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蠢貨
- 攻伐諸天,從四大名著開始
- 梅菜不蒸
- 2135字
- 2025-06-30 08:00:00
一開始,李墨還以為這是個魏征似的諫臣。
忠誠度不高,李墨也沒當(dāng)回事。
哪怕他只是個想邀直買名的文人呢,李墨也愿意給他個機會讓他露臉,順帶再向外釋放一種信息。
自己肯納諫,讓其他臣子也看到新朝的新氣象。
拿到奏折前李墨還在盤算著要如何回復(fù)他,日后說不定還能提拔此人一下。
可等他真的打開奏折看過后,李墨心中任何別的想法都沒有了,只有被愚弄的怒火。
“本來以為是個魏征,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多了,這種貨色憑什么配和魏征相比?怪不得在前順出不了頭,這般愚蠢,難怪了。”
李墨看向奏折,面沉似水。
洋洋灑灑數(shù)千言,此人話里話外直指南方的土地政策,認(rèn)為此舉勞民傷財,乃是惡政。
至于什么是善政?
那自然是皇權(quán)不下鄉(xiāng),地方任由地主作威作福才是善政。
畢竟這等文人口中的“民”,從來也不是那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百姓,而是掌握土地的那些人。
當(dāng)然,黃睿的奏折上自然沒寫的那么赤裸裸,他用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話去裝飾,還引用了不少先賢經(jīng)典。
但根子上還是那一套。
李墨不發(fā)一言,大殿內(nèi)的氣氛逐漸有些沉重。
招手叫過王承恩來,李墨低聲吩咐了幾句,眾臣就眼睜睜的看著王承恩離開,不一會兒便送回來一樣?xùn)|西。
是一本小冊子。
看到這樣?xùn)|西,有些人不明所以,但不少跟隨李墨起兵至今的人都變了臉色。
他們幾乎都將目光投向了站在殿中的黃睿,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完了!”
首輔李巖猶豫了下,出班請奏道;“陛下,諫臣進(jìn)諫乃是本職,自古以來皆不因言罪人。臣斗膽,請陛下暫熄雷霆之怒。”
“哼!”李墨冷哼一聲,隨手把黃睿的奏折甩了下去,“你自己看看他寫了什么吧!”
李巖回頭看了眼黃睿,黃睿此時早已察覺到了不對勁,臉色有些發(fā)白,但還是強撐著站在那里。
奏折已經(jīng)遞上去,想后悔也來不及了。
從地上撿起奏折看了一遍后,李巖不說話了。
他心里清楚,既然涉及到了土地,那就已經(jīng)完全觸碰到了李墨的逆鱗,誰也救不了黃睿了。
李巖合上奏折,上前遞還給了太監(jiān),退到自己位上不發(fā)一言。
而上首的李墨早已看完了那本小冊子,那是中情司記錄的有關(guān)黃睿的情報。
看過之后,李墨大致也知道了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黃愛卿說,朝中有小人在陰謀弄權(quán)是吧?”李墨冷笑著問道。
黃睿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回道:“正,正是。”
“那能不能請你給朕解釋一下,為何都察院新近提拔的幾個六品經(jīng)歷、七品都事都是福州人啊?”
李墨直勾勾的看向下面:“朕記得沒錯的話,黃愛卿你好像就是福州人吧?而且這些人里,朕怎么看著有些人干脆就直接是姓黃啊?”
這下黃睿是真的繃不住了,一下子癱倒在地:“陛下!臣,臣......”
在李墨的注視下,他滿頭大汗。
忽的眼前一亮,黃睿高聲喊著:“陛下!臣這是內(nèi)舉不避親,臣無私啊!”
黃睿解釋著,反而有些理直氣壯的意思。
可李墨怎么會吃他這一套?
“內(nèi)舉不避親?”李墨呵呵冷笑,“那怎么這么巧,你剛當(dāng)上右僉都御史,就冒出來這么多你的同鄉(xiāng)同族,全都是賢才?原來世上還有這種巧合嗎?”
黃睿惶惶不能對。
李墨極其厭惡的一揮手:“來人!脫下他的官服,拉下去好生審問!一切審清后,交由大理寺嚴(yán)判!”
立刻就有侍衛(wèi)上殿來,拖著黃睿就要離開大殿。
黃睿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奮力掙扎著大聲喊著:“陛下,我無罪啊!我無罪啊!”
“搜檢土地,攤丁入畝實乃禍國殃民之策!臣是一片忠心啊,陛下!”
他這一聲喊出來,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折子里寫的是什么了,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等到黃睿的叫喊聲徹底遠(yuǎn)去,李墨掃視了下大殿內(nèi)的其余文武:“還有人要奏事嗎?或者......”
“有人想替他喊冤?”
這下殿內(nèi)更是肅靜,再無一人敢亂動。
李墨緩緩點頭:“既如此,那便退朝!”
隨著太監(jiān)喊了一聲退朝,李墨轉(zhuǎn)身走入后殿。
“等黃睿的審問結(jié)果出來了,馬上讓人給朕送過來,朕倒要看看是何人指使他的。”
李墨一聲令下,自有人吩咐下去。
日上中天,三國那邊沒有人傳消息來,應(yīng)該是王子騰干的還行,沒出什么意外。
李墨在處理這些天積壓下來的政務(wù)。
有時候真不得不佩服朱元璋,怪不得他能成事呢。
單單是廢除了宰相一職,皇帝直接和六部對接這一點,就足以證明朱元璋的了不起了。
一個人對接六部,如山般的工作也虧得朱元璋能處理過來。
李墨現(xiàn)在有內(nèi)閣幫忙,都感覺工作有些繁重了。
半壁江山的工作量,顯然比不上一整個國家。
“現(xiàn)在還能維持,日后統(tǒng)一了三國世界,那就是翻倍的工作量了,必須要想個更好的法子。”李墨心中盤算著。
正在批閱奏章時,王承恩悄然來到李墨面前:“陛下,黃睿的口供已經(jīng)有了,奴婢給您拿來了。”
李墨抬頭看了眼,活動了下手腕:“拿來朕看。”
工作了這么久,看看黃睿的口供就當(dāng)是放松了。
接過新鮮的口供,李墨仔細(xì)過了一遍,不由得冷笑出聲:“蠢貨!”
李墨本以為這人背后有什么陰謀,或者是誰攛掇的此人出頭,可到頭來只是一個蠢人的自作聰明。
而他之所以進(jìn)諫,也與別的任何事都沒有關(guān)系,單純的就是一點,他自己的利益受損了。
黃睿是南方人,老家在福州,如今攤丁入畝的政策也執(zhí)行到了他那邊,被鄉(xiāng)人一鼓動,此人便熱血上頭出來勸諫了。
就這水平,也難怪在前朝一直也提拔不上去呢。
“廢物玩意!”李墨厭惡的將口供丟到一邊。
他這厭惡不單單是沖著黃睿去的,還沖著朝中存在的其他像黃睿一般的降臣。
李墨得天下太順,收攏了太多降臣,自然免不了良莠不齊。
下一步,李墨的任務(wù)就是把這些人從朝廷里揪出來!
可李墨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盤算著如何行事時,此時的北京城內(nèi),也另有一波人在談?wù)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