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親赴揚(yáng)州,算計侍郎
- 大清:九子奪嫡,草包老十贏了?
- 始源直至終焉
- 1825字
- 2025-06-27 16:47:31
尹德捏著那封還帶著駿馬汗息的密信。信紙上是胤?熟悉的的筆跡:
“京中劇變已平,吾復(fù)敦親王爵,兼領(lǐng)吏部事。爾調(diào)任鑲白旗都統(tǒng)之命,吾已留中,遲數(shù)日再發(fā)。
接信即刻啟程南下,務(wù)于戶部右侍郎阿林保抵揚(yáng)州前,趕至洛館驛!彼奉旨督查‘皇恩賑濟(jì)鹽引憑票’兌付。一切依計行事,勿誤!切切!”
寥寥數(shù)語,信息量卻如驚濤拍岸。王爺不僅從“郡王”的谷底翻身,更一舉掌握了六部之首的吏部實權(quán)!
這份圣眷與手段,讓尹德心底那點因京中劇變而起的忐忑瞬間被更深的敬畏與嘆服取代。
“王爺……真乃神算!”尹德低語一聲。前些時日接到胤?的書信讓他上書推舉八阿哥胤禩為太子,他雖不解但照做。沒想到是為了今天。
他也當(dāng)然知道胤?讓他趕到揚(yáng)州做什么,當(dāng)然是為了那百官行述。這在尹德上次回京之時,二人便已商量好。
尹德他立刻喚來管家,沉聲吩咐:“我即刻有緊急軍務(wù),要出趟遠(yuǎn)門。過一陣京中會有調(diào)我回京的調(diào)令。調(diào)令一到你便收拾家當(dāng),帶著眾人前往京城。
府中一切,由你主理,閉門謝客,謹(jǐn)言慎行!”
“嗻!老爺放心!老奴必定辦好這差事。”
隨后,尹德只點了五名跟隨他多年、絕對心腹的家將。這五人皆是其父遏必隆舊部子弟,忠誠悍勇,身家性命早已與鈕祜祿一族捆綁。
為首者名喚科爾多,身材矮壯敦實,貌不驚人,卻自幼習(xí)得一身精妙小巧功夫,尤其擅長攀援、潛行、暗器,一雙眼睛在夜色中如鷹隼般銳利。
“備快馬!輕裝簡從,日夜兼程!”尹德一聲令下,六人如同離弦之箭,融入了暮色之中。
洛館驛。
這座扼守京杭大運(yùn)河與陸路官道交匯處的驛站,日夜喧囂,南來北往的官員、信使、商旅絡(luò)繹不絕。
尹德一行分作三批,扮作述職或公干的尋常武官,他們兩兩一組,分三批低調(diào)入住。他們選擇的是驛館側(cè)翼稍顯僻靜但視野良好的房間,能清晰地觀察到主樓入口與馬廄動靜。
等待的焦灼在第三天傍晚被打破。
“大人,來了!”守在窗邊的科爾多低聲道。
只見驛站門口,一行十?dāng)?shù)人簇?fù)碇豁斔娜颂У乃{(lán)呢官轎停下。轎簾掀開,一個面容略顯刻薄、帶著長途跋涉疲憊與不耐的中年官員走了下來,正是戶部右侍郎阿林保!
“哼,排場不小。”尹德在隔壁房間的窗縫后冷冷看著。
阿林保嫌棄地?fù)哿藫酃倥凵喜⒉淮嬖诘幕覊m,對驛丞呼喝了幾句,顯然是在索要最好的上房和干凈飯食。
尹德不便自己出面,畢竟這阿林保是朝廷三品大員,待到回京后,免不了和他接觸,如果此時被他記下面容,以后見面就不好解釋了。
“按計劃行事。”尹德輕聲對著科爾多吩咐道。
科爾多領(lǐng)命,悄然下樓,混入驛館大堂喧鬧的食客中。他選了個角落坐下,要了壺酒,幾碟小菜,雙眼牢牢鎖定著阿林保一行人。
他們占據(jù)了另一角的大桌,吆五喝六,嫌棄著驛站的粗陋,卻又狼吞虎咽地享用著驛丞特意奉上的“好酒好菜”。
酒過三巡,阿林保等人臉上已見紅暈,嗓門更大。科爾多看準(zhǔn)時機(jī),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送酒的驛卒大罵:“混賬東西!
給他們的就是陳年花雕,給爺?shù)木褪沁@馬尿般的渾酒?欺爺官小不成?把你們管事的叫來!”
他嗓門洪亮,動作夸張,瞬間吸引了全堂目光,連阿林保那桌也皺眉望了過來。
驛卒嚇得連連告罪,管事也慌忙跑來調(diào)解。
這時,阿林保那桌一人,搖搖晃晃走到科爾多面前,揚(yáng)著下巴厲聲說道:“小子,你是哪的,現(xiàn)居何官職?”
科爾多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道:“我乃西至營千總,阮必小,你們又是何人?”
“你個芝麻小官,竟也敢在爺面前撒野?你知不知道那位大人是誰?那是戶部右侍郎阿林保大人,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侍郎大人面前吆五喝六?”
這人說著,就開始推搡起科爾多。科爾多裝作一驚,馬上諂媚的彎下腰道:“抱歉抱歉,侍郎大人,下官酒后胡言,請侍郎大人切勿怪罪。”
那人不依不饒,還在對著科爾多推搡、辱罵。就在眾人視線被吸引的剎那,科爾多借著身體遮擋,指尖微彈,一包無色無味的粉末精準(zhǔn)地落入了他手中端著的酒壺中。粉末入酒即溶,了無痕跡。
“罷了罷了!晦氣!”那人又罵罵咧咧幾句,在管事賠笑送上另一壺“好酒”后,才悻悻然坐下,繼續(xù)悶頭吃喝。
科爾多見事情辦完,邊陪著笑,邊快速離開大堂,回到樓上。
阿林保等人毫無所覺,又將那壺“加料”的酒分飲了不少,才醉醺醺地被攙扶著回了上房。
夜半時分,驛館上房區(qū)域便隱隱傳來痛苦的呻吟和慌亂的腳步聲。阿林保及其隨從,上吐下瀉,腹痛如絞,一個個面如金紙,虛脫無力。
驛丞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連夜請來郎中。診斷結(jié)果:水土不服,外加飲食不潔,引發(fā)急癥,需臥床靜養(yǎng)數(shù)日,萬不可再行遠(yuǎn)路。
消息傳來,尹德笑道:“成了,干得好。走!”
六人趁著黎明前最深的黑暗,悄無聲息地牽馬離開洛館驛,快馬加鞭,直撲揚(yáng)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