傷大雅,他也沒想著考取功名,當個包租公,沒事的時候修修仙,不好嗎!
邁在半空的腳落下,在葫蘆廟里又待了片刻。
泥塑的山神像沒動靜,余火看了半天,也沒瞧見山神像突然眨眼或者別的!
雨將停,風未住。
余火見外面的雨小了,幾乎是快要停了,他就打算下山回永寧縣。
這時。
涂山一刀又風風火火的回來了,細草托人而不倒,只是微微拂動,而人一步十來丈,簡直就是踏草在飛行。
涂山一刀還背著竹椅,竹椅上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身素衣,紅絲綢挽著秀發,三十左右的樣子。
很美。
氣質出塵,像是一位謫落凡塵的仙子。
涂山紅拂一躍,跳到了女子的懷里,喊道:“娘,你怎么來了?”
丈母娘寵溺的揉了揉涂山紅拂的腦袋上的一束呆毛,笑道:“還不是為了你的這位小夫君余火,葫蘆廟的山神,你爹打不過,只能請我來跟山神說道說道了。”
涂山紅拂大喜:“娘,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娘?
這位,就是丈母娘了?
涂山一刀背對著余火,丈母娘坐在竹椅上,含笑打量著余火。
丈母娘的腿上有暗疾,出行不便。
“你就是余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她點了下頭,微微一笑,春暖花開,道,“確實比涂山一脈的狐貍,生的好看,不錯。”
涂山一刀那狂放不羈的糙漢臉上閃過一抹不服,他長得,是很粗狂,的確是一點狐貍的樣子都沒。
但是。
這叫陽剛之氣!
丈母娘的笑意突然大了些,拿素手輕輕拍了拍座下的涂山一刀腰肋間,嘴唇微勾:“一刀,你覺得我說的不對,是嗎?”
青了。
家暴。
還不能說。
背對著眾人的涂山一刀臉上的不服來得快,去的更快,幾乎成了一張苦瓜臉,又在剎那間轉換成了諂媚臉:“夫人說的對。”
丈母娘轉頭看向身后的涂山一刀,居高臨下,笑顏如花:“夫君,哪里對了?”
涂山紅拂見怪不怪,還打了一個哈欠。
余火打了個一個冷顫,他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紅狐貍,該不會一脈相承吧。
涂山一刀很是決絕:“哪里都對。”
丈母娘這才滿意的點了下頭,轉過頭來,看向余火,很和善,一雙眼眸里盡是長輩對小輩的溫情。
“余火,見過丈母娘。”余火硬著頭皮說道。
丈母娘姓胡,名仙兒,胡仙兒說道:“雨住了,風停了,回去吧。等紅丫頭化形成人時,我與紅丫頭他爹,會去你們家。”
與涂山一刀一樣的說辭。
余火一看,葫蘆廟外面的風雨,果然是停了。
“娘?”涂山紅拂回頭。
胡仙兒笑道:“娘還有你爹,跟葫蘆廟的山神,敘一敘舊。”
余火抱著涂山紅拂下山了,胡仙兒不讓他留在山神廟里當吃瓜群眾,涂山一刀也不讓他留在山神廟里當吃瓜群眾。
兩個大妖,還有一個在涂山紅拂一家子眼里小肚雞腸的山神,嘖,惹不起啊!
躲吧!
余火下山了,來到了山腳下的官道上,他回頭看向山上,該說不說,葫蘆廟的山神挺靈的,前身拜葫蘆廟的山神,就是為了求山神保佑,討一個老婆。
接著。
老婆,有了,雖然是個狐貍。
“夫君,你家里是不是,好多書的?”涂山紅拂窩在他的懷里,絲毫不擔心葫蘆廟里會發生些什么,她說,“我看過好多書,我可喜歡看書了。”
余火說道:“我家,有一本書。”
在床底下,吃灰,一本黃色的書,添香閣的柳姨給的。
涂山紅拂驚訝,說:“夫君,你可是書生,就一本書?”
書生是不是還得兩說,不過自己可是界面上白紙黑字認證的九品武夫……余火說道:“夫君的學問很高,熟讀春秋無數,家中雖是無書,但是心中有書千本萬本。”
涂山紅拂一臉的仰慕,夫君心中有千本萬本的書,好厲害!
“那夫君,回家無事了,就寫出來,讓我看一看夫君心中的書,好不好。”涂山紅拂說道。
余火能拒絕。
但是。
余火不想拒絕,他覺得,可以給涂山紅拂,帶來一點不一樣的知識了:“好。”
一人一狐貍,人一言狐一語,一路朝著永寧縣走去。
臨近斗量河。
余火開口問道,他還是沒能壓住心中的疑惑:“紅拂,為何,你不化形,你爹……嗯,咱爹咱媽就不來咱家?”
