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在爬樓梯，卻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正沉入水下。

那是5月底，大學周邊櫻花滿樹。不久前，學生考試結束，我沒那么忙了，便打算去大學畫廊看看。塔爾伯特萊斯畫廊位置隱蔽，藏在老校區的角落，在一扇無名灰門后，需要爬一段長長的樓梯才能到達。這里是大學最古老的角落，石頭地基上還帶著幾個世紀以來被愛丁堡風雨沖刷的潮標。我向著畫廊拾級而上，刷得雪白的四樓充盈著動蕩的水聲；藏在樓梯井隱蔽角落的音箱發出的...