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白微微睜大了眼睛。

顯而易見，現在的女孩和他之前所見的那個人，雖然長著完全相同的一張臉，芯子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就是她說的“不清醒”的時候？

還是那個所謂的第二人格？

計白默默觀察起眼前這個人，她的一舉一動都與之前的女孩極為相似，可他敏銳的察覺到，這種相似來源于眼前人有意的模仿。

就像是一個模仿大人的孩子，眼前的她也在模仿另外一個女孩。

只不過這種模仿并非是為了自我學習，而是為了替代。

在對方還沒有開始察覺到不同的時候，計白敏銳注意到了兩人的區別。

眾人一時間沒有開口說話。

考官的視線像是能穿透什么一般，輕飄飄的朝眾人刺了過來。

她的視線落在計白身上，勾起唇角道：“你都有文心了，還不知足啊？”

計白掩下眼底的怪異，這是他之前和女孩商量好的詞，這個第二人格為什么會知道？

他不動聲色道：“我天賦過人，想要第二顆也沒問題吧？”

考官很輕的嗤笑了一聲。

她撩起眼皮，朝他無聲重復了四個字：第二顆嗎？

計白挑了挑眉，摁下心動的悸動。

對方沒有多說什么，懶懶散散地模仿著之前那個女孩，神態十分放松，不過沒人敢不在乎她。

她對眾人道：“我只是個看門的，你們想要什么，付出代價自己來取就行。”

不多時，她不知從哪兒撈起一個黑色的盒子，一邊擺弄一邊道：“這里面正好就有個人，為了獲取上品文心，很努力呢。”

陳紀率先出聲道：“我想參與上品文心的考核。”

考官面色不善的看向他。

陳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后知后覺察覺到了什么，僵硬的開口道：“……老師。”

考官這才恢復笑臉，言語間智能且溫和，徐徐道：“這才對嘛，不過你已經失去過一顆文心了吧？如此天賦平平之人，就算有上品文心用處也不大吧？”

陳紀的臉瞬間黑了幾分，不過這話他已經聽膩了，眼下依然不能對他產生太多打擊。

他堅持道：“我要參與。”

考官點了點頭，看向楚國那對兄弟，說：“你們也是嗎？”

楚溪點了點頭，又想到他哥的囑托，正想開口否決，就看見面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嘆了一口氣。

“應該是吧？”

她說，“想追求中下品的廢物就別來我這了。”

楚溪：“……”

她依舊戴著微笑的面具，手里不知又從哪兒掏出一個盒子，很是放松的說：“正好你們人數也夠，夠我開一次大地圖了。”

說完后，她獨自往前走去，引入一片黑暗之中。

眾人當即跟了上去，聽著女孩嘴里哼起不知名的歌，不知道要帶他們去往何處。

與此同時，計白耳邊傳來輕飄飄的女聲，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

“別對我這么有敵意。”

“你這么聰明，為什么不想想程言是依靠什么才能堅持到現在。”

“你騙她。”她說，“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