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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悄悄話

周末,林小滿真的帶她去了哥哥的畫室。墻上貼滿色彩斑斕的畫作,蘇棠晚在角落發(fā)現(xiàn)張熟悉的畫——兩個扎辮子的小女孩在放風箏。“這是我和棠棠!“小滿指著畫興奮地說。蘇棠晚摸著畫紙邊緣,突然決定把藏在書包深處的玻璃彈珠,放進小滿的鐵盒里。

夕陽透過畫室窗戶灑進來,兩個小女孩趴在地板上拼拼圖。林小滿突然湊過來:“棠棠,以后我們也要一直在一起,像我哥哥和他的好朋友那樣!“蘇棠晚望著窗外的晚霞,輕輕點了點頭,掌心的糖紙被攥得溫熱。

七年時光悄然流淌。蘇棠晚在新家的閣樓整理舊物,翻出鐵盒里的玻璃彈珠和泛黃糖紙。照片里的周硯清穿著藍色條紋衫,虎牙缺了小半顆,正把棉花糖舉到她嘴邊。窗外的月光漫進來,照亮糖紙內(nèi)側(cè)用蠟筆寫的歪歪扭扭的字:“給最可愛的棠棠“。

深秋的校園飄滿金黃的銀杏葉,蘇棠晚蹲在花壇邊撿拾完整的葉片,準備做成書簽。林小滿突然從背后撲過來,驚飛了停在葉堆上的麻雀,“棠棠!我發(fā)現(xiàn)了個超好玩的地方!“

女生拽著她穿過教學(xué)樓后的老槐樹林,眼前豁然出現(xiàn)一棵巨大的銀杏樹,樹干上歪歪扭扭刻著“小滿和棠棠的基地“。樹洞里塞著鐵皮餅干盒,打開后里面躺著褪色的跳繩、幾顆玻璃彈珠,還有張用蠟筆寫的紙條:“誰偷吃了餅干要罰給對方講三個故事!“

“這是我一年級藏的!“林小滿興奮地翻找著,突然摸出張皺巴巴的糖紙,“看!和你上次給我的是同一款!“蘇棠晚盯著糖紙上熟悉的花紋,想起周硯清總把攢下的糖果偷偷塞進她書包。風穿過銀杏葉沙沙作響,恍惚間仿佛回到周家院子的秋千旁。

第二天課間,林小滿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角落,從口袋里掏出個迷你風箏,“周末去森林公園放風箏吧!我做了兩個,一人一個!“風箏是用報紙糊的,尾巴系著彩色布條,翅膀上歪歪扭扭畫著笑臉。蘇棠晚摸著風箏邊緣整齊的剪裁痕跡,想起周硯清教她折紙時,總會細心磨平每個尖角。

周末清晨,兩個女孩背著風箏跑到公園。林小滿的風箏很快乘風而起,蘇棠晚卻怎么都放不起來。“像這樣!“林小滿跑過來握住她的手,帶著她逆著風奔跑。陽光下,蘇棠晚突然看見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白襯衫少年抱著畫板駐足凝望,手腕上的紅繩在風中輕輕晃動。

風箏突然掙脫束縛,搖搖晃晃飛向天空。蘇棠晚望著越飛越遠的風箏,眼眶發(fā)燙。林小滿卻掏出藏在口袋里的備用風箏,“沒關(guān)系!我們還有這個!“新風箏的翅膀上,不知何時多畫了三個牽著手的小人,旁邊用鉛筆寫著小小的字:“好朋友要一直在一起“。

夕陽西下時,兩個女孩躺在草坪上,看著滿天晚霞。林小滿突然指著天空:“棠棠,你說星星會不會也有好朋友?“蘇棠晚攥緊口袋里的糖紙,輕輕“嗯“了一聲。遠處的銀杏林傳來沙沙聲,仿佛在回應(yīng)這個藏著無數(shù)溫柔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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