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捅出大簍子了
- 遲來的正義比草賤
- 薄荷冰椰汁
- 2149字
- 2025-05-26 12:18:15
終于送走了這尊瘟神,我突然想起,秦糾這幾天一點消息都沒有。
當初是他帶我走的。
醫院會不會找他的麻煩?
我給他撥去電話。
響了幾聲后,萬幸有人接了。
“秦糾,你在哪?”
那邊聲音嘈雜,還有酒杯碰撞的脆響。
秦糾聲音有點悶,像是剛睡醒:“酒吧。”
我皺眉看了眼手機,屏幕顯示7點半,大早上的,他在酒吧?
別是打擾人家跟小妹共度春宵了吧?
罪過罪過。
他讓旁邊人安靜一點,隨后問我:“有事嗎?”
我長話短說:“陸晏之查到醫院違規火化的事了,我擔心他們找你麻煩……”
那邊直接掛斷了電話。
“喂?”
我看著已經結束的通話,傻了眼。
“不是,我還沒說完呢。”
這人真奇怪。
算了,我就多余管他。
……
到了實驗室,我一言不發,坐下就開始整理手稿。
將最新的數據比對完,交給齊哥,讓她等姜詩晚上‘復活’后給他。
“辛苦了Coco,你回去休息幾天吧。”
我點頭離開。
再給秦糾打去電話,他這次秒接:“我跟梁教授在你家對面的咖啡廳等你。”
“我馬上回去。”
……
梁教授也來了,想必事情有些嚴重。
趕到咖啡廳時,梁教授向我招手。
他對面坐的那個男人,我差點沒認出來那是秦糾。
滿臉胡茬,黑眼圈重的快趕上姜詩了。
“秦糾,你這是幾天沒睡了?”
我調侃著,試圖緩和氣氛。
梁教授冷哼一聲:“我就離開這么幾天,你們就給我惹出這么個大麻煩來!”
秦糾低著頭:“主意是我出的。”
“我當然知道是你出的,我的學生什么樣我不清楚?她看到陸家人抖的跟帕金森似的,還能想到利用陸晏之的手報仇?”
?
罵我呢?
我坐在兩人對面,梁教授抬手幫我要了杯熱水。
“熱水就行,她咖啡過敏。”
我感動壞了,梁教授轉頭開始訓我。
“少給我擺這副樣子,當初秦醫生搭上職業生涯,把你從陸家那對小畜生手里帶出來,你怎么還自己送上門去呢?”
“我……”
我低埋著頭,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秦糾。
要么我承認自己還沒死,要么醫院就必須承擔擅自火化病人的后果。
醫院是不可能承認的。
而秦醫生,這個曾經我的主治醫師,在我‘死’后,他就辭職離開了醫院。
醫院一定會把責任推到他身上。
陸家和沈家,也會把怒火釋放到他身上。
是我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我怔怔看向秦糾,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他為我犧牲了這么多。
“對不起,秦糾,我……”
“矯情什么,是我自愿的,任誰看你被陸家折磨成那樣,也會不忍心,更何況你還救過我,我從來不后悔帶你離開的決定。”
這一刻,秦糾在我眼里閃閃發光。
我感動的想哭。
嘴都咧好了,梁教授掃興的陰陽怪氣:
“秦糾,你這么樂善好施,干脆把樂山大佛搬走,你坐那吧。”
我喉頭一噎。
“教授,你就別說風涼話了,現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涼拌!”
梁教授胡子一抖一抖的,瞪著眼睛訓我倆:“你倆當初想這幺蛾子時候,怎么不問問我能不能辦?現在出事了,想起來讓我給你們擦屁股了!”
我蔫頭耷拉腦,讓罵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梁教授喝了口咖啡:“沈明鳶,我再問你一次,陸晏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以前的事?”
我和秦糾對視一眼,忙點頭。
說了那天在美式燒烤店看到陸晏之的事。
包括那個以前害了我的男人。
他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復述給梁教授聽。
聽到那男人侮辱我的話,梁教授皺了皺眉頭,看向我的眼神有些不忍。
每一次復述,都是在剜動那把扎進心里的刀子。
而我,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程度的傷害。
梁教授直截了當道:“現在陸晏之已經開始大力調查這件事,假死手段暴露是遲早的事。”
我臉色白了又白。
秦糾急了:“不能暴露啊,陸蔓肯定不會放過明鳶的!陸晏之那個腦子不好使的,他妹妹一裝可憐,他就來跟明鳶上勁兒!”
梁教授眉毛一立:“知道不能暴露,當初你勸她走這步險棋干什么?真相就那么重要?我說過多少次,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我和秦糾低著腦袋挨罵,認錯態度端正。
“算了,既然錯了,那就錯到底!我們阻止不了陸家,那就放手讓他去查!只要讓真相先浮出水面……”
“這是一場心理戰,沒到最后分曉時刻,誰也不知道輸贏如何。”
我心里有了數,可是……
“現在他已經找到我父母頭上,犯罪的人也都進了監獄,沒有人能證明陸蔓的罪行。”
梁教授瞪了我一眼:
“我能幫你的,就是給你提前申請轉正,以上面的手段,保住你的新身份不難,這樣起碼你還有條退路,秦糾,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秦糾無所謂的笑笑:“行。”
梁教授走后,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糾結了幾番,抬頭看向秦糾,沒等我開口。
他咧嘴一笑:“行了,多大點事,別忘了他們在明,咱們在暗,我們有優勢的。”
我眼眶紅了一圈,重重點了頭。
以前最苦的日子都過來了,這算什么?
嗡~
手機振動。
是個陌生電話。
我看了秦糾一眼,示意他別說話,隨后接起。
“喂,你好。”
“我是陸平邱。”
沒想到,陸家家主會親自找上我。
我對這位陸叔叔是有印象的。
訂婚那天,陸家所有人都對我露出了瞧不起的眼神。
畢竟是沈家攀高枝賣女兒,他們看不上我父母的做派,連累我也一起被嫌棄了。
只有陸平邱,把陸家祖傳給兒媳婦的玉佩,交給了我。
當做我和陸晏之訂婚的證明。
也是對我的看重。
對于陸叔叔,我是尊敬的,如果沒有陸蔓,我現在會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想起陸蔓,我還是忍住了心中的痛恨,努力維持著聲音平靜。
“陸叔……陸先生。”
一緊張,差點說順嘴。
“沒關系,你的年紀跟我女兒差不多大,叫我一聲叔叔,你也不虧,咳咳……”
陸平邱劇烈的咳嗽,聲音虛弱了幾分,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口氣:“我對你的新藥非常感興趣,我們見面聊,明早我派人去接你。”
終于來了。
這一刻,我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