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陰謀
- 攻伐諸天,從四大名著開始
- 梅菜不蒸
- 2056字
- 2025-07-01 08:00:00
北京城內(nèi)的一處戲園子里。
臺上咿咿呀呀地唱著戲曲,臺下座無虛席。
二樓的包廂內(nèi),一個中年人正搖頭晃腦地跟著輕哼,看樣子是極為沉迷,并陶醉其中。
此人是前順鎮(zhèn)國公牛清之后,昔日的一等伯牛繼宗。
“吱呀~~~”
身后房門打開,一群人烏泱泱地走進(jìn)房中。
正在聽?wèi)虻呐@^宗回頭看去,起身相迎:“趕巧了不是,我這剛坐下聽了一會兒,各位這就來了,且坐,且坐。”
一面容俊朗的青年好奇的走上前去:“世兄這園子里唱的是什么劇目?”
“無非也就那些,聽得多了就不足為奇了。”牛繼宗隨口回道,“今日唱的是《白蛇記》,要論這出戲,還數(shù)忠順王爺家的那位唱的好,如今這個不過爾爾。”
那青年了然的點了點頭,好奇的看向下面的戲臺。
這時,人群之中有人冷哼一聲:“人都說‘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今日我才知道,不只是商女,連公侯也不知亡國之恨了!”
此話一出,不少人頓時變了臉色。
牛繼宗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他長身而立怒喝道:“姓陳的,你說什么呢!我不過聽個戲而已,至于如此嗎?再說了,北靜王也在此處,豈是你撒野的地方?”
那個青年,前順的北靜郡王水溶臉色漲紅,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來。
人群中說話那人站了出來,是四王八公中齊國公陳翼的后人,前順三品威鎮(zhèn)將軍陳瑞文。
當(dāng)然,如今已經(jīng)是白身了。
陳瑞文瞥了眼水溶,冷冷的對牛繼宗說道:“大家如今俱是白身,你跟我擺什么架子?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了!”
若是前朝,陳瑞文這個三品將軍當(dāng)然不敢跟郡王別苗頭。
可如今大家同為天涯淪落人,那誰也不比誰高貴,北靜王又如何?他看不順眼了,照懟不誤。
好在還有其他人在,都是四王八公這一圈子里的人,大家也都沾親帶故的,其他人打了個圓場,眾人這才分開落座。
拉了會兒閑話,眾人才漸入正題。
陳瑞文壓低了聲音說道:“今日那偽帝臨朝,又干了一件荒唐事,右僉都御史黃睿直言進(jìn)諫,卻被他直接拿下下獄了。此一番偽帝又失人心,吾等撥亂反正就又多了一分勝算。”
可此時另有一人開口詢問,乃是修國公侯曉明之后,一等子爵侯孝康。
他擔(dān)心的問道:“黃睿此人會不會攀扯出我們來啊?前些日子我可是聽你們的,去悄悄的和此人接觸了,對偽帝他也是極為看不慣的。可如今他被抓了,萬一受刑不過,招出我來,那可如何是好?”
四王八公的人從高高在上的勛貴,一落而成平頭百姓,他們?nèi)绾胃市钠椒捕热眨?
李墨起家的那些起義軍將領(lǐng)他們不敢接觸,但后來投降的人可沒少溝通,暗中串聯(lián)之下,已經(jīng)形成一股很強(qiáng)大的力量了。
黃睿身為四品高官,自然也在他們的接觸之內(nèi)。
只是侯孝康看似是在擔(dān)心他們的大事,但話里話外更多的還是在擔(dān)心自己。
畢竟是他去和黃睿聯(lián)系的。
掃視著面前眾人,侯孝康心中隱隱發(fā)狠。
要是這些人不保自己,那大家就都一起完蛋!
在場眾人嘴上說的冠冕堂皇,背地里誰不知道自己人那點小心思。
牛繼宗不屑地看了侯孝康一眼,老神在在的回說:“他敢胡亂攀扯嗎?眼下,那偽帝不過治他的貪腐之罪,最起碼還是能保住命的。可他要是交代出咱們來,那就成了造反了。孰輕孰重,他自會掂量清楚。”
在古代,造反可不是什么小罪,那是株連九族的大禍。
再說了,若是黃睿自己沒犯事前主動告發(fā),或許還能算迷途知返,但眼下已經(jīng)被捉拿下獄了,再供出來別的那不是給自己找事嗎?
原本只是丟官去職,日后活動一番說不定還能起復(fù)。
但要是牽扯到了造反案中,這輩子怕是都無法翻身了。
而且,黃睿也未必沒有些別的想法。
李墨登基后的種種舉措,那是刀刀奔著地主大族的命根子去的,誰看不出來?
這樣的皇帝,誰心里能沒點別的想法?
都說寒窗苦讀,可真正出身寒門的舉子在這朝堂上還是少數(shù)。
哪怕以前真是個苦哈哈,中舉之后也能迅速躋身地主行列,富甲一方。
范進(jìn)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這樣的情況下,誰愿意李墨去動土地政策?他這是與天下士人為敵。
黃睿心中保有那么一絲希望,萬一呢?萬一他們真的推翻了李墨,重新建立了大順呢?
那他豈不是新朝的功臣?
所以,這些人篤定黃睿不敢供出他們。
可陳瑞文卻還是不放心,他繼續(xù)說道:“我家在大理寺還有些門路,不如找人買通獄卒,讓他永遠(yuǎn)閉嘴!”
眾人面面相覷,無人說話。
但這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
沉默了一會兒,眾人默契的略過這個話題。
牛繼宗開口說道:“我這里已經(jīng)和宮里重新連上線了,早晚能對偽帝動手,你們那邊呢?”
陳瑞文沉聲回道:“軍中舊部也有不少人愿意反正,不過前提是京中大亂。”
“已經(jīng)夠了。”牛繼宗信心十足,“偽帝沒有兒子,更無宗親,只要殺了他,必然會天下大亂!”
又說了兩句,二人連同其他人一起看向水溶:“其他三家郡王那里呢?”
水溶臉色有些難看,更多的則是不好意思。
“南安郡王府避而不見,西寧和東平兩家,對此不置可否,雖說見了我,但卻未曾許諾任何事。”
四王八公,如今八公來了七公,四王只來了水溶一個。
賈家不來情有可原,他們也沒去請,可其他三個郡王家也不來人,這就說不過去了。
他們自己人都內(nèi)部不齊,也虧得這些人自我感覺良好,還想著反戈一擊。
對水溶說的話,其他人并不以為意。
牛繼宗呵呵冷笑:“南安郡王與賈家一向交好,如今賈家攀上了王家,又巴巴的把閨女送進(jìn)宮去給人玩,那幫子小人自然不肯見我們。如此也好,將來有的是機(jī)會跟他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