有涂山一刀與胡仙兒這兩尊大妖背書。
余火真不敢得了金子后撕票。
況且。
余火覺得九品武夫的他,這會兒打不過懷里的涂山紅拂。
涂山紅拂在數斗量河里跳出水面的魚有多少條,聞言,她很是隨便的說道:“我化不了形,就會死誒。死了,塵歸塵、土歸土,我爹……嗯,咱爹咱媽還來干嘛?”
不化形成人,就會死?
余火有點冷,那他呢?
涂山紅拂收回視線,抬頭一雙狐媚眼看向他:“夫君,安啦,我一定會化形的。夫君,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子呢?風韻成熟,小家碧玉,英姿颯爽……”
是只狐貍,但是媚意十足,直勾勾的看著他。
還能捏臉的?
余火一臉古怪的看著懷里的妖狐,他開口:“要是,你化不成人呢?”
“我死啊。”涂山紅拂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我知道,我是問,我呢?”余火有種不詳的預感。
涂山紅拂蛄蛹了幾下,換了一個在余火懷里的姿勢,眨了眨眼眸:“你也死啊。為我殉情,多么浪漫的一出古老愛情故事。”
余火腳步微頓,就知道狐貍沒這么好娶的,十二兩金子,不,二十四兩金子,也沒這么好拿的,不過,跑路,能行嗎?
余火又問:“紅拂啊,你要是化形成人了?”
聞言。
涂山紅拂笑的眼眸都拉絲了:“當然是相夫教子,廝守一世啊。”
說罷。
涂山紅拂爬到了余火的肩膀上,湊在余火的耳邊,吐氣如蘭:“夫君,你想妾身所化的人,是何模樣?”
余火一個激靈,妖精啊!
“這個,且容夫君好生的想一想。”余火說道。
“好~”
聲音都帶拉絲的那種。
余火沒由來的想藍星了,想老板娘了,穿越前,老板娘給他打電話,約他第二天吃飯,兩人,還是晚飯,飯后還帶看小電影的那種。
要不。
余火也不能大晚上睡不著覺。
結果。
眼一閉一睜,穿越了。
該死啊!
“你在想別的女人?”涂山紅拂看著余火,她的笑意收斂,媚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狐疑。
余火回過神,一臉的真誠:“沒有。”
葫蘆廟。
胡仙兒手里憑空掏出了一個狼牙棒,一米八還要長,根根獠牙烏黑泛著森寒光澤,單手拎著,一棒,錘在了山神像前的案臺上。
咚!
案臺無損。
只是。
整個葫蘆山,都一震,山中草木上雨珠大珠小珠皆是被齊震落下。
“余火,我女兒紅丫頭的夫君,我涂山家的女婿,吃你一只雞,當如何?”胡仙兒說道。
“余火啊,小伙子長得不錯,他吃雞了?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胡仙兒,你可別亂講話。”一個威嚴的聲音,在葫蘆廟里響起。
胡仙兒收起了狼牙棒,笑道:“一刀,誤會一場,走了。”
涂山一刀背起胡仙兒,大步離開了葫蘆廟。
等兩個老狐貍都離開了葫蘆山后。
葫蘆廟里,一個老者從山神像后面走了出來,是一個有些佝僂著腰的瘦小老頭,一撮山羊胡,腰里別著一個黃葫蘆:“胡仙兒,一個以山河日月星辰為陣,封困住了的大妖,還不是說走出大陣就走出大陣,惹不起!”
葫蘆廟的山神拿起葫蘆,噸噸噸喝了一大口酒,感嘆道:
“涂山一刀,要長相,沒長相,要實力,沒實力,要風趣,沒風趣,怎么就能娶了胡仙兒?!老天,眼瞎啊!”
說罷。
山神又噸噸噸大口喝了一口酒:“余火,我敢惹?一個死了又活的家伙,還在一盞茶不到的時間就有了修為。兵解轉世的大妖中的大妖?或者,兵解轉世的仙人?”
兩邊,都惹不起!
“山神,不好當啊!”葫蘆廟的山神嘆了口氣,他走出葫蘆廟,立在葫蘆山上,看向了十里外的永寧縣。
永寧縣里,隱居住著幾個妖來著?
山神掰著手指頭,一,二,三……七……十,十根手指頭不夠用,再加上腳指頭?山神又低頭數了數,得,加上腳指頭也不夠用!
抬起頭。
山神望著永寧縣,眼眸淡漠,一臉的悲憫:“凡人,也不好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