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繪梨衣送給朋友的禮物
- 龍族:這個路明非正的發邪
- 沒尾巴的龍
- 2102字
- 2025-06-21 10:45:00
搞什么?
這是搞什么?
路明非冷汗直冒。
自己這是牽著什么玩意溜了一天?
單論黃金瞳的純度,路明非大大小小接觸過數十位混血種,卻從未見過如此璀璨的黃金瞳。
冷漠,高貴,無情,肅殺。
簡直不亞于一頭真正的古龍!
被這么一雙眸子只是簡單的注視就已經萌生了跪服的沖動。
這是上位者對弱者絕對的精神統治。
身后手持匕首的男人最先從恐懼中回過神,他大無畏的將自己的兄弟護在身前。
“兄弟你快跑,我幫你殿后!”
沒有回應。
他一回頭,發現自己所謂的好兄弟早就跑出幾十米外。
速度比起超級獵豹百米沖刺都毫不遜色。
“我奶奶要生了,我先走一步,這個家伙就交給你了!”
(д)??
不是哥們,我就是客氣一下。
你真跑啊!
你怎么這么自私!
兄弟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情深意重的兄弟情誼瞬間破碎。
他想回頭怒斥,卻看到那女孩只是簡單的抬了抬手。
死亡降臨。
整條街道仿佛在瞬間被龍卷風摧殘襲擊,地面裂開巨大的割痕,路燈東倒西歪,粗壯的樹木更是只剩下半截主干……
本已經跑出去幾十米的男人四分五裂,仿佛被一輛橫沖直撞的油罐車正面擊中。
血液內臟飛濺出去十幾米遠,半截細長的東西掛在樹上,另一條腿插在路燈燈燈柱下方。
一截沾滿血跡的不明物體在半空劃過一條弧線,落在另一人面前。
骨碌碌……
是逃走那人的頭顱。
仿佛被不知名的刀刃削碎一半,只剩下半邊臉,血紅一片的眼眶中依稀可見絕望慌亂,甚至還有一絲絲的迷茫。
似乎他臨死前都想不清楚,為什么自己已經跑出了幾十米,卻還是難逃一劫。
二人的腦袋滾落在一處,好兄弟整整齊齊,在地府完成了團聚。
繪梨衣轉過身,看向身后。
中年男人磕下不知名藥劑,已經徹底陷入癲狂。
即便是如此血腥的場面也沒能讓他心生退意,反倒激發了他的血性。
他畏懼的只是繪梨衣那一雙純度高出天際的黃金瞳。
那是來自血脈的壓制力。
男人狂躁的喘著粗氣,眼睛兩側出現了細密的鱗片。
他的視線越過路明非,時不時看向身后的繪梨衣,眸中滿是不安和貪婪。
繪梨衣就像是高懸夜空清冷孤高的月亮,墮落者們渴求月亮,親近月亮,敬畏月亮,卻也想將月亮貪婪的據為己有。
至于擋在繪梨衣身前的路明非,就好比孤月旁渺小幾乎不可見的星辰,無人在意。
男人喉嚨中發出不明意義的嘶吼,心中的渴求終于壓過血統的懼怕。
他激動的顫抖著身軀,快速奔襲沖鋒。
繪梨衣轉動視線,纖細的手指轉換方向。
“ξ?”
女孩再次開口,路明非這次聽清了。
那是一種不存在于世界上任何國家的語言。
古奧深邃,宛若神諭。
龍文!是龍文!
繪梨衣其實并不是不會說話,而是血統純度極高,開口說出的都是龍族的語言。
路明非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龍文,可他偏偏能直接聽懂。
‘死亡’
世界在響應這個女孩的‘命令’,忠誠又殘忍的撕碎女孩指向的一切敵人。
繪梨衣兩次開口,輕松收割三條生命。
手段之酷烈,是路明非聞所未聞的。
她的強大簡直匪夷所思。
路明非不明白這么一個嬌小的身軀,怎么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偉力。
就像是……神明在某一刻借著這個女孩的身體悄然降臨!
女孩的黃金瞳逐漸暗淡,眉宇間泛起一絲疲憊。
使用了禁忌的力量并非沒有代價。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龍族血統帶來的偉力越是強大,相對應的就越是危險。
作為力量的擁有者,繪梨衣自己必然心知肚明。
沉默許久,路明非走上前主動抓住繪梨衣的手腕。
女孩露在巫女服衣袖外面的纖細小臂已經爬滿了細密的白色鱗片,在昏暗的路燈下泛著七彩色絢麗的光。
果然,已經開始龍化了。
使用龍族的力量無異于和魔鬼做交易,摒棄人類的軀體和精神,換來更強大的力量。
路明非剛剛真的在猶豫是否動手。
他對血統失控的混血種從來都是毫不留情。
因為他清楚任由對方失控,只會變成六親不認的死侍怪物。
放任不管只會危害更大。
路明非的喉結動了動,最后干澀的開口:“繪梨衣原來這么厲害。”
‘繪梨衣做錯了么?’
女孩眨巴眼睛看向路明非。
她一定是和家中做過約定,不能輕易的使用這種禁忌的力量。
可她今天卻為了路明非,為了這個只相識了一天的人,主動打破了禁忌。
‘繪梨衣和哥哥有過約定,沒有許可不能使用力量’
‘可是繪梨衣想保護明非くん,明非くん對繪梨衣很好,繪梨衣不想你受到傷害。’
很純粹,這個女孩單純的有些傻。
只是一些虛無縹緲的好感,只是因為路明非帶她游玩一天的東京。
我真該死啊!
路明非抽了自己一巴掌。
這么一個寧可犧牲自己也不想你受到傷害的好女孩。
路明非剛才卻在想著是否要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路明非沉默,最后伸手按住對方的腦袋,將紅色的長發揉亂。
(′??)?(._.`)
女孩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撫摸,瞇著眼睛,像是小貓一樣乖巧可愛。
可惜。
本想帶她去東京塔的。
‘明非くん,繪梨衣要回家了。’
繪梨衣舉起小本子,繼續寫道。
‘繪梨衣打破了規定,所以哥哥來接我回家了。’
她其實一直都不傻,女孩只是和外界接觸的很少,但并不代表她的智力有問題。
從翹家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就始終懸著一桿天平。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夠任性的最大程度是多少,更明白自己身體的極限。
以及。
蛇歧八家不會放松對她的監控,自己的哥哥可以隨時找到她。
這些繪梨衣都清楚。
路明非聽到了從巷子轉角處響起的嘈雜腳步聲。
繪梨衣從口袋中掏出那個路明非還給她的小黃鴨。
小黃鴨的底部寫著‘繪梨衣のDuck’
她用水筆在‘繪梨衣’三個字前面寫上了路明非的名字。
繪梨衣將小黃鴨遞給路明非。
‘繪梨衣送給朋友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